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肃,他强忍着伸手去扶顾沅的冲动,黑眸深深地盯着眼前娇柔温婉的小姑娘。

&ep;&ep;隔了那样漫长的岁月,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ep;&ep;她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没有怨恨,没有排斥,平静又客气,宛若上一世初见时。

&ep;&ep;若不是怕吓坏了她,他真恨不得上前紧紧抱住她……

&ep;&ep;可现在,他只能努力克制着脑中那些疯狂的念头。

&ep;&ep;五公主见自家皇兄脸色凝肃,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

&ep;&ep;皇兄脸色怎么这样严肃,他不会跟自己计较吧?怎么说她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帮眼前这几人?

&ep;&ep;然而,事实证明,太子的确胳膊肘往外拐。

&ep;&ep;裴元彻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语调严厉,“不问自取便是偷,主人都找上门了,你还不知改过,便是抢。光天化日之下,你做出这等持强凌弱之事,若是传到御史的耳朵里,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ep;&ep;提到那些烦人古板的御史,五公主脸色微妙,委屈的撇了撇唇,瓮声瓮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没位置了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与那些臭烘烘的贩夫走卒挤在一块儿吧!”

&ep;&ep;听到这话,顾沅心底咕哝你没位置也不能抢别人的呀。

&ep;&ep;几乎同时,裴元彻冷声道,“你没位置就能抢旁人的?你是公主还是山匪。”

&ep;&ep;顾沅,“……!”

&ep;&ep;她飞快的瞥了太子一眼,心下诧异,他会读心术不成?

&ep;&ep;裴元彻批评了五公主两句,又让五公主致歉。

&ep;&ep;五公主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犟着不肯开口。

&ep;&ep;太子能出来说句公道话,顾沅她们就觉得挺难得的了,哪里还敢奢望公主低头道歉。

&ep;&ep;卢娇月和张韫素不约而同的扯了扯顾沅的衣摆,顾沅会意,轻声开口道,“五公主,你若不介意的话,不如与我们共用一个雅间吧?反正这雅间够大。”

&ep;&ep;五公主一听,立刻精神了,但她好面子,也不好表现得太兴奋,只哼了一声,“行吧,既然你真心实意的请求了,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建议。”

&ep;&ep;说完,她不再堵在门口,身子往里头让了让,“你们都进来吧。”

&ep;&ep;张韫素忙带着卢娇月走了进去。

&ep;&ep;顾沅慢了一步,面对着裴元彻,垂下头,轻声道,“多谢殿下主持公道。”

&ep;&ep;她今日穿着件杏黄缎面底子的交领长袄,领口还镶着一圈白色的绒毛,这般低下头的姿势,乌鸦鸦的鬓发下显出半截白腻腻的颈子。

&ep;&ep;那抹纤长,如同工匠精心打磨的暖玉一般,娇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在上头留下些专属的痕迹。

&ep;&ep;裴元彻知道那抹雪白有多么嫩滑,喉结上下滚动,眸色也暗了下来。

&ep;&ep;见她还低着头等他回应,他压下眉眼,嗓音沉哑道,“不必客气。”

&ep;&ep;顾沅这才朝他福了福身子,转身进了雅间。

&ep;&ep;五公主见自家皇兄还杵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抹杏黄色的身影,不由得挑眉,哼道,“皇兄,你这是见色忘妹!我说你怎么替她们说话呢,原来你也被那个顾沅迷住了?”

&ep;&ep;裴元彻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那个“也”字,浓眉蹙起,“你还知道谁被她的美色所迷?”

&ep;&ep;“那可多了去了。她这容貌多扎眼,见过她的男人十个有八个都挪不开眼,我若是男子,肯定也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ep;&ep;听到这话,裴元彻面上多了几分冷戾。

&ep;&ep;是了,上一世就是她太惹眼,太招人,他才会生出掠夺的心思,想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以金屋供之,再不让旁人觊觎她半分。

&ep;&ep;默了片刻,裴元彻冷肃道,“以后你对她客气些。”

&ep;&ep;五公主,“凭啥?”

&ep;&ep;裴元彻沉默,只心中添补着,凭她是你未来嫂嫂。

&ep;&ep;☆、晋江文学城首发(酒劲上来了...)

&ep;&ep;东宫来下聘的那日,阳光明媚,喜鹊叽喳。

&ep;&ep;送聘的礼官是本朝的裕王爷,裴元彻的四叔,这位王爷乃是顺济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无论是尊荣还是地位,都不是其他王公贵族能比拟的。

&ep;&ep;此次太子特地请他担任婚仪正使,足见东宫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ep;&ep;从隅中时分开始,一抬抬系着大红绸缎的箱笼,流水似的,络绎不绝的抬入永平侯府的门槛。

&ep;&ep;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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