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说不是呢。”姜焉抛了个风骚的媚眼,“那可是美院的,高材生。”

&ep;&ep;沈寄的皮鞋碾上他的裙摆:“怎么,还想回前主子那?”

&ep;&ep;“不了,我跟着沈先生挺高兴的。”姜焉红唇一勾,笑得放纵又随性自然。像个误入人间的妖精。

&ep;&ep;沈寄的神情却是冷淡的,跟着迷不沾边,他摸上自己的左边眉骨,指腹摩挲上次车祸留下的疤痕。

&ep;&ep;有段时间没见那小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福缘楼附近,好像还穿着……校服?

&ep;&ep;读书了啊,那是得看看都学了什么,有没有长进。

&ep;&ep;.

&ep;&ep;茭白踢飞石头子,姜焉来到了沈寄身边,那就说明美术生正式接棒,代替他成为戚以潦的人。美术生之后是谁茭白不记得了,貌似是个小胖子。

&ep;&ep;那两个老男人怎么会是他好友呢,他真他妈不想培养活跃度。

&ep;&ep;茭白对着空气吐槽了几句,揉着被风吹红的鼻尖走了几步,忽地瞥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差点没把他吓死。

&ep;&ep;“沈而铵!”茭白大喊。

&ep;&ep;人影没回应,背对着他往前,走路的声音都是轻的,像孤魂野鬼。

&ep;&ep;“我喊你呢。”茭白追上去,“你怎么在这?”不会看到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躲沈老狗了吧?

&ep;&ep;沈而铵脚步不停,身影很沉默。

&ep;&ep;然而……

&ep;&ep;“咕噜。”

&ep;&ep;他的肚子在叫。

&ep;&ep;茭白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ep;&ep;沈而铵转过身,他的声音低低的,饱含几分近似羞恼的怒意:“你,笑什么?”

&ep;&ep;“我里面的衣服夹屁股了,我笑我自己呢。”茭白煞有其事地说。

&ep;&ep;沈而铵:“……”

&ep;&ep;他继续走,又不说话了。

&ep;&ep;茭白背着手走在沈而铵身后,小老头似的晃悠。可怜见的,这少爷有饭吃也跟我一样惨,还饿着呢。

&ep;&ep;“沈少爷,我们去吃馄饨吧。”茭白闻到了香味。

&ep;&ep;沈而铵一停:“我有,名字。”

&ep;&ep;茭白笑了笑,从善如流:“那,沈而铵,我们去吃馄饨吧。”

&ep;&ep;.

&ep;&ep;八九点的小餐馆,人流不多也不少。

&ep;&ep;沈而铵一进去就成了焦点,他没有反感排斥或是冷着脸放出低气压,从头到尾他就只是跟着找位置坐的茭白。

&ep;&ep;桌子是干净的,可桌角的二维码上却浮着一层油光,茭白拿出手机扫码,抽空瞥一眼对面的沈而铵,对方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半点嫌弃。

&ep;&ep;“我要了两份大碗的馄饨,你有什么忌口吗?”茭白问道。

&ep;&ep;沈而铵看向他。

&ep;&ep;茭白莫名有种欺负了小朋友的感觉:“别这么看我,虽然我们合租一段时间了,但这是我们第一次同桌吃饭,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是正常的。”

&ep;&ep;沈而铵平静道:“葱,不要。”

&ep;&ep;“别的没了啊?搞定。”茭白把手机放一边,托腮看街上的行人灯火,他是主角控嘛,看原著的时候全程跟着礼珏走。礼珏关注什么他就关注什么。

&ep;&ep;譬如礼珏执着于操心沈而铵的饮食这部分。

&ep;&ep;确切来说,是二十出头的沈而铵,那时的他不喜欢葱姜蒜的味道,不吃辣,不吃海鲜,不吃鸡蛋,不吃奶油,不吃面类……

&ep;&ep;难伺候。

&ep;&ep;然而现在的沈而铵还没成年,十七岁啊,这么嫩。

&ep;&ep;《断翅》的作者没有画过蛏山的采茶女,看过漫的却都能想象得到她是个大美人。否则沈而铵不会是完美神颜。

&ep;&ep;当然,他老子也人模狗样。

&ep;&ep;茭白的视线不易察觉地在沈而铵的左肩到锁骨之间游走了一个来回,那里原本是一块烫伤,被他纹了个小东西。

&ep;&ep;纹的是一只蜻蜓。漫画里出现过几次。有一次礼珏生着病打扫卫生摔倒在地,头磕破了人起不来,沈而铵视而不见饶过他去公司了。当时骂沈而铵的人太多,都把他骂上热搜了。

&ep;&ep;那是漫画的第一个热搜。

&ep;&ep;茭白还记得热搜名是#蜻蜓快跑#

&ep;&ep;粉丝们吓坏了,大家战战兢兢,生怕他们的宝藏《断翅》被禁。

&ep;&ep;茭白想到了沈而铵屋子里的纸蜻蜓,那是他妈妈教他折的吧。

&ep;&ep;这个时期的沈而铵还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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