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几人有意将地图交给卿五演算,实则乃是给卿五创造一个在武林真正扬名的机会——此役之功,足可以使得卿五名至实归,真正落实正义之名,几人有人举荐,将这大好机会交给卿五,足见对卿五的信任和器重。

&ep;&ep;小七在一边听得又血脉沸腾了——天啊!剿灭魔派!!匡扶正义!!这等他做梦都梦想的英雄浩然之豪举竟然马上就真真切切让自己摊上了!!直高兴得他双眼都快射出光来了。

&ep;&ep;卿五自然欣然受之,命小七小心收好地图——这将是他扬名武林的第一前哨战。

&ep;&ep;腊月十五,小雪纷扬。湖畔寒梅怒放,雪映红梅,湖面空旷,天地间只有天籁之音悠远回旋。

&ep;&ep;云亭纱帐袅袅,一方暖炉,一把琴,一壶好茶。亭中主人,狐裘白衣,墨发如瀑,不染丝毫凡尘,正以那修长玉指拨动琴弦,悠然作曲。

&ep;&ep;亭外客人,踏雪而来,青衣墨伞,所到之处,雪地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轻功超然。

&ep;&ep;“亭中主人,我依约而来了。”青衣人飘然而至亭边,墨伞落下,眉如远黛,姿色清远,“我名叫赵青。”青衣未进亭,先报家门,“昔日沧溟教属下护法双座之一,便是在下。”

&ep;&ep;“请进吧。”亭中人于纱帘之后抚琴,清雅的嗓音不输于琴上音色。

&ep;&ep;赵青欣然步入暖亭,一抬眸,终于得见传闻中卿家五少真颜。

&ep;&ep;于是,四目相对,一双淡青眸子,对上如渊美眸。

&ep;&ep;“哎呀。”

&ep;&ep;一声低叹,似是没有太大感情波澜,却已经是赵青此生能够表达的最大讶意。

&ep;&ep;卿五微垂珠睫:“护法何故惊叹?”

&ep;&ep;“你太像一个人。”赵青目光流转。

&ep;&ep;“在下像谁呢?”卿五扬起一抹微笑,倒了一杯温茶,递到赵青面前:“先喝茶吧。”

&ep;&ep;赵青对面坐下,品了一口香茗,方才道:“你太像昔日我教教主——沧溟舒云。我不妨直说,可否请公子相告身世?”

&ep;&ep;卿五道:“卿家五少,卿淑君,自幼残废,仅此而已。”

&ep;&ep;“哦?”赵青目光转向他身下的轮椅,蹙眉道:“可惜。”

&ep;&ep;“只是行走不便而已,何以为惜?”卿五平静如水,“说来我想听听,月前阁下等人突袭卿家堡,理由为何?”

&ep;&ep;赵青道:“因为我的同伴怀疑卿家堡主卿云纵囚禁我教教主,故而闯入寻访,实则并无恶意。”

&ep;&ep;“那我可以代为转告,卿家堡中并无阁下要找的贵教教主。”卿五道。

&ep;&ep;“你不想知道,为何你与沧溟教主如此相似么?”赵青问,他说话甚为直接:“我怀疑公子乃是教主骨血。”

&ep;&ep;“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p;&ep;赵青目光一凛道:“若不是,你是卿家五少,如今掌管云亭,那我便以护法身份恳求五少帮忙,替我等找寻教主,沧溟教自会重谢公子;若是,那你身为教主之子,该尽人子孝道,找寻教主,复兴沧溟教,义不容辞,我等亦会尊你为少主,供你差遣。

&ep;&ep;不过,依我看,公子身为教主骨血之可能,十之八九。”

&ep;&ep;魔教护法赵青在武林中素来以铁口闻名,此人说话甚为直接,毫无避讳,就连昔日身为他主人的沧溟舒云,也时常对此人的言辞时常感到无奈。

&ep;&ep;“哈,我生身父亲是谁,自然需要我现在的爹亲指认,不如我修书一封,回去询问。”卿五笑道,“我若接下你的委托,寻找沧溟舒云,算不算得上一桩大大的麻烦呢?”

&ep;&ep;“天大的麻烦,但若你办成,将会有天大的好处。”赵青道,“你衡量吧。”

&ep;&ep;“那我能不能在此之前,恳请护法屈尊为我稍作差遣。”卿五道。

&ep;&ep;“你倒是会见缝插针——听说自己的身世不但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顺势而为,指使我等,卿五,你和教主真是相似。”赵青道。

&ep;&ep;“非也,不是指使,只是交易,我为列位设法找寻教主,并请来卿家堡主作证,列位替我出力。”

&ep;&ep;赵青冷笑:“好买卖,既是交易,期限呢?”

&ep;&ep;“三个月。”卿五直接道。

&ep;&ep;赵青等人苦寻十数年不得,卿五竟然敢夸口三月寻到人,端看他如何处理了。

&ep;&ep;赵青听罢,道:“好,与你约定,在此期间,沧溟教左右护法以及三部暗部,会任你差遣,只要你能依约找到教主。”

&ep;&ep;“嗯。约定即日生效,我想另一位护法如今应该伤势未愈,不如就留在江南分堂疗伤,正好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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