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合照不可能,让他来,在兰墨府拍几张。”

&ep;&ep;“好的。”茭白为他的救命恩人争取利益,“那支票……”

&ep;&ep;戚以潦嫌他话多:“照旧。”

&ep;&ep;“好的。”茭白见好就收,他把椅子搬近点,从口袋里摸了袋牛肉干,“三哥,去年我听姜焉夸你来着,就你这气度,他的那些夸奖你是实至名归。”

&ep;&ep;茭白顺便奉承了一把,谁知戚以潦来一句:“姜焉是谁?”

&ep;&ep;“……小辣椒,长发飘飘,肤白大长腿,穿红裙子的美人。”茭白说起姜焉的标志。

&ep;&ep;戚以潦动眉头:“名字忘了,人有印象。”

&ep;&ep;茭白撕咬着牛肉干,随口一问:“他拿了多少酬劳啊?”

&ep;&ep;“几千万还是一亿,”戚以潦曲起一条腿,睡姿从规整变得松散,“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问阿枕。”

&ep;&ep;茭白嘴里的牛肉干顿时就不香了。

&ep;&ep;不是,这位救世主活菩萨,你要不还是按照正常流程,给我打钱?我也不要按分钟付酬劳,按时就行。

&ep;&ep;“你想要钱?”戚以潦侧头。

&ep;&ep;茭白呵呵,这问题问的,我怕是给不了清丽脱俗的回答。

&ep;&ep;“你不缺钱。”戚以潦笑,“小孩子卡里的钱不能太多,多了容易做坏事。”

&ep;&ep;茭白没瞪戚以潦,瞪的他家猫。

&ep;&ep;那猫的尾巴来回晃了一下,睡得很香甜。

&ep;&ep;然而它身上的毛还是红的,脖子也依旧断了搭在一边。

&ep;&ep;“雇员是不能住在兰墨府的。”戚以潦的笑声淡下去,“你想要雇佣协议,我叫阿枕打印一份给你。”

&ep;&ep;茭白摇头:“别,我不签,现在这样挺好的。”进不了兰墨府,我还怎么搞你?

&ep;&ep;戚以潦又笑。

&ep;&ep;茭白避开他虽然带着笑意,却黑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眸,若无其事地啃牛肉干,费力咬的时候,腮帮子都泛了层粉色:“姜焉是不是跟了你最久?”

&ep;&ep;戚以潦唇边的弧度还在,语态给人一种薄凉感:“也许。”

&ep;&ep;“那你应该很满意,为什么还让他走?”茭白靠回椅背上面,今晚也不知道要坐多久,又困又无聊。牛肉干只有一袋,吃完就吃屁。

&ep;&ep;戚以潦今晚的性情似乎是受到了酒精的侵蚀,耐心比平常还要多,对于茭白的疑问,他几乎都回答了,譬如这个问题。

&ep;&ep;“腻了。”他说。

&ep;&ep;茭白脑壳疼,果然啊,这位身边的人换来换去,是因为新鲜感没了。就跟其他霸总的床伴同理。

&ep;&ep;姜焉跟了戚以潦几个月,茭白对自己的音色没信心,他肯定是破不了那记录了,只求能让戚以潦腻晚点,等他把活跃度搞过50。

&ep;&ep;“三哥,你还没对姜焉腻的时候,为什么把他给你老友啊?”茭白声音模糊。

&ep;&ep;“不是给,是他自愿。”戚以潦轻描淡写,“那晚老沈看上了他,我问他意思,他说他想多打一份工。”

&ep;&ep;茭白一愣。戚以潦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那就是真的。

&ep;&ep;他想不明白,姜焉都赚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一副很缺的样子?乐队主唱怎么就跟要填补无底洞似的。

&ep;&ep;姜焉去了北城,还继续搞音乐吗?

&ep;&ep;茭白嚼着牛肉干,思绪飘到了去年,他记得沈家派沈而铵来接他那回,戚以潦有让章枕将南城的局势透露给他,问他怎么选择,是他自己说要回南城。

&ep;&ep;这么说,姜焉对前雇主的评价没夸大其词。戚以潦是真的绅士有风度。

&ep;&ep;茭白的眼前冷不丁地展出刻了一大片“克制”二字的书桌,他咕噜咽下牛肉干,胡思乱想了起来。

&ep;&ep;房里不知不觉沉入静谧中。

&ep;&ep;茭白原本还能维持盯视戚以潦的举动,慢慢就困顿地耷拉了脑袋,手里的牛肉干袋子也从指间滑落在地。

&ep;&ep;戚以潦掀起眼帘,泛着血丝的眸中没丝毫浑沉之色,他坐起来,揉着额头,睨了眼脑袋往下磕的青年:“你把我问醒了,自己却打瞌睡。”

&ep;&ep;静躺的牛肉干袋子被拖鞋踩中,发出受惊的声响。

&ep;&ep;椅子上的茭白没醒。

&ep;&ep;戚以潦肩背挺直,单手拖住年轻人的下巴,微屈的手指往下,抚上他的脖颈,指腹描摹他的血管跟脉搏。

&ep;&ep;半晌,戚以潦弯腰,黑色鬓角擦过他苍白的耳朵,暗冷的目光盯着虚空,半抿的唇间吐出一个词:“sono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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