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ep;&ep;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ep;&ep;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ep;&ep;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ep;&ep;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ep;&ep;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ep;&ep;真的是第一次。

&ep;&ep;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ep;&ep;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ep;&ep;卧室里好静。

&ep;&ep;“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ep;&ep;“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ep;&ep;茭白走到床边。

&ep;&ep;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ep;&ep;像是要蹭他。

&ep;&ep;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ep;&ep;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ep;&ep;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ep;&ep;势均力敌一般。

&ep;&ep;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ep;&ep;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ep;&ep;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ep;&ep;“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ep;&ep;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ep;&ep;“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ep;&ep;“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ep;&ep;茭白:“……”

&ep;&ep;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ep;&ep;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ep;&ep;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ep;&ep;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ep;&ep;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ep;&ep;他闭上了眼睛。

&ep;&ep;第75章

&ep;&ep;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头顶冒烟。

&ep;&ep;草。

&ep;&ep;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ep;&ep;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ep;&ep;我草。

&ep;&ep;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ep;&ep;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ep;&ep;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ep;&ep;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ep;&ep;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ep;&ep;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他正在抄佛经。

&ep;&ep;是的,佛经。

&ep;&ep;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ep;&ep;“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ep;&ep;“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拿起桌前的宣纸,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ep;&ep;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ep;&ep;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

&ep;&ep;“哥,我抄书的事,你别跟五楼那位提。”茭白怕老变态要给他安排功课。

&ep;&ep;“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来,“吃饭去。”

&ep;&ep;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俩吃,三哥不下来,他的感冒加重了,夜里我得值班……”

&ep;&ep;茭白停步回头:“不是都挂水了吗,怎么还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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