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p;&ep;“必得一击即中!”沈方宇双拳头紧握。

&ep;&ep;他得在满场的武卫营不及反应时,就把亲王救出去,而这“猴子捞月”就像荡秋千,但凡有一点迟疑而错过荡出去的时机,这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他和亲王都会成为笼中困兽。

&ep;&ep;因此沈方宇炯炯发亮的眼紧盯着斗兽场内,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ep;&ep;而此时淳于炎已在场地中央站定,困兽塔的门口站着几个兽斗士,看样子他们准备把野兽放出来了。

&ep;&ep;——时机刚好!

&ep;&ep;“小子,不想死就别动。”

&ep;&ep;凶巴巴的语气,是个女人,正欲起身的沈方宇猛然定住,因为一把匕首正抵住他后颈,刀尖已经刺入甲内,激起一阵锐痛。

&ep;&ep;“什么?”沈方宇震惊不已。他站着的地方就像在悬崖边,一跌下去可得粉身碎骨,一般人是上不来的,所以他很放心地藏在这里,没想这西凉女将军竟找来了。

&ep;&ep;“你这狡猾的大燕人,真是让本将军好找。”济纳雅莉啧啧道,“我连下水道都翻遍了,没想到你居然藏在这么高、这么危险的地方,也不怕脚下一滑去见阎王。”

&ep;&ep;沈方宇深深拧起眉头,他不能在这里贸然反击,浣纱布蓬质地偏软,他身负铠甲重剑,起身都得小心翼翼。

&ep;&ep;他如果还手,极易撕破蓬布,这掉下去与济纳雅莉同归于尽是小,救不出亲王才是最麻烦的。

&ep;&ep;在沈方宇寻思着该怎么脱困时,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传来,它盘旋飞过沈方宇的头顶,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ep;&ep;“原来是它……”沈方宇已经很注意不被这头雪鹰发现了,结果还是被它侦查到,还落入济纳雅莉的手里。

&ep;&ep;“看雪儿乐得,它终于找着你了。大燕人,你这捉迷藏的本事可真够高的,雪鹰从来都没有跟丢过人。”济纳雅莉笑着道,“在你这,还是头一回。”

&ep;&ep;“难道不是这鹰发现我的?”沈方宇不禁问道。

&ep;&ep;“这个么……反正你也活不长了,我告诉你也无妨。你躲得很好,谁都没想过要到布蓬顶上来瞧瞧,毕竟从没有人会躲在这里,只是你忽略了一点。论找人,当然得靠霜牙的鼻子了。”

&ep;&ep;济纳雅莉笑得开心,“这里是上风口,你的气味被风带得到处都是,霜牙一路寻来,此时正在下面等你呢。”

&ep;&ep;“这该死的狼……”沈方宇暗暗发誓,“迟早宰了它炖汤喝。”

&ep;&ep;“来人,把他捆结实了。”济纳雅莉对手下道。她不是一个人上来的,还有两名士兵,他们带着铁镣铐,是有备而来。

&ep;&ep;“是,将军。”士兵齐声道。

&ep;&ep;沈方宇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放弃抵抗,任由他们把手臂反转后,戴上一副沉重的镣铐……

&ep;&ep;观众席上的人都没察觉到头顶的动静,赌徒们一场架打完了,还有第二场,比赛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有人鼻青脸肿。

&ep;&ep;“——君上驾到!”有人高喊着,果然入口处出现西凉王的武卫营,今天的人特别多,观众席上实在是挤不下了,那些晚到的就全都拥堵在门口看热闹。

&ep;&ep;这武卫军就如同一道冲刷河堤的激流,没几下功夫,就把那些赖着的人都轰开了。

&ep;&ep;但那些人也没跑远,就像被风刮倒的芦苇般,纷纷朝向一个方向跪倒,既惶恐又虔诚地向君上连连叩拜。

&ep;&ep;“君上!神佑君上!”塞得满满当当的观众席上,能跪的全都跪下了,实在没地儿下跪的,就弯腰,双手合掌,闭眼膜拜君上。

&ep;&ep;天热极了,地皮早已滚烫如烙盆,那些人宁可膝盖烫破皮,也不愿起来。

&ep;&ep;大将军济纳雅莉出现了,她一脸肃然地在前面开道,护送银发直垂,仿若仙界神祇一般的君上沿着宽敞的御道,直达顶层的观众席——那专属王室的看台上。

&ep;&ep;过了好一会儿,济纳雅莉才走到宽敞的露台上,向众人抬手示意,让他们免礼。

&ep;&ep;这满场的人这才缓慢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p;&ep;君上一来就没人打架了,但吵嘴依然不少。

&ep;&ep;“君上一定是买异乡人赢的,不然他不会来看比赛。”有人兴奋道。

&ep;&ep;“就是说啊,不行,我得再加两注!让开道!”

&ep;&ep;“加什么加,没瞧见都开场了!”有人要走,有人不让,原本就拥挤不堪的观众席顿时乱成一团,时不时有人乱踩乱踏,还有妇人在尖叫。不过很快,武卫军就下来维持秩序,让纷乱的场面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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