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偏偏一个说话声音娇软,一个语气虽凶,却也没真赶人走,好像打情骂俏一样。

&ep;&ep;荆谓云就坐在另一边,垂着眸,眼底情绪很淡。

&ep;&ep;他手里拿着手机,直到现在,也没敢把那个飞行模式打开。

&ep;&ep;————

&ep;&ep;“行了,笔录也都做好了,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会再联系你们的,你们先回去吧。”一名警察笑着冲荆谓云等人说道。

&ep;&ep;在北园,能有见义勇为这种行为,都可以在荣耀榜上挂个十天半个月称赞了。

&ep;&ep;没办法,好人太少了。

&ep;&ep;“耗子,你们先出去。”荆谓云眼睑低垂,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ep;&ep;陈浩屿点点头,拉着高雅出去了。

&ep;&ep;“你是还有什么事吗?”那名警察不明所以地看着荆谓云。

&ep;&ep;“你们季队在吗?”

&ep;&ep;少年一头黑发,低着头,整个人气息凌厉,像随时可能出鞘的利刃,冒着寒光,身上透着股躁郁与冷血的劲儿。

&ep;&ep;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不适。

&ep;&ep;那名警察愣了一秒,“季队?什么季队?我们这没有姓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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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北园不像其他地方,哪怕不到晚上,大街小巷的ktv酒吧也很热闹。

&ep;&ep;零度酒吧。

&ep;&ep;大厅里乱糟糟的,明显和南城的法兰是两个极端,毫无秩序,堪称群魔乱舞,几个短裙辣妹穿着超短裙站在酒桌上跳舞。

&ep;&ep;也有几个看起来比较有钱的女人身边坐着年轻男人,谈笑风生。干什么的都有。

&ep;&ep;“呀,这不是小云吗?不是说你去南城认亲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零度老板看到荆谓云进来,笑呵呵的走出来,一副好哥俩的样子揽住了他的肩膀。

&ep;&ep;“你说你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好给你接风洗尘是不?”

&ep;&ep;少年眼眸微动,没说话,任由他领着,朝酒吧里面走。

&ep;&ep;零度老板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认识的人也多,会说场面话,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类型。

&ep;&ep;他这种人,想要搞个高中生,太轻松不过。

&ep;&ep;但他却依然会忌惮荆谓云,至少表面上不会撕破脸。

&ep;&ep;荆谓云不同,他虽然也是高中生,但他独自一人,了无牵挂,在北园出了名的狠。

&ep;&ep;不管对方多有本事,又或者多有钱,除非能一次性把他弄死,否则,荆谓云绝对敢搞死对方。

&ep;&ep;包房里,摆了一桌子酒。

&ep;&ep;零度老板拉着荆谓云坐下,“你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场子是全不要了啊!”

&ep;&ep;荆谓云没喝酒,点了支烟,“本来也没管,那些都是大哥的。”

&ep;&ep;“也是,做小弟的,都是为大哥打下手,顶多喝点油水哈哈哈哈。”零度老板打着哈哈,也不劝酒,自顾自先干了一杯。

&ep;&ep;“你这次回来,是在南城没吃开?我听说你手底下那个叫耗什么的,不是也过去了吗?”

&ep;&ep;“北园的事都传南城去了。”荆谓云抖了下烟灰,漫不经心道。

&ep;&ep;“来看丁一坤的?你不是和他早就掰了吗?”

&ep;&ep;“嗯,看看他死了没,好给他定个棺材。”

&ep;&ep;荆谓云这话说得不冷不淡,仿佛在咒丁一坤去死一样。

&ep;&ep;零度老板一愣,随后拍腿大笑,也不客气,直接从荆谓云烟盒里拿了支烟塞到嘴巴里:“没呢,不过这次也挺够呛,听说挨了子,还是俩,你是没看到那个场景,太刺激了。”

&ep;&ep;“哦?”荆谓云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事挺感兴趣。

&ep;&ep;“我觉得吧,他是嫉妒老大当初把场子给你,没给他,结果你一走,就暴露本性了,竟然想黑吃黑把主意打到大哥身上,这不纯纯找死吗?”

&ep;&ep;“呵,他也配?”荆谓云冷笑一声,抬手拿起一个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口。

&ep;&ep;啤酒似乎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口下去,顺着喉管流淌进食道、胃部最后蔓延至全身,浑身都透着冷意。

&ep;&ep;凉进了骨子里。

&ep;&ep;“我以前就觉得他特能装,整天对着底下的小混混给点小恩小惠的,喊他几声哥,就把他喊飘了。要我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离他远远的。”

&ep;&ep;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话题聊到一个地方上,而且都讨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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