&ep;&ep;千纫雪双眼微眯,里头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听着暗处那人的话,千纫雪不怒反笑:“你如此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一下,毕竟在你眼里,我还有重情义的一面呢!”

&ep;&ep;“我向来不是良善之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朱大海,你的儿子因我而死,你是不是很伤心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把杀死你儿子的人活剐了吗?怎么,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却不敢出来见我了吗?”

&ep;&ep;说着,千纫雪突然惊呼一声,手捂着嘴巴道:“难不成……是你长得太过难看,所以没脸见人?”

&ep;&ep;话音落下,千纫雪轻笑出声,那嘲讽意味十足。

&ep;&ep;也不晓得是被千纫雪激怒了还是怎样,下一刻朱大海便是出现在千纫雪的面前。与名字不符的是,朱大海竟然长得十分的顺眼,样貌看上去儒雅得很,半点都看不出来会是个用人的心脏修炼的妖修。

&ep;&ep;看着这样的朱大海,千纫雪不禁在心里感叹。

&ep;&ep;果然这人的基因就是强大,有怎么样的爹就有怎么样的儿子,想当初她不也是被朱瑜那温和的面容给骗了吗?

&ep;&ep;“你倒是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杀了!”朱大海负手面对着千纫雪,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平易近人得紧。

&ep;&ep;然而,他的出现却是让牢房里的女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从这便是说明朱大海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无害。

&ep;&ep;眸光轻闪,千纫雪心下一凛,面上却是巧笑嫣然,看不出任何的担忧来。

&ep;&ep;“嗤,某些人方才还说我呢!怎么,你以为你挂着一副绵羊的皮囊,就以为别人看不出你饿狼的本质了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儿,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ep;&ep;言罢,千纫雪也学着朱大海的样子把手背在了背后。当然,她不是为了撑气势,而是不想让朱大海发现她手上的银针。

&ep;&ep;她能够感觉到,朱大海的实力深不可测,绝对在她之上。至于他和元牧川相比如何,就不是她能够想得出来的了。眼下元牧川还没有找来,她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可不能等元牧川来了之后就只能看见她的尸体了!

&ep;&ep;“你倒是敢说,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话音落下之际,朱大海伸出左手,随后一抹猩红色的灵力便是升腾而起。这灵力颜色看上去不晓得比朱瑜的浓郁了多少,在朱大海的面前,朱瑜那点子实力根本就不够看的!

&ep;&ep;自然,面对朱瑜都毫无还手之力的千纫雪,即便现在已经是炼气期五层,也无法与朱大海对抗。

&ep;&ep;千纫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朱大海真的就一怒之下把她灭成灰灰。不过随即想到朱大海把她弄来却没有立即杀掉取心脏,千纫雪便猜想朱大海还有另外的打算,心绪瞬间稳定了一些。

&ep;&ep;“你若是想杀了我,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说吧,你把我弄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大海,千纫雪一副“我看透了你所有伪装”的样子,瞧得朱大海笑着将灵力收回了。

&ep;&ep;“我见你也聪明,不如你跟着我修炼,我保准你前途一片光明,如何?”

&ep;&ep;听得此话,千纫雪只觉一阵恶寒。怎么这儿子和老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难不成他们修习的功法还必须需要女性修士不成?

&ep;&ep;莫名其妙的看着朱大海,千纫雪道:“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把你儿子弄死了,你却要我跟着你修炼。难道你那儿子不是亲生的,而是你老婆生的野种?若是那样,我倒是为你除去了一个芥蒂,你该抱着感激之情把我送出去才对!”

&ep;&ep;一边说着,千纫雪还一边煞有其事的点着头,好似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一般。

&ep;&ep;原以为这种冒犯的话语足以让朱大海动怒了,却不想朱大海却是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模样。

&ep;&ep;“一个废物,也配做我的儿子?!既然你能够从那个废物的手中活下来,并且找到这里,那就说明你的天赋不错。我看你如今不过十二三岁,修为便是炼气期五层。这种修炼速度虽然算不得上好,但也不算平庸。”

&ep;&ep;“不过,人从来都是要往高处走的。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够拿到筑基丹的,你那个筑基初期的小情人也不一定能为你寻来筑基丹。如此,没有筑基丹,以你的资质想要筑基成功,那便是难上加难!”

&ep;&ep;“难道你想要一辈子都这般平庸吗?想要一直在炼气期不上不下,只比寻常人多出那么二三十年的寿命,依旧还是逃不过天地规则吗?我想,你不是这种人。”

&ep;&ep;说话间,朱大海的语气中满是笃定,似是认准了千纫雪是不甘平庸的人。只因,他在千纫雪的眼里看到了欲望,那是想要变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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