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乖巧地跪坐在木塌的矮几边写信,离御案远远的。

&ep;&ep;“皇后别咬笔头。”

&ep;&ep;“......”她茫然地一仰头。

&ep;&ep;即使隔得这样远,皇帝也会偶尔望过来,丝毫不放过她的错处。贝齿松开笔头,继续写信。

&ep;&ep;元景行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

&ep;&ep;元景行还经常会揪着她的小错训斥。

&ep;&ep;元景行强行看了父亲写来的信,父亲以后回信就不要提他了。

&ep;&ep;元景行待她也还算不错。

&ep;&ep;.....

&ep;&ep;后宫虽然诸事繁杂,但她暂时还能应付。

&ep;&ep;接连写了十页终于停笔,啊,其中有七八页都在说皇帝的事,她走去书架边上取了信封装好。

&ep;&ep;皇帝停笔望着她,似乎正等着她将信给他,并且嘱咐他命人送去金陵。

&ep;&ep;然而在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眸光下,她收起信封。

&ep;&ep;继续待在御书房磨了一个时辰,萧伯霆进殿面见皇帝禀告几件重要之事,临走时时月影叫了他。

&ep;&ep;亲手将信交到了萧伯霆手中,笑盈盈道,“听陛下说,上一封信是由你手下的暗卫快马加鞭送去金陵的,这次也要劳烦你了,萧侍卫。”

&ep;&ep;元景行正从砚台上提起笔,抬眸看向门口一高一低相对而立的身影。

&ep;&ep;时月影在信中对抱怨了几句皇帝,心里又怕他看见,于是想着亲手交给暗卫萧伯霆。

&ep;&ep;皇帝总不可能没脸到问萧伯霆拿信吧,如此在侍卫面前便失了君王风范。

&ep;&ep;萧伯霆垂眸看着小皇后瓷白纯美的容颜,近在咫尺,他呼吸一滞,眼底的困惑一闪而逝,“臣、臣并没有...”

&ep;&ep;啪嗒--

&ep;&ep;元景行手里的玉管笔忽得断成了两节。

&ep;&ep;萧伯霆神色一凛,在小皇后万分期待的眸光下,伸手接过了厚厚的信,话锋一转,“臣领命,一定会派人送去金陵。”

&ep;&ep;时月影笑逐颜开,“那就劳烦萧侍卫了。”

&ep;&ep;萧伯霆侧开视线,“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臣先告退。”

&ep;&ep;交代完毕信件的事,时月影想回未央宫午睡。御座上沉默了许久的男人却一招手,“皇后过来。”

&ep;&ep;时月影当他又要她研墨,乖乖巧巧走向御案,才近皇帝的身,他长臂一揽将她抱到怀里。

&ep;&ep;猝不及防地天旋地转,她发上的步摇也跟着叮当作响。

&ep;&ep;“皇后不信任朕?”他声音沉沉的,在她耳边切齿问道。

&ep;&ep;时月影终究心虚,“陛下政务繁忙,这样的杂事不必劳烦陛下,往后金陵的回信、”

&ep;&ep;话说一半,见皇帝脸色阴沉,时月影眼神闪躲着继续道,“往后金陵的回信,还是命侍卫直接送到未央宫吧。”

&ep;&ep;男人狭长眼眸近在咫尺地打量她,切齿质问,“你终究没有把我当你的夫君。”

&ep;&ep;“没有的事、臣妾”小皇后纤指纠结交缠,闪烁其词,“臣妾把陛下当做夫君的。”

&ep;&ep;“若你将朕当夫君,就不会说出既家书就不会提到朕,这样的话。”

&ep;&ep;时月影无所适从,企图解释又怕被他轻易反驳,在皇帝面前眼眸低垂着,小手轻轻揪着他胸口的衣料,缓了片刻轻声解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ep;&ep;千万个谎言才稳住局面,但她似乎没有完全信任他,而他始终身处在有朝一日谎言被拆穿的恐惧之中。

&ep;&ep;“你是不是该午憩了?”他转移话题,好声好气地询问她。

&ep;&ep;“是,臣妾回未央宫去,诶?”她慌忙站起身。

&ep;&ep;然而身子一个趔趄,皇帝牵着她往御书房内室去了,“就在御书房吧,皇后从前很喜欢在这间房里午憩。”

&ep;&ep;天气渐热,御书房内室里窗户通透十分凉爽。

&ep;&ep;时月影并未拒绝皇帝的好意,只是皇帝为何在脱外袍呢?

&ep;&ep;“朕陪着你休息片刻。”

&ep;&ep;再然后,小皇后直至黄昏也没睡成午觉,皇帝存心报复泄愤似的,强行抱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ep;&ep;“天气渐热,等再过一个月,朕带你去江南避暑,就我与你两个人。”元景行没有起身的意思,明明御案上的奏折堆积成山。

&ep;&ep;他上身肌理分明。

&ep;&ep;时月影额头沁着薄汗,额发黏连,一头青丝披散肩身,叫人分不清是妖娆还是清纯。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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