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都想要劝说秦仄归,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日子一天天过,方印始终没有出来。大家都明白,没从幻境里出来,就意味着死亡。

&ep;&ep;要么是在幻境里直接殒命,要么是没能够顺利通过异化成了人寰。

&ep;&ep;偏偏秦仄归一口咬定方印还活着,任谁说都没用。他连续多日不曾合眼,就连秦桑都不敢多劝。方印在的时候,大家只觉得两个人配合默契,关系好感情深。但没人会想到有这么深。

&ep;&ep;钟子宴甚至觉得这人已经有点儿魔怔了,但是秦桑在,他不敢说。换位想想,如果出事儿的是秦桑,他可能也会疯。

&ep;&ep;这么一想,他又就理解秦仄归这样子了。

&ep;&ep;不管周边的人怎么看他,但是秦仄归自己知道他始终是清醒的。方印还活着。光戒还在他手上,他感受得到他的气息。

&ep;&ep;道具是不会对死人有反应的。所以他确定,笃定,他还活着。

&ep;&ep;有时候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青年的位置,飘忽不定,朦胧不清,像是被困在了空间的夹层之中。但秦仄归知道,他还活着。

&ep;&ep;他了解方印。

&ep;&ep;只要青年还有一口气,就会想尽办法出来的。

&ep;&ep;他不想,在青年历尽艰辛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毫不留情的离开了。他知道方印不会怪他,也知道方印会一步一步再追上来。

&ep;&ep;可是他不愿意,也不舍得。独独这一次,他没办法离开。方印还欠他一个解释,那晚睡前朦胧的一吻,他没能刨根问底问出来青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欠方印一个回答,青年睡着的那声喜欢他说的太轻,太隐秘,青年甚至未必听到了。

&ep;&ep;所以方印不能死。

&ep;&ep;他也不能走。

&ep;&ep;秦仄归看着那枚青年亲手打出来的戒指和他在迷宫之中送给他的哨子。像是要把两个物件儿看穿了一样。

&ep;&ep;他始终坚信的,直到第五天的时候,他感受不到青年的存在了。

&ep;&ep;那股似有若无的联系突然断了。

&ep;&ep;毫无征兆。

&ep;&ep;秦桑只听到楼上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她慌乱的冲上楼,拍了拍她哥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喊道:“哥……哥?你还好吗?”

&ep;&ep;等了片刻等不到回应。

&ep;&ep;秦桑又实在是担心。便自作主张打开了门。

&ep;&ep;房间里只留下了碎裂的桌子残骸,和破碎的玻璃窗。

&ep;&ep;秦仄归并不在房间里。

&ep;&ep;秦桑大惊,第一反应是怀疑有人袭击了渡尘基地。可是她走到窗边,发现碎裂的玻璃碎片落在了外面。是秦仄归从内而外的打碎了玻璃,离开了房间。

&ep;&ep;“怎么了?怎么了?”钟子宴着急忙慌的看过来,看到了一地狼藉和发呆的秦桑,一把抱住了人,“怎么回事儿,你受伤了么?这怎么弄的?”

&ep;&ep;秦桑按住了他过于慌乱的手,摇了摇头:“没。我哥,破窗离开了。”

&ep;&ep;“啊?”钟子宴一脸懵逼。

&ep;&ep;秦桑点了点头,看起来也是一脸茫然。

&ep;&ep;破窗而出的秦仄归出现在了鹿城城郊。旷野之中,慌乱的张望着。

&ep;&ep;他和方印的联系断了之后,又突然出现,青年的位置逐渐明确了起来,秦仄归来不及追究原因,下意识的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ep;&ep;漩涡门在上空缓缓成型,秦仄归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一小片空间在看。

&ep;&ep;方印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反正一睁眼,整个人就在下坠,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落到了一个有力而宽阔的怀抱之中。

&ep;&ep;他转头就看见了秦仄归猩红的眼,青年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些茫然。决计想不到为何会落到他怀里。要不是那哨子,他都怀疑这个秦仄归是不是幻境想出来的,新的折腾人的法子。

&ep;&ep;“你……唔!”

&ep;&ep;方印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秦仄归一把扣住了后脑勺不得章法的啃了上来。

&ep;&ep;男人啃得又凶又狠,像是恨不能直接将方印原地拆吃入腹一般。

&ep;&ep;嘴巴发麻。方印有些吵架不住,抬手试图推了推男人,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拥抱和更加激烈的吻。一手控着他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揉着他的后腰,使劲儿把人往怀里揉。

&ep;&ep;像是要掰碎了,一点一点揉到骨血里一样。

&ep;&ep;你妈……秦仄归你他妈……是发……唔情了吗?!

&ep;&ep;方印被亲的快要窒息了,实在是上不来气儿,只能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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