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木法不得不对乌斯曼施加封印之术,把他有关丹尔曼的记忆全都改写、层层封存,让他以为自己有一个王兄叫丹尔曼。

&ep;&ep;于是,乌斯曼和丹尔曼一同在祭司塔成长着。丹尔曼出现的次数比乌斯曼少一些,但他只要一现身,便会搬回宫里和母亲一起居住。乌斯曼就似丹尔曼的影子,总是躲在黑暗里,“看见”丹尔曼与母亲撒娇,“听见”他们说的每句话。

&ep;&ep;乌斯曼很嫉妒兄长,也不明白为何母亲一直视他如空气。白木法施加的封印之术让乌斯曼看不清眼前的事实,只能不停的与“王兄”争宠。

&ep;&ep;有祭司塔的众多眼线打掩护,许多年来,除了知晓当年祭祀仪式的人,竟没人发现乌斯曼与丹尔曼之间的秘密。

&ep;&ep;哪怕丹尔曼召集众多亲信,想趁着老国王去世抢夺帝位时,都没人察觉到丹尔曼的异样。

&ep;&ep;没错,丹尔曼会突然“不知所踪”,但他总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回来,并凭借其超群绝伦的武功,离西凉王座仅有一步之遥。

&ep;&ep;而每当他回来时,乌斯曼就会消失,两人激烈争夺的不只是帝位,更是身体的主控权。

&ep;&ep;乌斯曼从未意识到自己就是丹尔曼,丹尔曼却一直知道乌斯曼的秘密,他想着趁着白木法施加的封印还未解除,彻底压制住乌斯曼。但乌斯曼才智过人,在谋略上远胜过丹尔曼,他没

&ep;&ep;给丹尔曼反击的机会,反而一口气剪除他的党羽,把丹尔曼“永远的”押入地牢里。

&ep;&ep;当然,地牢里并没有人。每当乌斯曼去探视王兄时,他都是与那口浮满地下水的水井倒影说话。

&ep;&ep;曾有守卫监牢的士兵窥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大惊失色,觉得君上是疯了,地牢里哪有丹尔曼王子呀。这位士兵慌得连夜跑进祭司塔,禀告白木法君上疯了的事,被白木法秘密处死了。

&ep;&ep;乌斯曼有时会做诡异的梦,梦见自己穿着丹尔曼的衣服在,或者吃着丹尔曼最喜欢吃、而他最讨厌的食物,但他认为这是自己在嫉妒丹尔曼,因为丹尔曼深受母亲的喜爱。乌斯曼能看见的始终都是祭司塔给予他的暗示造成的各种假象。

&ep;&ep;封印乌斯曼力量和记忆的封印之术是始皇帝留下的,然而这封印容易,想要解封就没那么简单了,得找到巫雀王留存的七言咒。

&ep;&ep;白木法不知道那七言咒的内容是什么,只知道当年巫雀王带着它下葬。

&ep;&ep;祭司塔的人找过,死了许多人都没找着,眼见“赤焰之火”即将降临西凉大地,乌斯曼的力量却还被封印着,白木法焦急万分,还后悔当年轻易给乌斯曼加了封印,可是没想到巫雀族的后裔又来到西凉大地上。

&ep;&ep;又偏偏是这个巫雀人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巫雀王藏起来的七言咒。

&ep;&ep;这一切像是冥冥中注定似的,连算卦都算不到,白木法越发觉得命运这件事不为外人所能预料和更改。

&ep;&ep;古时,始皇帝凭一己之力拯救西凉苍生,现今,轮到他们借助“鸦灵之力”来改写亡国之命,即便他们将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ep;&ep;或许是乌斯曼的死,或许是祭司塔的灭亡,这些事情白木法心里都清楚。

&ep;&ep;只不过当年的亚斯赛拉不明白。亚斯赛拉满心以为度过大难之后,丹尔曼就可以回来,死去的只有乌斯曼。直到有一日,亚斯赛拉偶然听见了白木法对哈里戈说——

&ep;&ep;“不,丹尔曼王子根本不会回来,没有人可以在承受那样的大灾难后存活。始皇帝不能,乌斯曼也不能,至于丹尔曼王子就更不可能……”

&ep;&ep;“这是为什么?”哈里戈不明白,“承袭鸦灵之力的不是只有乌斯曼吗?”

&ep;&ep;“这样说吧,丹尔曼王子是很强健,但鸦灵之力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强大,这才诞生了乌斯曼。是乌斯曼承受住全部的施咒之苦,承载住全部的鸦灵之力。丹尔曼王子依旧是凡人,但乌斯曼已经是半人半仙,比丹尔曼厉害得多,我猜,丹尔曼王子迟早会消失的。”

&ep;&ep;“那乌斯曼呢?”

&ep;&ep;“乌斯曼的使命就和始皇帝一样,都是把自己献祭出去,以救西凉。”

&ep;&ep;亚斯赛拉终于明白祭品始终是祭品,在她决定牺牲亲生儿子的时候,丹尔曼就不可避免地要走上献祭之路,所以她想要力挽狂澜,拯救丹尔曼。

&ep;&ep;“乌斯曼……”望着熟睡中的少年,亚斯赛拉手高举着匕首,流着泪,“你不要恨我,你是半人半仙,不懂母子之情,怎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沉痛。不错,我后悔了,我不想管天下苍生的死活,我只想要我的儿子回来,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杀了你!”

&ep;&ep;猛然下落的刀尖还没碰到乌斯曼的额头,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而出,将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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