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爸爸又道,“都快当爷爷的人了,长点心啊老孟。不跟你说了,你耽误我进度,面皮儿跟不上包饺子的速度。”

&ep;&ep;孟敖看看客厅里正在准备饭食的保姆,忽然心里凉凉的,“你就是气管炎,擀吧擀吧,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

&ep;&ep;说完,他郁郁寡欢的迈步,“今天吃饺子吧,想吃饺子了。”

&ep;&ep;保姆一怔,“老爷,你不是最不喜欢吃饺子吗?”

&ep;&ep;“这么多问题?我突然想吃了不行?还有,多包点,今天少爷和和少奶奶都回家吃饭。”

&ep;&ep;保姆看着时间,倒是来得及的,“包饺子挺耽误时间,我现在就去买食材,老爷你想吃什么馅儿?”

&ep;&ep;“什么馅儿都来一份!”

&ep;&ep;保姆:“……”

&ep;&ep;吩咐完保姆,孟敖给刘雨蒙打了个电话,“蒙蒙啊,上班呢?”

&ep;&ep;刘雨蒙人在医院,正在忙,“是啊爸爸,怎么了?”

&ep;&ep;“晚上回来吃饭吧,咱们包饺子。”

&ep;&ep;“今天吗?可是我刚接到晚晚的电话,说他们家今天吃饺子,让我和西洲都过去。”

&ep;&ep;孟西洲磨磨牙,老程一家子真的是!!

&ep;&ep;“哦哦,我记错了,就是去晚晚家吃,咱们都去,呵呵。”

&ep;&ep;挂了电话,孟敖一肚子气,“阿姨!不包饺子了!我要是酸辣粉,多放点醋!”

&ep;&ep;阿姨:“……”

&ep;&ep;刘雨蒙把手机放口袋,摇头浅笑,她的公公和老公,都是活宝啊。

&ep;&ep;真是单纯可爱。

&ep;&ep;单纯可爱的孟西洲同志,此时手里的工作,却一点不单纯,也不可爱。

&ep;&ep;他看看对面客座上的晏河清,用力压住了疯狂跳动的太阳穴。

&ep;&ep;手里的化验单,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可他必须拿着。

&ep;&ep;“咳血?几次?”

&ep;&ep;晏河清深情松散,看穿生死一样,“昨天早上起来,唔……四次,今天两次……目前为止。”

&ep;&ep;“卧槽!四次!!!靠,咳血四次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ep;&ep;孟西洲蹭地站起来,无法控制情绪,他拼了想压住早已失控的心跳,火爆脾气一触即发。

&ep;&ep;攥紧拳头,他俯身压着办公桌,定定盯着晏河清,“你真的不想活了吗晏河清?你不是还不想死吗?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样?你干了什么?”

&ep;&ep;晏河清也不隐瞒,他坦白交代,“喝了酒。”

&ep;&ep;孟西洲强压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多……少!”

&ep;&ep;“不多,也就两瓶……威士忌。”

&ep;&ep;“我……靠!靠!!!威士忌你一次喝两瓶,你特么是真活腻了,行了行了,你想死就赶紧的去,给自己选个墓地,直接躺进去得了。”

&ep;&ep;晏河清眼睛里红血丝密布,憔悴病态的脸,没有血气,煞白如纸。

&ep;&ep;他涣散的靠着椅背,摸到烟盒,想要抽烟呢,被孟西洲给夺走了。

&ep;&ep;他只好把玩打火机,“你跟程墨安很熟,是不是?”

&ep;&ep;孟西洲一下子想到昨晚上被他们父子俩轮番虐,牙齿咬的更紧,“所以呢!”

&ep;&ep;“那你应该知道,想从他手里夺走什么,很不容易。”

&ep;&ep;“废话!当然不容易,不对,是想都不要想,不让他会让你后悔投胎做人……话说,你想从他手里夺什么?”

&ep;&ep;晏河清苦笑,脸色本就苍白,这么一笑,跟添憔悴病态,“如果我说他的女人呢?”

&ep;&ep;啪叽!

&ep;&ep;孟西洲撑桌子的手打滑,半个人哧溜往下坠,缓了缓劲儿,他才不确定的又问一次,“你说什么?陆轻晚?你特么要跟他抢陆轻晚?”

&ep;&ep;“我想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她,但是忽然感觉没必要了。”

&ep;&ep;晏河清挑起一道眉头,清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肉,颧骨凸起,两只眼睛深深凹陷下去,最近他瘦了很多,已经脱相。

&ep;&ep;“罢了罢了,”孟西洲同情的拍他肩头,“不怪你,都怪她。那个祸水,见过她的人,的确很难再爱上别人,我当初也犯了跟你一样的傻,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太太,快要当爸爸了。”

&ep;&ep;晏河清不语。

&ep;&ep;“如果你放不下她,其实也该好好活着,万一她离婚了呢?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当她的守护神,最次也能混个侍卫吧?再不然,反正她现在怀孕了,指不定要生个女儿呢,你健康起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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