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凉。

&ep;&ep;虽说废太子的叛乱有被他逼迫的原因,但要知道在那种形势下,对方不死,他就得死,所以他其实也是被逼无奈。而至于瑞王和宁王,那纯属他们自作孽,他留了他们一命,已是对父皇最大的孝道。

&ep;&ep;所以眼下对于父皇的病情,他已是爱莫能助,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父皇最后的日子过得快活一些了。

&ep;&ep;中秋一过,接下来还有个重要的日子,便是九月初三建和帝的寿辰。想来既然已可能是父皇最后一个寿辰,宋琛便有心好好办一下,待忙完手头要事,便进宫去请建和帝的旨意,召怀王,申王,礼王三个兄弟回京为父皇拜寿。建和帝对自己的身体也隐隐有所预感,并没说别的,只让他自己做主。

&ep;&ep;拜见完父皇,宋琛去了福宁宫,褚雪有喜的消息,他想亲自告知母妃,让母妃也开心一下。

&ep;&ep;暖阁里,敬贵妃正眯眼研究一本棋谱,近来建和帝身子虚,并不能常走动,她便时常陪着对弈几局解闷,头三十年她的夫君忙于政事,鲜少有能陪她的时间,因此年轻的时候,她也没怎么摆弄过棋盘。现在要经常上阵了,她才发现陪他下棋并不简单的事,既不能太让他费脑子,又不能太过浅薄,于是她一有空,便拿本棋谱来研究。

&ep;&ep;听见宋琛进来,敬贵妃放下棋谱,温和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ep;&ep;宋琛行了礼,在母妃对面坐下,回道:“今日来向父皇领旨,商讨下月父皇寿辰诸王回京一事。”

&ep;&ep;敬贵妃点了点头,命人为他上暖茶。

&ep;&ep;宋琛看着母妃,想到父皇的病,一瞬间五味杂陈,他挥手清退宫人,对母妃道:“御医向儿臣禀报,父皇的病……大约过不了今冬了。”

&ep;&ep;敬贵妃一怔,抬眼望着儿子,看着儿子俊美眼中的担忧与不忍,默了一会,终点头,“知道了。”

&ep;&ep;命运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儿子登顶的那天即将到来,夫君却要远她而去。但养成玉颜色,卖与帝王家。自她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这样的命运不就已经注定了吗?

&ep;&ep;况她,还是这个深宫里的胜者,比起陈皇后等人,她不知要强出多少倍,她至少有她的儿子可以依仗。

&ep;&ep;宋琛知道母妃心里不好受,却一时想不出宽慰的话,正为难间,却见母妃倒对他笑了笑,“放心,母妃很好,你赢了,母妃这三十几年便没有白熬。”

&ep;&ep;宋琛点头,母子俩喝了会茶,敬贵妃又问:“今日过来,就只为这个?”

&ep;&ep;他笑了笑,忙道:“没有,儿臣还有一桩喜事要禀报母妃。”

&ep;&ep;“哦?”敬贵妃眼中浮出期待。

&ep;&ep;“雪儿……褚氏,有孕了。”他满眼喜色。

&ep;&ep;闻言敬贵妃真的笑起来,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回头本宫赏她个什么,你给带回去。”

&ep;&ep;恒王府里的四个孩子,只有宋炽是在京城出生的,生下来一年多便随着他们去了燕州,因此敬贵妃虽然已有四个孙子,但个个不是在眼前长大的,眼下褚雪的这一胎来的正是时候,她可以好好做个皇祖母,亲眼看着这个小皇孙一天天的长大了。

&ep;&ep;宋琛见母妃笑了,终于宽慰了些,他和声道:“改日让褚氏进宫谢恩。”

&ep;&ep;“罢了。”敬贵妃摆手,“自己人做什么虚礼,让她好好养胎,别奔波劳累了,以后进宫了有的是机会。”

&ep;&ep;言罢又想起什么,敬贵妃轻轻一咳,叮嘱道:“褚氏是头胎,自然要娇弱些,你要时常关怀,切莫冷落了,还有……”敬贵妃别有深意,“她受宠,难免会招人妒,你要多留些心,后院人多眼杂的,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着想,要防患于未然。”

&ep;&ep;宋琛一顿,点头道:“是,儿臣知道了。”

&ep;&ep;回府的路上,宋琛一直在回想母妃最后的那句叮嘱,他想起很多年前,那时自己还是幼小的孩童,母妃有了身孕,告诉他要给他生一个妹妹,他开心极了,整日围着母妃的肚子喊妹妹,由衷的盼着妹妹出世。但忽然有一天,他的母妃虚弱地躺在床上,隆起的腹部也不见了,然后宫人们告诉他,母妃腹中的妹妹没了,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却看到母妃伤心欲绝的面容……

&ep;&ep;拳头攥了攥,他告诫自己,决不可让自己的女人重蹈覆辙。

&ep;&ep;☆、第49章安排

&ep;&ep;自打那日诊出褚雪有孕,宋琛就做主免了她每日去丹薇苑的晨昏定省,许锦荷虽然不痛快,但又要在宋琛面前装贤妻,便也没说别的。而褚雪,亦懂得自己眼下最招人嫉恨,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也减少了外出的次数。

&ep;&ep;不过现在也正是她最疲乏的时候,整日嗜睡,每天一早除过仍强撑着服侍宋琛起床,待人一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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