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长歌不敢确信,那机关鸟会不会把信送到?
&ep;&ep;还有信上被凤长歌撒了了磷粉,那磷粉在一般的温度下便会燃烧起来,倘若被月镜楼发现,那信会自动燃烧,月镜楼也不会发现。
&ep;&ep;然而凤长歌心里担心的是,月镜宸会不会也看不到那封信?磷粉在送去的途中会被风吹走,凤长歌测了风速,算了路程,恰好到了月镜宸的手里磷粉会全部掉落,可是凤长歌却开始担心风速会不会变,路程会不会算错?这些都是可变的因素,凤长歌不敢再想,越是深入的想下去,心里越发的没底,只觉这信是到不了了。
&ep;&ep;不,不会的,依照月镜宸和凤长歌的默契,凤长歌觉得月镜宸还会住在原来的地方,既然月镜宸从一开始便待在那里,那么那个客栈定然是个隐秘的地方,按照月镜宸的习惯,月镜宸不会轻易的丢弃一个,可以控制的又能称之为安全的地方。可凤长歌也不敢确信,现在只能寄托于神明了,凤长歌怅然的笑了笑,那笑容又带着一丝自嘲,可如今凤长歌也只能这样想了。
&ep;&ep;机关鸟是差点便没有飞到月镜宸的眼前,因着到底是第一次用那机关鸟,所以它撞了好次树,最后一头撞“死”在月镜宸所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上,掉在地上发出不甘的一声“噗咚”声,随即散了架子。
&ep;&ep;那个时候月镜宸照例在皇宫城墙外徘徊,想要找机会探进皇宫,然而直到新才一天来临,月镜宸还是没有办法,转身回了住所,只是那背影显得落寞。
&ep;&ep;巷子里的孩童已经起身了,叽叽喳喳的围着银杏树玩闹着,突然见一个小孩子开始惊奇的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ep;&ep;机关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他们并不陌生,慕容家的名声在整个大地上都响当当的,况且只要是较为富余的百姓家里也会有些小机关,只不过一边平常人家里买不起机关,而这巷子里的都是平常人家,这群孩子自然没有见过那机关鸟。
&ep;&ep;那机关鸟虽散了架子,可也只是双翅断了,身体到还在,那繁杂的结构看的那群孩子眼花缭乱,他们围在一起好奇的凑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机关鸟。
&ep;&ep;月镜宸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无趣,转身便打算离去了,这时人群一个孩子突然发出惊叹:“这……这是机关术吗?”
&ep;&ep;因为凤长歌的原因,月镜宸对机关二字极为敏.感,月镜宸便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群孩子,慢慢的走进了:“你们在看什么?”
&ep;&ep;闻声那些孩子都抬起头来,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气势迫人,这里头最大的孩子站起来,有些害怕的看着月镜宸:“这……这有个机关。”
&ep;&ep;说罢,有个孩子抬起手,把捡起来的机关鸟递到月镜宸的眼底下,月镜宸细细看了一眼,随即只觉无趣,自己为何突然因为一句机关就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留着玩。”
&ep;&ep;说完这句话月镜宸便转身离开,那些孩子还以为手里像鸟儿一样的机关,是刚刚那俊朗的男人的,要把这机关拿回去的呢,却不成想这男人让他们玩,孩童们便像是吃到糖一样的高兴,蹦蹦跳跳的欢呼起来了。
&ep;&ep;只是他们还没开始玩那机关,那高大的男人又掉头走了回来,脸色难看,孩童们的笑容僵在脸上,聚做一团有些害怕,而那个拿着机关鸟的孩子,早就因为害怕,不自知的把手里的机关鸟丢在地上。
&ep;&ep;月镜宸此刻看着那机关鸟,脑海里浮现出往日里的情形。
&ep;&ep;暧.昧的宫灯下,月镜宸静静的看着凤长歌:“长歌,你这是做的什么?”
&ep;&ep;凤长歌轻轻一笑:“这是一种传讯鸟儿,我想把它琢磨出来。”
&ep;&ep;“琢磨它做什么?”月镜宸不解的问道。
&ep;&ep;“如果这种鸟儿做出来了,它既刀枪不入不像平常信鸽一样会死,倘若用来传信岂不是方便?”凤长歌带着一种期待的道。
&ep;&ep;月镜宸赞同的点点头:“如此一来,倒是方便许多,就比如我们打战,这战场上的消息也灵便了,倒是和好东西,不过现在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吧,明日再来。”月镜宸一边说着,一边把凤长歌手里的工具收了起来。
&ep;&ep;凤长歌无奈的笑着,可却是眼神温柔的看着月镜宸把那些东西收起来。
&ep;&ep;彼一时非此一时,如今月镜宸再次看见这机关鸟,眼眶红着弯下腰来捡起那机关鸟,随即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这是你们在哪发现的?”
&ep;&ep;月镜宸脸色凌厉,有个胆小的孩子已经被吓哭了。稍大些的孩子,便指着银杏树低结结巴巴道:“在那。”
&ep;&ep;月镜宸穿过人群,看着银杏树下,那些孩子看着月镜宸走到树底下,他们也不敢再在这男人面前,掉头就跑了,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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