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幸好路也走完了,月锦凰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咬着牙踏进了金銮殿里,即便是眼前一切事物都模糊了,月锦凰还是看清楚了那龙椅上方的牌匾,那是他父皇亲自书写,龙飞凤舞的“正大光明”。

&ep;&ep;瞬间月锦凰又觉得自己可以在走几百个阶梯,然而心里想是一回事,身体上又是一会儿事,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再往前走进步,坐上那金光璀璨的龙椅。

&ep;&ep;坐上去之后,瞬间身上压着仿佛千斤重的衣服才卸下了一般,接着凤长歌和月镜楼一同进来了,凤长歌的椅子在龙椅忠厚,用一层厚重的紫色黄色纱幔挡住了,太监替她掀开了帘子,凤长歌给坐在龙椅上的月锦凰递了个鼓励的眼神,随即便进去了。

&ep;&ep;越近了自然还留下下面,站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个,接着文武百官井然有序按着官位大小,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了。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到官员到齐之后,他们便统一规划着弯下腰来冲月锦凰喊道。

&ep;&ep;声音响彻云霄,月锦凰心中为之震动。

&ep;&ep;即便是月镜楼也做样子似得,微微低下头了冲月锦凰喊了,月锦凰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害怕月镜楼在他登基的第一日,便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幸好没有。倘若他真的有,月锦凰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就是个傀儡,也不能对月镜楼做些什么。

&ep;&ep;不过想到凤长歌在身后,月锦凰心里也舒服了一些,接下来就是文武百官开始启奏朝事,然而早上起早了,接着又这么忙活了一通,月锦凰只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他不由伸出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ep;&ep;“嘶……”一不小心便发出了声音。

&ep;&ep;别人没有听见,凤长歌和离得最近的月镜楼却是听见了,凤长歌的心微微提起,竖起耳朵来听着月锦凰的动静。

&ep;&ep;月镜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不由让月锦凰看的心里沉重。

&ep;&ep;“皇上这是怎么了?”月镜楼直白的问了出来,刚刚月锦凰耷拉眼皮的模样,他可是看见了。

&ep;&ep;其他官员也纷纷停了下来,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的都朝月锦凰看了一眼。突然间大庭广众,还是他的臣子,月锦凰害怕又紧张起来:“没……没怎么。”

&ep;&ep;月镜楼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恰巧这个时候,凤长歌在帘子之后出了声:“刚刚张大人讲的江南正闹饥荒,这是为何,赈灾款摄政王还未拨下去吗?”

&ep;&ep;月镜楼脸色变了变,只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ep;&ep;“回太后,赈灾的款项早已经拨了下去,只是还未抵达罢了。”月镜楼掩饰好情绪答道。

&ep;&ep;“需的尽快,眼看已经到了冬天,倘若这灾款道不了百姓手上,那这个冬天就要死更多人。”凤长歌微微叹息道。

&ep;&ep;月镜楼脸色更加难看:“这是自然,太后尽管放心。”

&ep;&ep;被凤长歌这么一打岔,刚刚月锦凰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文武百官也只管往政事上提,月锦凰心里也松了口气。幸好有母后在,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以后应该都让母后来“垂帘听政”。

&ep;&ep;然而有的人却正好相反,月镜楼想着如何才能找对借口,既能让凤长歌永远呆在后宫,又能安抚百官。

&ep;&ep;或许是因为这是月锦凰第一日上朝,今日早朝的时间倒是比以往久了一些,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散了,先是凤长歌离开,月锦凰跟在凤长歌的身后,文武百官才陆陆续续的走出了金銮殿。

&ep;&ep;只是月锦凰满心想跟着凤长歌回宫的时候,却被凤长歌制止了:“凰儿,你现在应该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ep;&ep;月锦凰一愣,这才好像想起这一遭,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红,呐呐道:“对不起母后,儿臣都忘了这一回事。”

&ep;&ep;凤长歌虽有心呵斥,但看见月锦凰小脸上全是疲劳,又满头大汗,说不定衣服早就湿了又干透了。想到这些,凤长歌又不忍说月锦凰,顿了顿才道:“你要记得,你现在是皇帝了,凰儿先去御书房,一会儿我再去寻你。”

&ep;&ep;月锦凰低低的嗯了一声,有些委屈,可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失责而感到后悔。作了个揖,便掉头朝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ep;&ep;月镜楼就在不远处等他,自然看见月锦凰沮丧的模样,突然也不想嘲笑他了,只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毕竟下了朝他还是他皇叔不是?

&ep;&ep;路过月镜楼的时候月锦凰便喊了一句:“皇叔。”心里十分不甘愿,这个皇叔刚刚还在朝上想让他这新皇出丑。

&ep;&ep;“走吧。”月镜楼对着月锦凰说了一句便朝前走了,尽管心里在难受,月锦凰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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