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臣下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济纳雅莉辩解道,“只要想到斗兽场内有刺客……”

&ep;&ep;原来济纳雅莉带着军队闯入斗兽场主要是去抓刺客的,炎有乌斯曼亲自保护,暂且用不到她。

&ep;&ep;“你没能抓到他们,本王就不能带走炎。”乌斯曼蹙紧眉头,“原以为不过一帮愣头小贼,沙匪余孽罢了,没想不但牵扯到石漆走私,还有斗兽营……”

&ep;&ep;那个贼首总能清楚知道他的行踪,哪怕他乔装成赫连乌罗,把伊利亚都骗了过去,他们都能认出他来。这让乌斯曼觉得他必须尽快抓到他们,将他们一网打尽,以便查清他们背后的来路。

&ep;&ep;但如果他突然把炎带离斗兽营就会惊动到贼人,让他们知晓行刺计划已暴露。

&ep;&ep;这些人可能就此隐藏起来,让一个毒瘤藏起来是很麻烦的事情。乌斯曼不想炎在西凉时遭遇种种黑手,便唯有把炎留在斗兽营里,稳着那些刺客。

&ep;&ep;等抓到刺客之后,他会向炎赔礼道歉。

&ep;&ep;但是……

&ep;&ep;“本王又在利用你了吧。”乌斯曼想到这一点,心情就如那药材店里的抹台布,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ep;&ep;从懂事起他便在大大小小的权谋中打滚,久而久之,“有用的人”和“无用的人”就被他区分了出来。

&ep;&ep;根本不用感到心力交瘁,任何人、不论男女在乌斯曼的眼里都只有两个种类而已。

&ep;&ep;可是现在他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淳于炎一人,炎有没有用都没关系,他只要能喜欢自己就好了。

&ep;&ep;不。就算最终炎还是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他就是他,做原本的他就可以了。

&ep;&ep;乌斯曼就是这般的喜欢炎,喜欢炎的一切。

&ep;&ep;只要能守在炎的身边,他就心满意足。

&ep;&ep;如果说时间能倒流,回到他不曾认识过炎的时候,是否一切又能回归到平静中,回到那个既觉得此生不会拥有爱情,也不必拥有爱情的帝王身上。

&ep;&ep;“济纳雅莉,你可曾做过让自己后悔之事?”乌斯曼突然问道。

&ep;&ep;“后悔?”济纳雅莉想了想,大约就是觉得君上不会爱上任何人,未免君上嫌弃,所以从未向君上表白心意的事吧。

&ep;&ep;“你这么杀伐果断,应该是没有后悔的事吧。”乌斯曼微微一笑道,“本王也是最近才感觉到‘后悔’这件事,就如同七情六欲都挺折磨人的。”

&ep;&ep;“君上对什么事后悔?”济纳雅莉很好奇。

&ep;&ep;“后悔没能更早的把他抓在手里。”乌斯曼看着霜牙用爪子一把推开彪,“后悔没能早熟一点。”

&ep;&ep;“噗。”济纳雅莉想憋住笑的,实在没忍住。

&ep;&ep;“笑什么?”

&ep;&ep;“君上,您十二岁时,就让比您大两轮的兄长下跪求饶。您如此智谋双全,还能怎么早熟?总不至于六岁就大杀四方吧?”

&ep;&ep;“济纳雅莉……”乌斯曼扶额叹气,“本王说的是情商。”

&ep;&ep;“那是什么东西?”济纳雅莉是头一回听说,不免困惑。

&ep;&ep;“罢了,你和霜牙就处在一个水平。”

&ep;&ep;济纳雅莉瞅一眼霜牙,它对那热情的母彪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很嫌弃,时不时用爪子推拒一下。

&ep;&ep;“和霜牙……怎么了?”济纳雅莉依然没明白,“臣下还请君上指教。”

&ep;&ep;“本王也指教不了你们,本王现在是自身难保。”乌斯曼叹气,挥了挥手,“罢了,都下去吧。”

&ep;&ep;“是,臣下告退。”济纳雅莉还要去“遛狗”,这只彪之前在斗兽营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在明月部落的公主到来之前,她得先把它伺候好了。

&ep;&ep;乌斯曼重新集中精神,开始处理公务,他打开一本有关沙匪侵扰边城的奏本认真批阅,说起来最近有关流匪打劫、石漆走私等等的奏报越发多了,是治安不稳吗?

&ep;&ep;被沉沉黑夜笼罩的困兽塔宛若蛰伏在山坳里的野兽,尽管它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依然叫人牵筋缩脉,大气都不敢出。

&ep;&ep;“它当真是晕过去了?”卜鲁罕手握着一根粗铁棍,戳着一头雄狮的脑门问道。

&ep;&ep;“你当我兜里的兽药是假的么?”阿布拏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暗想这卜鲁罕好歹是第一兽斗士,怎么进困兽塔这么小心翼翼又啰里啰嗦,比在门边放哨的花孔雀都不如。

&ep;&ep;“这地方狭小,它要是突然醒过来,我们可逃不脱,而且你在它爪钩内嵌下蛇毒,那可是眼镜王蛇的毒!刮到一下都是要人命的!”卜鲁罕心惊地说着,再次用铁棍捅了捅狮子的头,狮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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