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查明这药无毒即可还邹御医清白。

&ep;&ep;皇帝视线落到时月影手上,一双白皙的柔荑正攥着邹御医的袖口。

&ep;&ep;当场用足了劲道将她带到身边,强迫她松手。

&ep;&ep;自从她苏醒过来之后,皇帝一直对她还算温柔,今夜实在粗暴,且蛮不讲理。

&ep;&ep;“你喝了几日的药了?”元景行怒意正盛,强忍下来侧眸问她。

&ep;&ep;“十三日了。”时月影如实回答,“倘若药里有毒,臣妾还能安然无恙站在陛下面前么?”

&ep;&ep;“等院判来验过便知!”

&ep;&ep;“......怎么不讲道理。”时月影嘀咕道。

&ep;&ep;“你说什么?!”元景行已经顾不得再在她面前装温柔了。

&ep;&ep;时月影摇头,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惧意,可她小时候明明不怕他的呀。

&ep;&ep;皇帝对她没好气。

&ep;&ep;院判匆匆赶来,从瓷碗碎片上提取药液。

&ep;&ep;须臾,手中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回禀陛下,这汤药中含毒!”

&ep;&ep;“这不可能......”时月影拔下头上的银簪准备再探,她喝了十多日的药,并未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ep;&ep;“皇后这是怀疑朕污蔑邹御医?”元景行攥着她的手腕,眸光幽深,冷声质问道,“朕是你的夫君,朕与邹御医之间,你更信任谁?”

&ep;&ep;当着众人的面,他问她要一个答案。

&ep;&ep;时月影攥着银簪,咬着唇,她深信邹御医不可能下毒害她,但倘若她真亲自去试探汤药,那便是当众忤逆皇帝。

&ep;&ep;“臣妾、臣妾、”

&ep;&ep;皇帝侧眸吩咐侍卫,“来人,邹御医谋害皇后,送去刑部!”

&ep;&ep;“陛下怎能如此武断呢?即使汤药有毒,也未必是邹御医下的毒。”

&ep;&ep;“即使不是他下的毒,他欺君之罪在所难免,竟然敢瞒着朕给你私自用药!”

&ep;&ep;皇帝看起来恼火极了。

&ep;&ep;时月影被他攥着手腕,邹御医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根本反抗不了皇帝,这个男人过于霸道专横,“陛下究竟是因毒药而愤怒,还是因为他私自替臣妾治病而恼火?”

&ep;&ep;皇帝将她困在身前,抿着唇下颚紧绷,凝视她。

&ep;&ep;“朕只对你一个人恼火!”他咬牙切齿道。

&ep;&ep;她执拗地瞪着他。

&ep;&ep;“你信任朕还是信任邹御医?”

&ep;&ep;时月影不言语,拧着手腕企图挣脱他的手掌。

&ep;&ep;“朕是你的夫君,你更信任一个御医?是不是?”

&ep;&ep;她越挣扎,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更大,明晃晃的欺负人。

&ep;&ep;时月影觉得他十分不可理喻,挣脱不得,咬着唇眼泪夺眶而出,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ep;&ep;她气得转身往内室,想躲他躲得远远的。

&ep;&ep;“看好皇后!不许她在步出未央殿半步!”元景行暴戾地吩咐殿内的宫人。

&ep;&ep;***

&ep;&ep;他说只对时月影一个人愤怒,这事一句彻头彻尾违心的话,他只对自己愤怒。元景行何尝不知邹御医是清白的。

&ep;&ep;此事真正激荡起来的并非怒意,而是他的恐惧,如今骑虎难下,他惧怕有朝一日她想起先前所有事情,桩桩件件,又闹着要离宫,说要离开他。

&ep;&ep;所以只能隐瞒下去,落子无悔,没有回头路了。

&ep;&ep;时近子时,院判大人来御书房求见。

&ep;&ep;元景行静坐了许久,依旧心烦意乱,他很想回她身边,“还有何事?”

&ep;&ep;“陛下,虽然老臣在银针上作假,但是皇后药中含有少量朱砂。”

&ep;&ep;元景行神色微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ep;&ep;“朱砂有安神之用,但长期服用则成了毒药。幸而及时发现,否则皇后娘娘不出一年,性命堪忧。”

&ep;&ep;邹御医被押来了御书房。

&ep;&ep;“院判大人胡说八道!臣亲手为皇后煎的药,其中怎么可能含朱砂?!这不可能的!”

&ep;&ep;“我冤枉你?!你自己看!”院判将收集来的药液重新摆放在桌案上。

&ep;&ep;邹御医为证清白,亲自尝药,“真的有朱砂......”他的神色瞬间崩溃,浑身颤抖着求饶,“臣无辜!没有害娘娘!臣也不知道怎么药中怎么会含有朱砂!”

&ep;&ep;证据确凿,谋害皇后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ep;&ep;“你呈给皇后的药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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