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牧川,有一件事儿我好像忘记问你了!”

&ep;&ep;和元牧川一同行走在九龙山的崎岖山路上边,千纫雪一边走一边说,嘴里还含着一根不晓得从哪里扯来的狗尾巴草,活脱脱一个小混混的模样。

&ep;&ep;今日一早起来吃过元牧川早就准备好的烤鱼之后,千纫雪就随着元牧川再一次踏上征程。

&ep;&ep;按元牧川的话来说就是,既然千纫雪现在已经突破,那就应该抓紧时间早些巩固好现在的修为境界,也好为以后的路做准备。

&ep;&ep;且元牧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以后的路”四个字,千纫雪听着总觉得含有更多的意思。

&ep;&ep;可是她问,元牧川又不说,便也只好作罢了,左右千纫雪在这件事情上面也并不是太过纠结,只是暗自的放在了心里,待日后有机会再问就是了。

&ep;&ep;眼下走在这山路上,千纫雪才忽的又想起一个问题。

&ep;&ep;千纫雪不喜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既然想到了,那她就是要问出来的。至于说不说,那就是元牧川的事儿了。

&ep;&ep;闻言,元牧川眸子一暗,当即便是想到了千纫雪想要问什么。

&ep;&ep;“你是想说那七冥剑吸食鲜血一事吧。”半点没有悬念的将千纫雪内心的疑惑道了出来,元牧川神情平淡,不见丝毫异样。

&ep;&ep;许是元牧川的表情太过于镇定,千纫雪都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ep;&ep;拉住元牧川的袖子,千纫雪的神色很是严肃:“牧川,我知你心性坚韧,不会轻易被外在事物所影响。可是一旦牵扯到吸食鲜血这样的事情,总是透露出一股邪性的。那七冥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p;&ep;停下脚步,两人相对而立,两双眸子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对方,一复杂,一担忧。

&ep;&ep;轻叹一口气,元牧川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机与你说清楚。你只需知道,七冥剑于我,半点影响都不会有。”

&ep;&ep;元牧川的脸色十分认真,一双深褐色的眸子似乎要望进千纫雪的心里去。

&ep;&ep;他不晓得千纫雪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这番说辞,但是很多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不是现在的千纫雪能够接触的。

&ep;&ep;总有一天,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等千纫雪成长到了一定的地步,所有的谜底都会解开。

&ep;&ep;不仅仅是七冥剑,还有更多的……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ep;&ep;千纫雪没有说话,眼神半点闪躲都没的看着元牧川,拉着元牧川衣袖的手颓然的放下,那双漂亮的眼眸当中,有着一抹担忧,一抹受伤,和一抹黯然。

&ep;&ep;自嘲一笑,千纫雪笑容当中带着丝丝的苦涩。

&ep;&ep;“我知你有许多的秘密都不方便别人知晓,无妨,我不会死问到底的。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我只愿你无事便好。”

&ep;&ep;话虽是如此说,但千纫雪的脸上却是写着失望。

&ep;&ep;她一直以为她和元牧川已经到了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可是越接触元牧川,她就越发现元牧川身上的种种谜团,偏生元牧川还不给她说。

&ep;&ep;尽管她明白这一切元牧川都是为了她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ep;&ep;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千纫雪都认了。

&ep;&ep;看着千纫雪低垂的小脑袋,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抹叫做“我很难过”的气息,元牧川心里压抑得紧,一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情绪在元牧川胸腔之内弥漫开来。

&ep;&ep;只是,有的事情,却是此刻无法言说。

&ep;&ep;伸手揉着千纫雪的脑袋,感受着掌心顺滑的发丝,元牧川话语间尽是无奈:“待你何时突破元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ep;&ep;突破元婴?

&ep;&ep;千纫雪蓦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元牧川,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现。

&ep;&ep;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才筑基,要突破到元婴,那不得几百年才行啊!还得要她活得了那么久才行!

&ep;&ep;“元婴……那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ep;&ep;抹了一把快要涌出眼睛的泪水,千纫雪拂开元牧川的手,赌气似的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ep;&ep;瞧着千纫雪的背影,元牧川面上闪过一丝无奈,好歹也是追了上去。只是元牧川在这件事情上着实不知怎么处理,追上了也不晓得要如何与千纫雪诉说,便闷闷的走在千纫雪后头,一声不吭。

&ep;&ep;而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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