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蛤?”乌斯曼愀然变色,心更是往下一沉。

&ep;&ep;炎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乌斯曼,又无声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样我就不用吃那种透顶无聊的醋!我知道你早已斩断与希娜的往来,也知道你留着她不过是出于道义,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动气的,不然就成那小鸡肚肠之人。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断想如果我更早认识你,更早的来到你的身边,那是不是就没有希娜或者别的宠妃占据你了?这种念头在我心里就跟泡发了的面团似的又沉又黏,压得我很火大。等回神过来时,整个人都跟酸菜坛子那样的酸了。”

&ep;&ep;“炎炎……”乌斯曼双唇微张,眼眸里流光溢彩,满是动容之情,右胳膊一伸搂过炎的肩头,还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里。

&ep;&ep;“你、你干什么?我身上都是汗!很臭。”炎都还没沐浴呢。

&ep;&ep;“炎炎,你一点都不臭。我爱你,我好爱你。”乌斯曼像只猫一样反复用面颊蹭着炎的脖子,还伸舌头舔他的锁骨。

&ep;&ep;“哎!你是猫吗?”炎被撩得心头痒痒,“别乱舔。”

&ep;&ep;“我委屈。”没想乌斯曼顺杆子往上爬,反倒告起状来,“刚才你说不要喜欢我,你不知道那一瞬我就像坠入冰窟窿里,又冷又痛、四肢麻痹都不能呼吸了……”

&ep;&ep;炎突然回想起许久之前他做过的那个噩梦:乌斯曼漂浮在冰封的河面下,银发似月光般流泻着。他望着自己,满眼的渴求,双手还拍击着冰层,像是在求救……但他最终还是往下坠去,被冰冷的黑暗给吞噬了……

&ep;&ep;可怕的梦境和眼下乌斯曼的话重叠在一起,炎的心咚咚急跳,一把揪提起,左手不觉揽上乌斯曼的腰:“说什么傻话,大漠里找个沙坑埋了容易,找个冰窟窿难吧。哪怕是有冻住的漾面,到了早上太阳一晒就都化了。”

&ep;&ep;“炎炎,我那么正经的忧伤,你却说什么找不到冰窟窿……”乌斯曼更委屈了,埋首在炎的肩头道,“你好过分~。”

&ep;&ep;“我方才说了这么多,你就抓着我的一句玩笑话?”炎捏了一把乌斯曼的腰,不满道,“乌斯曼,到底谁更过分?”

&ep;&ep;“还说呢,你先深深的捅我一刀子,再往伤口上抹大把的蜂蜜。炎炎,你是不是把我当做烤肉了?”乌斯曼的手指轻轻戳着炎的左胸,纤细的银睫微垂,语带娇喘地道,“嗯嗯~~真是坏。”

&ep;&ep;炎忽然就气息一窒,没了声儿。

&ep;&ep;乌斯曼惴惴不安起来,暗想:“是不是挑得有点过分了?怎么炎炎一动不动了?也没揍我?”

&ep;&ep;“哎……你……”炎的这声叹息特别冗长,像是积压了千百年似的,不,更像是火山口往外冒的烟气,因为透着灼热。

&ep;&ep;“嗯?”乌斯曼终于抬头,看到炎的黑眸分外明亮,比他与济纳雅莉比试时更耀眼也更专注,他那双暗茶色的眸子里只映照自己一人。

&ep;&ep;“你能不这么撩我么?”炎眉心微微拧着,喑哑着声道,“乌斯曼,我和你不同,没那么多经验,可以坐怀不乱。”

&ep;&ep;“炎炎,和心上人撒娇讨糖吃,是我遇见你之后才学会的必杀技。”乌斯曼额头抵上炎的额头,

&ep;&ep;迷人地笑着,眼里都是宠溺。

&ep;&ep;“哼,你还用得着吃糖?就你这张嘴都不知抹了多少蜜……也不怕齁死人。”炎的脸早就红透了,两手揪起乌斯曼的耳朵,迫他退后,“你先让开,我要去洗澡,我身上都臭汗,你闻着不难受么?”

&ep;&ep;“都说不臭了,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你香汗淋漓的样子,”乌斯曼却死皮赖脸地往炎身上凑,“看你一头热汗,无比认真地与济纳雅莉比武,炎炎,我的鸡儿都邦邦硬了。”

&ep;&ep;“你!亏你说得出口!”炎连胸口都羞耻到发烫,出掌轻击乌斯曼的脑门道,“还有,看场打斗都能让你发情,你果真无药可救!”

&ep;&ep;“没办法,我的炎炎太帅太诱人了,这想要没反应都不行啊……”乌斯曼说着就伸手去搂炎的腰,炎挡着不让搂,他就去亲炎的脸颊,去吮他通红的耳根,炎缩起脖子,抬手拉开乌斯曼的脑袋,乌斯曼就又伸手去搂他的腰,还搔了把痒痒肉。

&ep;&ep;“哈哈……”炎被逗弄得都没脾气了,还从长榻上笑到了地毯上,最后乌斯曼一个打横抱起,就将他送入寝室了。

&ep;&ep;夜深而寒,菲拉斯裹着一条软绒绒的羊毛毯,脚下烘着一只暖炉子,蜷缩在那张比一般书案要大上两倍的长案上。

&ep;&ep;他面前摊开着大簿子,鹅毛笔飒飒作响的书写着今日查到的一些古城信息。

&ep;&ep;古卷轴上藏着七颗星,他起初以为是北斗七星但对不上号,因为天枢星、天璇星和天玑星的位置都有些偏离,他不得不再去翻阅有类似记载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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