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留她在身边侍候的意思了。

&ep;&ep;云意姿大感满足,功成身退,却死活抽不出手来。他竟把她的腕拽得死紧!

&ep;&ep;暗暗咬牙,小病秧子莫不是磕坏了脑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ep;&ep;好在众人只当情况紧急,并未觉得不妥。

&ep;&ep;少年抓得指节泛白,有种不可理解的执拗,云意姿只好低头,柔声劝慰:

&ep;&ep;“公子,您松手,好不好?”

&ep;&ep;她的发丝还滴着水,滴在他的鬓边。他望进她的眼底,说:“不好。”

&ep;&ep;竟是当众耍起赖来,不过能听懂她的话,倒是没有傻。

&ep;&ep;云意姿淡淡道,“您后脑有伤,又浸了水,伤势拖着怕是要恶化的。大家都很担忧您,您也体谅一下,好不好?”

&ep;&ep;跟哄小孩似的,却是真奏了效,他慢慢地把手松开了。云意姿刚想起身,又一把被他拖住手臂,踉跄一下,不得不再一次蹲了下来。

&ep;&ep;眉目间染上淡淡的恼意,她将他看着。

&ep;&ep;他盯着她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他一字一句说:“你背我回去。”

&ep;&ep;云意姿一口回绝:“怕是不成的。”

&ep;&ep;他表现得很沉静:“又不是没背过。”

&ep;&ep;周围一阵寂静。

&ep;&ep;等下……他们听见了什么?

&ep;&ep;公子珏与这媵人……?

&ep;&ep;卫士们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悠,充满了八卦气息。

&ep;&ep;云意姿:“……”

&ep;&ep;周昙君却不喜少年的阴郁霸道,口气强硬起来:

&ep;&ep;“公子是伤重糊涂了,说胡话呢。这是本宫身边的媵人,公子还是顾惜自个儿的名声为好。一会儿她随本宫赴宴,也不好在此耽搁,还请公子体谅则个。”

&ep;&ep;就差直说公子自重了。

&ep;&ep;见他脸色不善,又慢旧十胱&ep;(jsg)悠悠地安抚道,“此事本宫自会禀报王上,将幕后主使查个水落石出,给公子一个交代。公子便安心回去养伤吧。”

&ep;&ep;肖珏终于正眼看了周昙君,“既是公主的人,那么救在下定是发自公主好心。公主这般良善慈悲的好人,定不会见宫中有人伤重,却拒绝一个小小的请求吧。不瞒公主,其实在下连动一动都感到头晕目眩,怕是一刻都撑不下去了。”

&ep;&ep;看着云意姿,眼瞳清澈若琉璃,“除了她,我无法信任旁人。”

&ep;&ep;说完微阖双目,竟显出一种脆弱无比的美感来。

&ep;&ep;一顶“良善慈悲”的大帽子扣下,周昙君一时语塞,毕竟要竞争王后之位,首当其冲便是德行。俗话说好人做到底,硬要扯什么男女大防,方才救上来时搂搂抱抱,大家都看见了,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ep;&ep;只念在肖珏年幼,又男生女相,大伙儿看着才没什么异样。现下不过借人出去搭把手,又不是什么大事。

&ep;&ep;可她总觉得这肖珏不像个好东西,眼里总压着什么,周昙君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人才,给这家伙打了牙祭,连渣都不剩。

&ep;&ep;场面一时僵持住,还是云意姿率先松了口,“罢了,伤患为重。”

&ep;&ep;只对肖珏道:“公子,得罪了。”

&ep;&ep;她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拽到背上。

&ep;&ep;肖珏给她晃得伤口剧痛,喉咙发呕。只强忍了下来,伏在她的背上,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肺里如同一口破风箱,呼啦呼啦地响。

&ep;&ep;湿发糊在脸上,眼睛睁都睁不开。

&ep;&ep;云意姿披着干衣,朝前大步,将跟着的卫士远远甩在了后面,微侧头,压低声音道,“您方才的举动,很是不妥。”

&ep;&ep;他虚弱地回应:“……有么?”

&ep;&ep;她点头,“公子饱读圣贤书,当知男女授受不亲。”

&ep;&ep;肖珏想了想,说,“那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男女授受不亲。”

&ep;&ep;“……”云意姿静了一下,“那不是亲你。是渡气。”

&ep;&ep;“……”

&ep;&ep;少年的耳根浮起红晕。

&ep;&ep;他当然知道那是渡气,这么问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她,看会是什么反应。

&ep;&ep;可是她怎么能这么镇定?!

&ep;&ep;他懊恼地耷拉着脑袋,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这女子很瘦,可是这瘦弱的脊背又很不同,看着柔弱十分,却充满力量。能支撑着他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心。

&ep;&ep;两个湿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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