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岑景末跟沈而铵是天敌般的关系,命运注定他们势必会对上。那他作为沈而铵的好友,能没用场?不能。

&ep;&ep;再说吧。

&ep;&ep;等岑景末搞他的时候,他应该能攻下郁岭的活跃度。就像他走小黑屋那一遭,拿下礼珏跟章枕的活跃度一样。

&ep;&ep;这个圈子里的人物,总有关联。

&ep;&ep;单人病房,茭白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他把视野范围里的冰冷仪器都看了个遍,眼珠都转累的时候,有人来看他了,是他没想到的人。

&ep;&ep;“亲爱的,我又来了。”姜焉出现在病房门口,红裙妖娆。

&ep;&ep;茭白愣了愣:“你怎么还拎着行李箱?”

&ep;&ep;“我来西城演出。”姜焉掩上病房的门进来,“这边一酒吧雇了我乐队一个月。”

&ep;&ep;茭白顺势问:“钱多吗?”

&ep;&ep;“超多。”姜焉抛了个媚眼。

&ep;&ep;茭白暂且信了。

&ep;&ep;姜焉把银色行李箱放一边,他塌腰趴在病床的护栏上,凝视了茭白片刻,幽幽叹气:“第一次来看你,你戴着呼吸机,被绑在病床上,胃管尿管什么的插了很多,整个头部肿得厉害,我心想这谁啊。这不是我家亲爱的吧,

&ep;&ep;回忆那一幕,姜焉在笑,眼睛却是红的,他撇着红唇埋怨,“我第二次过来,你神智不清醒,打我。”

&ep;&ep;茭白不敢置信,真的假的,他一点印象都没。

&ep;&ep;“千真万确。”姜焉唇边的弧度收了收,“章枕跟戚爷都没告诉你?”

&ep;&ep;茭白摇头,完全没有。

&ep;&ep;姜焉不说了。然而茭白已经知道了,他意识醒着的时候是在手术室,后来再恢复就是听到章枕说话,中间的那部分没有记忆。

&ep;&ep;看来在那期间,他疯过。人体机构真是一门奇妙的奥秘。

&ep;&ep;“过去了过去了。”茭白反过来安慰姜焉。

&ep;&ep;姜焉说漏嘴怪自责的,他暗中确定茭白是不是在强装坚强,确定半天,没看出有假装的迹象。姜焉既松口气,又略复杂。

&ep;&ep;他之所以对茭白投缘,被吸引,是因为他们属于一类人。但他的道行差了点,还是会回头看两眼。茭白却是始终往前。

&ep;&ep;姜焉恢复成了一贯的肆意快活,他手指一处,说原来那儿有一大堆微量泵,都是药,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

&ep;&ep;见茭白在走神,姜焉把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按腿部肌肉,手法熟练:“全麻有可能会影响记忆,你感觉怎么样?”

&ep;&ep;茭白舒服地哼哼:“好得很。”

&ep;&ep;姜焉看一眼茭白额头的疤痕,他拉开斜挎包的拉链,从里面捞出一个圆乎乎的蓝瓶。

&ep;&ep;“这祛疤膏你用用。”姜焉把药膏放柜子上,继续按他的腿,“虽然没有戚家给你准备的贵,但好用。”

&ep;&ep;姜焉笑容明烈:“哥哥亲身体验过。”

&ep;&ep;茭白跟他道谢。

&ep;&ep;老子毁容了,茭白想,没关系,完成任务了,身体上的所有病伤疤痕都会被修复。

&ep;&ep;.

&ep;&ep;姜焉没有来一会就走,外面的戚二对他传达了章枕的吩咐,希望他多陪陪茭白。

&ep;&ep;章枕不吩咐,他也会那么做。

&ep;&ep;茭白跟姜焉闲聊,听他提起卡伦,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ep;&ep;那一点茭白不意外,在狗血世界里,攻或者受身边的医生朋友都是神仙,无所不能。

&ep;&ep;“主要是帅。”姜焉挠他脚心,风骚之气从骨头缝里跑出来。

&ep;&ep;茭白的嘴一抽:“看上了?”

&ep;&ep;“是个直男。”姜焉耸肩,“掰弯直男会遭天谴。”

&ep;&ep;茭白说:“那不掰了?”

&ep;&ep;姜焉一击媚眼斜飞向他:“掰。”

&ep;&ep;茭白服气。

&ep;&ep;.

&ep;&ep;章枕给茭白把两条腿都按了将近半小时,他也不洗手,直接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串无籽葡萄,拎起来,仰着头咬一颗进嘴里。

&ep;&ep;茭白想翻白眼,吃个葡萄都这么骚,他忽地察觉姜焉在看他,便迎上对方的视线。

&ep;&ep;“亲爱的,你不问我点什么?”姜焉意有所指。

&ep;&ep;茭白的嘴皮子一扯,既然你主动提了,那我就配合配合。

&ep;&ep;“之前在你家,你跟我说,局势大洗牌,最后是受过我善心的某个人得利,那个人是指沈而铵吧。”茭白说,“你是谭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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