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是是,奴才这就走,不敢在惹主子心烦了。”小德子麻溜的跑了,房里只剩下月镜楼。

&ep;&ep;枯坐了好一会儿,月镜楼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那瓶毒药,怔怔的看着,似乎在看这白瓷瓶,又想是在透过这白瓷瓶看别的东西,眼神深邃,像是回忆像是缅怀。

&ep;&ep;外面夜深了,寒霜在月色的照耀下发着银辉的光,眼看就要入冬了,也不知道凤长宁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想到故人,月镜楼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仿佛那些银霜是落在他的心上一样,又冷又刺骨。

&ep;&ep;其实在月镜楼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月镜宸没有死,一个从小就被他看做宛如神明存在样的人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他总是不相信的。在这里寂寥的深夜里,他偶尔也会想想,为了替长宁报仇失去了皇兄,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母后,失去了一切一切,最后只余下一个心狠手辣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真的值得吗?

&ep;&ep;长宁,也会支持他这样吗?

&ep;&ep;但是凤长宁不会再回答他了,也不过是他退怯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这些。这样的日子很累,美意亲人美意朋友,处处如履薄冰。月镜楼觉得自己有些受够了,然而他不想承认,这是他开始退怯的表现。

&ep;&ep;不过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晚上那样的月镜楼又会消失不见,随之而来,又是那个带着满身心眼,心里藏着猛兽的月镜楼出现,代替,看着一直乖巧还会甜甜的叫他皇叔,信任的他的月锦凰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ep;&ep;然而没有那么多时间的感慨,他余下一生所求,不过就是为了给凤长宁报仇罢了。

&ep;&ep;今日的金銮殿和昨日的金銮殿没有别的不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月镜楼而已,只是月镜楼身上多了一个白色瓷瓶。

&ep;&ep;然而没人看见,他像是月镜楼藏着自己内心深处关押着的原来的自己一样,藏的很深很深。

&ep;&ep;见众人已经把今日该议的朝事说完,眼看着月锦凰就要宣布退朝,月镜楼却是突然站出来:“本王有事要奏。”

&ep;&ep;本以为今日就可以轻轻松松度过的月锦凰,在月镜楼出来的那一刻,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知皇叔启奏何事?”

&ep;&ep;月锦凰巴不得月镜楼回他说没有,然而,这不过是他美好的愿望。

&ep;&ep;“本王要奏之事,就是如今皇上您也登基了,这话说来也有些好笑,虽您的年龄小,应该在母后身边养着。可你如今也是皇帝,我认为,不能再和太后住一所宫殿了!你应该搬到养心殿去!”月镜楼看着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月锦凰说道。

&ep;&ep;分明是仰视的眼神,可在月锦凰这里看来,确像俯视一样,月锦凰心里狠狠的跳了起来,他自然是不想和凤长歌分开的:“话虽如此,可……可我还小,我……”

&ep;&ep;月锦凰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月镜楼打断:“我自然知道皇上还小,但你是皇上,你不能继续赖在太后身边了,如此你还怎么学会去做一个皇帝?一个明君呢?你一直在太后身边,只能做一个奶娃娃!”

&ep;&ep;此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想到这事月镜楼说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重点是月镜楼说完这番话,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就是被月镜宸暗中保下来的何岩,居然也没有反驳。

&ep;&ep;月锦凰求救般的看向刘太阁,想要刘太阁出面反驳,然而刘太阁却是微微的摇头,拒绝了月锦凰的请求。

&ep;&ep;在刘太阁心里,月镜楼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月镜楼说的话不好听罢了。

&ep;&ep;月锦凰快急哭了,可他是皇帝怎么能哭?他又看想何岩,何岩低下头没有说话,他也赞同。

&ep;&ep;倘若,一国之君还终日里在自己的娘亲身边养着却是不对,况且身为皇帝就应该在养心殿呆着,那才是皇帝生活的地方。一直呆在后宫,即便是一些大臣有政事要议,也不大方便,总不能叫这些大臣都纷纷往后宫跑吧?

&ep;&ep;无人出来说一句,事情成了定局,月锦凰用力的抿唇,直到自己把想要的情绪按捺下去,这才缓缓开口道:“皇叔说的有理,就依皇叔的意思吧。”

&ep;&ep;月镜楼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便站回原来的地方,这事仿佛由月镜楼说出来,好像最为恰当一样,其他的人有不敢的,有不舍得的,有怜惜的,只有月镜楼这对月锦凰的态度才能提出来。

&ep;&ep;就在刚刚月锦凰看向刘太阁的时候,月镜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一刻,他脑子已经想好怎么反驳刘太阁了,他以为刘太阁会不赞同他。倒是出乎意料,刘太阁竟然赞同了他的提议。

&ep;&ep;“那无事退朝吧。”月锦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月镜楼的思绪。

&ep;&ep;下了朝后,前面的消息传到各宫耳朵里,有人喜有人愁,喜的自然是凤长安,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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