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哟,若非本宫识得那门楣上的字,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ep;&ep;尖锐刻薄的熟悉声线在大门外幽幽传来,粗野男子好奇转过头去,看向外面那道声音柔媚,出口不善之人,却听闻外面一句:“快快去通传了来,莫让本宫等得太久。”
&ep;&ep;黄怡同苏宛交换过眼风。
&ep;&ep;德顺眼波斡旋于苏宛和门外的苏若涵,焦眉愁眼。
&ep;&ep;外面的叫嚣声里面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苏宛不发话,德顺不敢多说,虽都是苏家女儿,又都是王妃娘娘,可终究只有苏宛才是他的正经主子。
&ep;&ep;“不是说去通传吗?怎么还杵着?”嚷嚷声已明显的迫不及待,由远及近,与苏宛四目一触,张嘴道:“姐姐在这儿呢,那你可得替妹妹做主,他以下犯上,让本宫在外面一通好等。”
&ep;&ep;娇艳欲滴的脸庞双眸梨花带雨,好似被人欺负过。
&ep;&ep;苏若涵说着便要像苏宛靠近,伸手欲挽着她胳膊,苏宛转身,朝原本候着而此刻已看得目瞪口呆的男子冷静着道:“你们且在一旁去候着。”
&ep;&ep;说完,她便转身朝苏若涵投去眼若寒星。
&ep;&ep;“妹妹请跟我来。”昨日刚见,今日又来,她来寻苏宛的频率已快达到在闺阁中时那般。
&ep;&ep;每次她来寻她,必然没有好事发生。
&ep;&ep;“哟,本宫当是看错了呢,原来这府里当真有着这么多人,姐姐,你这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还是你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他们怎么会……”
&ep;&ep;她的眼睛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打探着那些男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好几个人低下头去,面露羞色。
&ep;&ep;“你看,我说中了,有些人害怕,不敢看本宫的眼睛。”看着她伪装的让人怒不可遏,苏宛粉拳在袖口中紧了又紧,欲转身直接漠视时,余光中,发现一直遍寻不得的身影陡然出现。
&ep;&ep;他,竟然堂而皇之跟在苏若涵之后。
&ep;&ep;被苏宛利刃寒光一凛,王叔嚅动嘴唇,进而出来朝苏宛辑长礼。
&ep;&ep;“奴才给琰王妃请安。”
&ep;&ep;苏宛盯着他,直直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背信弃义的小人,有脸有胆出现在她面前!
&ep;&ep;“来人,将这个叛徒给本宫拖出去,杖毙!”冰冷的字眼从她嘴里一字一句吐出来,听得王叔连忙摆手,垮下的长脸瞬间委屈,双腿屈膝跪地。
&ep;&ep;“承王妃娘娘,奴才给您说过的话,可都句句属实,您说过要救奴才的呀。”
&ep;&ep;他悲苦万分,声泪俱下,引得粗野男子侧目,不明所以,好事者看得认真,苏若涵露出狡黠的眸光,微挑眉宇站在王叔跟前与苏宛对峙。
&ep;&ep;“慢着。”
&ep;&ep;侍卫将王叔包围起来,灼灼的看向苏若涵,蓄势待抓人。
&ep;&ep;“姐姐,好歹他是我带来的,曾是琰王府的旧人,就算要他死,也得说出个子丑丁卯来,青天白日拿无辜人性命,难道你不怕折煞了你腹中……”
&ep;&ep;她朝苏宛肚子方向努了努嘴。
&ep;&ep;苏宛倒吸一口凉气。
&ep;&ep;苏若涵心中早已是怨愤难平,此刻有了机会自然会变本加厉,她忍着发作,面不改色,眼底温亮的看向苏若涵,半晌,看得苏若涵不自然的避开视线。
&ep;&ep;“是吗?妹妹,你当真这么认为,是我冤枉了他,而不是有人陷害了他?”她微睁双眼,步步逼近,看得苏若涵身子向后避开两步,抬肘挡在跟前,慌不择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p;&ep;“各位兄弟,你们听老哥一句劝,这琰王府的水,深着哪,你们同我一样都是奴才的命,可奴才的命,也是命哪!我本是琰王府的管家,为琰王付出了十年的心血,自琰王妃入府以来,琰王府就变了。”
&ep;&ep;他无助地摆头,耷拉着身子跪着挪向大家,撩袖露出手腕。
&ep;&ep;“你们看看,琰王妃要赶走我也就罢了,可是不给个明确的说法,奴才不依,便把奴才打发去了乡下别庄,本以为在那里尽忠职守便可颐养天年,谁曾想琰王妃心狠手辣,让人一把火点了别庄,奴才在火堆中死里逃生,这便是被火烧过的伤痕,你们看看,看看……”
&ep;&ep;尽可能扬高的手腕让大家好看得清楚,却不料那十个人要么低着头,要么转首,要么怔怔然望向另外一头,胥掌柜满脸愤怒的看着他,手中的纸张给气得颤抖。
&ep;&ep;“你胡说!琰王府心地仁厚,宽待下人,岂容你在这里玷污?这些人里头,可是有琰王妃在受灾现场救过的人!”
&ep;&ep;胥掌柜的大步迈进王叔,朝他头上就啐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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