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头顶响起疑惑的问声,茭白无意识地扭过脸,脑袋一疼。他捂住被撞到的地方,无语地瞪了眼跟他挨着的老变态。

&ep;&ep;入镜就入镜吧,怎么还靠这么近?

&ep;&ep;戚以潦的手臂还搭在椅背上,年轻人原本是对着手机屏的,此时与他面对面,眼尾带着点生理性的湿红。

&ep;&ep;犹如一块白绸上晕的一点红墨。潮潮的,浅浅的颜色。

&ep;&ep;“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戚以潦无奈,“你疼,叔叔也疼。”

&ep;&ep;茭白翻了个白眼。

&ep;&ep;他捂着脑袋的手被拿开,一面掌心贴上来,触感干燥,温热,一下一下地揉着他被撞疼的位置。

&ep;&ep;茭白还没顾得上别扭,就被戚以潦的问题分散了注意力,“这雨要下几天,你有什么出行的想法?”

&ep;&ep;“没有想法。”茭白看着帐号上的好友列表。

&ep;&ep;一眼望去,只有一只猫在线,血迹不知何时完全消失,一滴都瞧不见,像是从没出现过,而脖子还突兀地断着,裂开的弧度在缩小。

&ep;&ep;它的毛全白,光泽雪亮,毛茸茸,看一眼就想rua。

&ep;&ep;猫的金色瞳孔圆圆的,两只耳朵竖起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声。

&ep;&ep;但它主子的活跃度没动,固化了似的。

&ep;&ep;茭白冷眼跟它对视。开心是吧,活跃度呢?几个意思?

&ep;&ep;猫向他摇尾巴。

&ep;&ep;茭白想不通,憋得起火,他“啪”一下打开猫主子的手:“行了,别给我揉了。”

&ep;&ep;气氛顿时从温馨变得沉僵。

&ep;&ep;茭白没观察戚以潦的面色,他在瞥活跃度。配合读书念经,做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不涨,挑衅反击,也不涨。真他妈的奇了怪了。

&ep;&ep;果然还是他段位不够,进兰墨府的时机不太对,应该再等等的。

&ep;&ep;茭白的嘴角耷拉了下去,人也成了丧批。

&ep;&ep;“喵呜”

&ep;&ep;猫忽然对他叫,贵公子高冷脸,叫声挺软。

&ep;&ep;茭白一副铁石心肠样的冷哼,你以为随随便便的叫一声,老子就……草。

&ep;&ep;活跃度涨了。

&ep;&ep;2个。

&ep;&ep;妈得,才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茭白却高兴得不行。

&ep;&ep;“怎么一会绷着脸发脾气,一会又抖着腿笑,”戚以潦皱眉,口吻里尽是长辈的关切,“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瞧瞧,看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ep;&ep;茭白:“……”

&ep;&ep;视频对面,目睹全过程的郁响不哇了,他垂下眼睫,掏出兜里的手机,在桌底下大力按键盘发信息。

&ep;&ep;力道之大,指甲每戳一下都往里弯,手机都跟着颤。

&ep;&ep;-郁岭!你做狗子的机会没了!!!彻底没了!!!!!!!!

&ep;&ep;东城岑家

&ep;&ep;郁岭刚参加完内部会议,他被岑景末留下来,听对方和几个亲信讨论南西两城的局势。

&ep;&ep;这方面郁岭不懂,他不会经商。

&ep;&ep;郁岭拆开腕部的黑色绷带,抖掉渗在里面的细小灰尘。

&ep;&ep;旁边的伍月将身子往他那靠了靠,用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岭哥,你这绷带用很久了吧。”

&ep;&ep;郁岭的手肘撑在军裤上面,隐约压出块状肌肉线条,劲而勃发,充满纯正刚毅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ep;&ep;“是不是该换了,我那有新的。”伍月的视线落在男人左下颚旧疤上面,身手比她强,枪法比她准,男人味重,长得还得符合她审美的,真的很少见,她给出了最大的友好态度,“要不我给你拿几根?”

&ep;&ep;郁岭偏干的唇微动:“不换。”

&ep;&ep;伍月出于女性天生在某一方面的细腻敏感优势,试探道:“定情信物?”

&ep;&ep;郁岭突而粗的喉结滚了一下,不语。

&ep;&ep;伍月挑了挑英气的眉毛,这样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属,那一定是交出了生命与忠诚,她识趣地坐回去。

&ep;&ep;郁岭重新绑好绷带,书房内只剩他和岑景末。他摸出调成静音的手机,查看弟弟发的信息,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ep;&ep;只是扣着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

&ep;&ep;“郁队长,最近辛苦你了。”岑景末穿蓝色丝绸衬衣,白发贴着衣领,唇艳齿白,整个人犹如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也是踩着兄弟亲人尸骸上位的新帝。

&ep;&ep;郁岭将手机放回军裤口袋里,宽肩厚背往椅子上一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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