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变化之大,甚至有些让人怀疑她的真实性。

&ep;&ep;“慢慢想。”秦仄归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桑的身后,也不催促,就跟着她在鹿城里漫无目的地走,像是兄妹俩相携来春游了一样。

&ep;&ep;“嗯……我遇到钟子宴的时候,还是我刚刚从第一重幻境里出来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开学了两天。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场幻境里活下来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在宿舍。我舍友都还没到呢。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她们有人是夜里抵达的飞机,特意叮嘱了我留门。”

&ep;&ep;“所以,哥你听过那首歌吧,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就是这首儿歌,每次幻境来临的当夜都会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唱歌。我当时还以为是我舍友在和我开玩笑。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就开门了。”

&ep;&ep;“不过还好我活了下来。我找了辆车,回了趟家,没找到爸妈。但是家里有满地的血迹……我就是那个时候,被那些人寰攻击的。现在想想,真的很可怕,像是那些末日片里的丧尸围城一样。我根本跑不过他们。”

&ep;&ep;“钟子宴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救了我。”

&ep;&ep;“之后我们开始了结伴同行。那时候他眼下还没有那个黑色的六芒星印记。吊坠之所以会在他手里,是因为那次我们进入幻境前遇到了曲悠悠,就一起进了那次幻境。哥,你还记得她吗?”

&ep;&ep;秦桑一边走一边说着,脚尖踢踹着路边的一颗小石子,几乎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ep;&ep;谈及曲悠悠,她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秦仄归,问道。

&ep;&ep;“曲悠悠?”秦仄归把这三个字放在唇齿间又念叨了一边儿,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脑子里蹦出了一个骄横刁蛮的女孩儿,脸有些模糊,光是记着人脾气不好了。

&ep;&ep;也不能说不好,毕竟曲悠悠似乎从来没有和秦仄归真的发过脾气。只是秦仄归单纯喜欢不起来她的性格和行事作风。

&ep;&ep;秦仄归几乎确定自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们曾经邻居家的小姑娘。初中以后搬了家就再没见过。据听说,是她做了大明星,全球各国飞着忙碌。跟秦仄归基本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ep;&ep;他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她在国内?”

&ep;&ep;“对。她一眼就认出了我。从幻境里出来,她说有话要和我讲,我就跟着她出去了,之后我就晕了。醒来之后,吊坠也不见了。钟子宴和曲悠悠也都不见了。就好像是,他们抢了我的坠子,然后丢下我一个人跑路了。”

&ep;&ep;“可是凭借一路上我对钟子宴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偏偏遇到曲悠悠之后出了这档子事儿。我晕过去之前,只有曲悠悠在,八成就是她干的!”

&ep;&ep;秦桑忿忿的说道,撅着小嘴哼道:“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真是祸害遗千年。”

&ep;&ep;“后来呢?”秦仄归挑眉问道。

&ep;&ep;“后来我就只能一个人走了呗。辗转多地,到了鹿城。遇到了小米他们,索性就在这里定下了,反正在哪里都一样。”秦桑摊了摊手说道。

&ep;&ep;她的故事版本,可是和钟子宴的完全不一样。

&ep;&ep;秦仄归别有深意的看着秦桑,眼睛里藏了些打趣的笑意:“钟子宴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心里有他。”

&ep;&ep;“哈?”秦桑微微皱了眉,一脸的疑惑,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她摆了摆手,双臂在面前交叉,冷着脸一脸的严肃,说道:“绝无此事。”

&ep;&ep;“他说你小意温柔,衣不解带照顾受伤的他。”秦仄归说道。

&ep;&ep;秦桑摇头,解释道:“那是因为,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他的伤自己又处理不到,我就只能帮帮他了。而且,就只是涂药而已,连绷带都是他自个儿缠的!”

&ep;&ep;末了,她小声嘟囔道:“他毕竟也把我从人寰手底下救下来了。救命之恩,我又不可能不管他。把那么一个受伤的人扔下不管。哪里就,就衣不解带照顾他了!这是诽谤!哥你不能信!”

&ep;&ep;秦仄归略略思索了一番,说道:“他还叫你小桑。说你没有拒绝。”

&ep;&ep;“这个我也可以解释。是他非要喊的,我挣扎过。他不听。”秦桑说道。

&ep;&ep;秦仄归又说道:“他还说,你多次提出了让他丢下你先行离开。是你怕拖累他。”

&ep;&ep;“真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儿!”秦桑一听这个,声音一下都拔高了,“那是遇到曲悠悠之后。曲悠悠已经是七杀的人了,她忽悠钟子宴让他加入。我还不知道曲悠悠那个女人吗?那能是什么好人!还只邀请了他,问都没问我,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她图谋不轨都写在脸上了,那我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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