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澄:

&ep;&ep;狗还是你狗。

&ep;&ep;他正想说行吧,一道突兀的嘎吱声却在走廊里响起。

&ep;&ep;肖澄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走廊的天花板上正有一条金属的条状物体扭动着,这大概就是那个金属管道蛇。原本坚硬的天花板现在却像是泥土一样,里面那东西的身躯一点点探出,即将显现出全身。

&ep;&ep;近距离一看,这东西果然是由老旧管道构成的,表面上锈迹斑斑,透着风吹雨打的痕迹,一节节管道连接在一起,形成了它长蛇一般的身体。

&ep;&ep;手腕突然被苏鹤延修长的手指包裹住,一个用力快速地带着肖澄进入了室内,并轻轻将门关上。

&ep;&ep;吱嘎

&ep;&ep;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门外的管道蛇像是活物一样在原地扭动着身体,然后逐渐活动开,在走廊里爬行。

&ep;&ep;吱嘎

&ep;&ep;吱嘎

&ep;&ep;那声音一点点接近肖澄两人所在的位置,两人靠在门后,都没敢出声。当声音到了门前时,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隔着门,肖澄无法看清金属蛇的动作,却能听到对方每次动作时,身上的金属间摩擦出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ep;&ep;金属蛇一直立在门外,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

&ep;&ep;冰冷的气息隔着门板透过来,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ep;&ep;肖澄心头一跳,忍不住伸手摸向了手臂上挂着的黑伞。

&ep;&ep;如果现在和对方冲突的话,可不妙啊。他们对这玩意的了解只限于贺思缘之前的粗略讲解,甚至贺思缘都没跟它亲自交过手,而疑似动手过的方列则已经失踪了。

&ep;&ep;伸出的手却被苏鹤延轻轻按住,肖澄疑惑地抬眸看向苏鹤延,苏鹤延比他略高一些,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方挺直的鼻梁和眉骨落下的阴影。

&ep;&ep;苏鹤延转向肖澄轻轻用口型示意:呼吸。

&ep;&ep;肖澄秒懂,立马屏住了呼吸。

&ep;&ep;两个人的呼吸消失之后,金属大蛇像是失去了目标,它在这户人家的门口来回扭动,一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开。

&ep;&ep;大蛇不走,两人也不敢继续呼吸。

&ep;&ep;肖澄这口气本就不多,情况紧急又不适合深呼吸一口,肺部仅有的空气很快就消耗掉了。

&ep;&ep;门前的金属大蛇还在徘徊,迟迟没有走开的意思。

&ep;&ep;肖澄在心里把这条破蛇骂了个万字长句,却无奈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试着按照苏鹤延教导的方式控制心脏的能量缓解痛苦。

&ep;&ep;但和水中不同,人水里本就不能呼吸,也就不需要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还有溺水的痛苦辅助,心脏的能力能够被更顺利地激发。此刻他站在这里,身周都是新鲜的空气,却要控制自己不能去呼吸,实在有些艰难。

&ep;&ep;危急关头,肖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从物理层面控制自己别乱呼吸。

&ep;&ep;苏鹤延伸出手,轻轻在肖澄的手背一下一下地轻点着。

&ep;&ep;肖澄瞬间领悟到,这是苏鹤延在告诉他,控制自己心跳的节奏。他放空思绪,顺着苏鹤延手指的节奏调整心跳。

&ep;&ep;渐渐地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出,缓解了他窒息的痛苦。

&ep;&ep;这时,门外捕捉不到两人动静的金属大蛇也放弃了,它调转方向,继续自己的夜巡。

&ep;&ep;等到金属刮擦声终于消失后,肖澄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谢了。

&ep;&ep;苏鹤延抱臂靠在门上看着他:怎么谢?

&ep;&ep;肖澄瞥他一眼。

&ep;&ep;苏鹤延:难道你只想说说而已?

&ep;&ep;肖澄:你说。

&ep;&ep;苏鹤延:我要一套棉质的沙发套,你家那个睡着扎肉。

&ep;&ep;肖澄没想到,他居然提了这么个卑微的要求: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ep;&ep;别的?苏鹤延勾起嘴角,有啊,不过以后再说。

&ep;&ep;肖澄突然就觉得这话里含着某种让人背后一凉的意味,但苏鹤延这家伙又不继续了,只问他:行不行?

&ep;&ep;肖澄挠了挠下巴:行吧

&ep;&ep;既然苏鹤延自己选了棉质的沙发套,肖澄就顺便把之前计划给他买的折叠床叉掉了。

&ep;&ep;在某个瞬间肖澄突然觉得良心有点痛,感觉自己像个剥削长工的可恶地主,但良心很快就把这么点痛抛下了。

&ep;&ep;反正是苏鹤延自己选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苏鹤延失去了他的折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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