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

&ep;&ep;抱着身体的动作稍微动了动,苏宛扯了扯嘴角,凭着眼前皮相而怀疑她?殊不知,这皮相里的思想,前世今生加起来,说有他两倍也不足为过!

&ep;&ep;苏宛看过手里腐朽的半截木板,瞥过面前肮脏之人,终于知晓承王秉性来源何处,也明白了,为何中宫一直稳坐不变,不像她,最后落得个被亲妹妹和亲生儿子合谋害了性命。

&ep;&ep;想到这里,苏宛的手不自觉抓紧,朽木有碎屑掉落。

&ep;&ep;“是真是假,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有什么分别?”

&ep;&ep;瑟瑟抖动的身体,再次后移,亦屡屡被堵在墙边,已经没有退路了,能躲哪里去?瞧着他眼神有松动,苏宛嘴角不由得弯得更甚。

&ep;&ep;“你胡说!草民虽是……虽是江湖大夫,却也是皇后请来的大夫,谁……谁能要了我的性命?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冒充皇亲国戚我就怕了你们,你——你们等着,算着时辰,皇后娘娘也快到了,有——有本事别跑。”

&ep;&ep;大夫提起皇后娘娘,有了底气,随即站起身,指向苏宛,再指过她身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两位,指尖轻微颤抖。

&ep;&ep;“按你说的来,你是大夫,算得上有脸面的营生。”

&ep;&ep;他闻言高昂了下巴。

&ep;&ep;“又是皇后娘娘亲自请来,理应得到格外看重才是,接平民进宫已是不对,偏偏留你在废殿不说,还要关在这笼子里,这不像是对待看重之人的作法,除非——你犯下大罪,皇后娘娘在消灭证据之前,要好好折磨你,才会这般。”

&ep;&ep;苏宛在他们面前缓缓踱步,看似在推理,通透的眸子时而瞟向大夫,新布衣,沾染了少许污垢,镣铐红了手腕,在她说话期间,他频频摇头,到最后,垂首不语。

&ep;&ep;“你……你胡说。”

&ep;&ep;只不过一侧首时间,他勃然大怒反驳。

&ep;&ep;“此话怎讲?”

&ep;&ep;她顺势问出口。

&ep;&ep;“草民……草民是皇后娘娘请来给皇上治病的,怎……怎么可能要了草民的命?你诓我!”

&ep;&ep;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清脆嘹亮的笑声,在荒芜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ep;&ep;“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这皇宫内院中,莫非你以为你的医术高过了太医?你阅过的书,见过的珍贵药物,比这皇宫还多?”

&ep;&ep;流转自如而字字珠玑,大夫怒了努嘴,陷入了惶恐的沉默。

&ep;&ep;“你那唯一的表亲,弟弟,会几套玩弄孩子的把戏,以巫术的名义和你一起,谋害了不少性命,这些,若是被当今圣上知晓,还会让你踏进大殿门?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ep;&ep;流转的眸子瞬间呆滞,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只有十来岁的姑娘,瞪大眼珠,像白日青天见了鬼。

&ep;&ep;连一向持重端庄的德妃,也不禁再次转首望向一旁同样是听得怔怔然的琰王,大家一头雾水。

&ep;&ep;“你……你想……怎……怎样?

&ep;&ep;语不成句,声音发抖。

&ep;&ep;苏宛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亦沉了下了,闻此言,微敛眸光,盯住大夫,缓缓出口:“不是我想怎样,而是看你要不要留下两条性命。”

&ep;&ep;后面的音调,说的慢而重。

&ep;&ep;“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她可是皇后娘娘,你以为你是谁?且不说能不能逃出皇宫,就算是逃了出去,又如何能逃得掉皇后的眼线?原本以为这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却不料是孤魂野鬼引路人。”

&ep;&ep;他仰望天际随即看向脚尖,声音似有过准备缓慢的、苍凉的、说出了无力的放弃。

&ep;&ep;“若我说,这鱼肉尚还有一口气在,可趁刀俎未落下之前,可以赢得一线生机呢?”

&ep;&ep;大夫猛然抬头,迟疑片刻,朝苏宛翻翻白眼:“她能抓得了我一次,便能抓得了我两次,连你个小丫头片子都知晓如何利用人心,更何况国母?”

&ep;&ep;苏宛一笑百媚,这大夫,原是个明白人,不过一时被迷了心窍。

&ep;&ep;“看来我确实做不了什么,连女扮男装都被你认了出来,可比那些个眼瞎的宫人强多了,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怪可惜,但是你别忘了,我身后还有他们呢。”

&ep;&ep;抬手指向未曾开口说话的人,她瞧见德妃脸上瞬间划过的不自然,琰王倒还是进来时的表情。

&ep;&ep;转首,瞧见大夫眼里精光,眸里闪过一线凉薄的笑意。

&ep;&ep;“怎么?还在质疑?这里,应是只有皇后娘娘才知道的地方,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找了进来,若是皇后娘娘知晓计划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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