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去这个不像理由的理由,炎实在想不出他为何会消失匿迹?

&ep;&ep;炎还不死心地让沈方宇反复地查验当初丹尔曼消失的地方,只查到那座花园有一条小道通着君上的御书房。

&ep;&ep;这是兵走险招吗?明知道乌斯曼那里守卫森严,还故意朝那个方向走?

&ep;&ep;炎百思不得其解,而他越是想要分析、了解丹尔曼这个人,得到的答案也就越是五花八门,且充满矛盾。

&ep;&ep;就像丹尔曼明明胆大包天地闯入王后殿,却又胆小如鼠地不敢再露脸。

&ep;&ep;有一老嬷嬷说,她伺候过丹尔曼殿下,他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为人谦逊有礼,对谁都很亲切。年纪虽小,却晚晚学习到深夜,还懂得心疼人,对他母亲尤其好。

&ep;&ep;嬷嬷照顾过不少皇室幼子,只有丹尔曼殿下每日早晚都会去给父母请安,反观君上是从来不去的。

&ep;&ep;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无论宛妃还是老国王显然是更疼丹尔曼,宛妃还多次劝说老国君册封丹尔曼为继承人。

&ep;&ep;关于这件事情,炎在曾经伺候过老国君的太监那里得到印证。太监说,外界都传老国君不护犊子,只图自己逍遥快活,但事实上他对丹尔曼王子还是很不错的,也在酒意正浓的时承认过丹尔曼是他众多子嗣中,最恭顺孝敬的一个。

&ep;&ep;“丹尔曼殿下一直是笑脸迎人的,在宫里的人缘可好了,反倒是君上……”还有宫女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炎让她畅所欲言,免她大不敬之罪。

&ep;&ep;“君上不太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总是独自坐着看书。君上看的那些书呀,恐怕连老国相都看不懂,我们这些宫婢就更不懂了。我们伺候丹尔曼王子时,殿下会与我们说笑,即便不小心犯了错,也无大碍。但伺候君上时,除了沏茶,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当然,君上倒也不会怎么着我们,而是那些‘乌鸦’厉害,我们怕被诅咒。”

&ep;&ep;“乌鸦?是说祭司塔的鸦灵术士吗?”

&ep;&ep;“对。君上身边经常有鸦灵术士伺候着,浑身乌漆墨黑的,面无表情,很瘆人。对了,国相大人就是出身祭司塔的,王后,您不知道吗?”宫女问道。

&ep;&ep;“听说过。看来乌斯曼和丹尔曼虽是亲兄弟,差异却很大呢。”连炎都不免感叹。

&ep;&ep;“是如此。”宫女点头,炎让她退下了。之后又召见了其他的下人。

&ep;&ep;这些与丹尔曼王子直接或者间接打过交道的人,显然对他的好感都不小,而对他的评价似乎除“与乌斯曼王子交恶”这一条外,就没有任何的毛病。

&ep;&ep;不过,这些人都排除了内应的可能。

&ep;&ep;有件事炎想不明白,既然丹尔曼是一个尊老爱幼的谦谦君子,为何千方百计地想要谋害亲弟弟?很显然他做的事情和别人对他的评价是冲突的。

&ep;&ep;“炎,乌斯曼告诉你的那些事,都不是真的。”丹尔曼的这句话,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炎的心里,他相信乌斯曼不会说谎,可是调查了整整一个月后,他竟然也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丹尔曼不是一个坏人。

&ep;&ep;“这兄弟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炎沉沉叹气,仿若置身一团迷雾之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身缠乱绳,越是挣扎绑缚越紧,连口气都透不出来。

&ep;&ep;“炎儿,你又在瞎想什么了?”一道分外明亮的声音响起,那若梅香扑面而来的大燕语,让炎紧缩的眉心稍稍舒展开,点头道,“北斗,你来啦。”

&ep;&ep;第149章生啦!

&ep;&ep;北斗神医来了西凉有半个月余,说起来,炎当年还是他接生的呢。

&ep;&ep;对于巫雀族男子生产一事,北斗的经验极为丰富,他还撰写过一本《巫雀秘要》,记载着巫雀人的方方面面。自从炎有孕后,乌斯曼就派特使去大燕请他来,而爱卿更是派了一支军队来护送北斗,还送来二十来车的珍贵药材。

&ep;&ep;“你今日感觉怎么样?”北斗送来寿胎草熬的鸽肉汤,还加入少许大燕丹参,“来,趁热喝了它。”

&ep;&ep;“说实话,我觉得不好。”炎吐吐舌头道,“北斗,你每天给我喝这么多补汤,我觉得肚子好胀,才上过茅房就又想去,我都想住在里头了。”

&ep;&ep;“如果你想让孩子生在马桶里,尽管搬进去住。”北斗晒黑了些,但依然无损那张童叟无害的俊脸,“我可不会拦着。”

&ep;&ep;“你十天前就说我要生了,可现在我除了想解手,什么感觉都没有。”

&ep;&ep;“正因为你临盆在即,这胎儿往下走,压着尿脬,自然总是想要解手了。”北斗把汤碗端给炎,“你爹当初生你时,都没那么多废话。喝了它,生产需要体力,现在多存点力气,到时候好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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