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啪嗒”一声那白瓷瓶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四分五裂,里面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把那块地都浸湿了。月镜楼不由看了过去,只一眼,他便知道自己临到当头又下不去手了,月锦凰还是孩子,他是那个人的孩子,但凡他不想月镜宸,他早就能下毒手了!
&ep;&ep;月镜楼内心被愧疚和后悔折磨着,脸上露出不甘心:“凰儿你……”开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ep;&ep;然而,月锦凰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月镜楼,他以为月镜楼还是要杀他,他便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皇叔,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皇叔吧?我知道,皇叔是想给长宁姨娘报仇,所以我也不会怪皇叔的。只是希望杀了我,皇叔你可以放下心里的仇恨和放过我娘,她是无辜的。”
&ep;&ep;谁会想到,一个小孩子里嘴里能说出这些话来?月镜楼脸上挣扎的神情越加明显,像是被人分成两半一样,一个朝东拉着,一个朝西拉着,痛苦难忍。
&ep;&ep;月锦凰依旧低着头慢慢的说着:“皇叔以前待我极好,以后去了地狱,我也只会记得皇叔的好。皇叔不用内疚,皇叔以后你也要好好的。”
&ep;&ep;“闭嘴!”最后,月镜楼不甘心的吼道。
&ep;&ep;月镜楼的眼里布满红血丝,这一刻,他知道凤长安说的没错,他也人认清了自己内心,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对月锦凰动手:“好了,我不杀你了!我说过,我不会动你!你尽管放心!即便是要报仇,那也绝对不是找你!”
&ep;&ep;说完这句话,月镜楼便拂袖走了,走出门的时候顺带含怒吩咐道:“去里面好好打扫一番,刚刚皇上不小心打破了个杯子。”
&ep;&ep;那些消失的太监在这一刻又突然出现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样,只是地上那破碎的瓷瓶,提醒他不是假的。
&ep;&ep;直到月镜楼走远,瞬间,月锦凰那挺直的背才塌了下来,没有人在死忙面前,是不会感到害怕的,尽管在刚刚那一刻是不害怕的。可能从魔鬼手里活下来,又突然能感觉到人类的七情六欲一样,月锦凰这才后怕一样,满身冷汗。
&ep;&ep;躲在暗处的陈赵二人,也是捏了一把汗,在月镜楼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尽管他们知道,暗处不知埋伏了多少暗卫,但是为了月锦凰的安危,他们死也愿意。那瓷瓶打碎的时候,二人几乎是要冲出来了,已经暴露在光亮下。幸好月镜楼是背对着他们的,月锦凰接下来说的话,拯救了他们。
&ep;&ep;还没有到危急时刻,他们又慢慢的缩回了暗处,怕是再晚一步,就要被暗藏在黑暗里的暗卫发现了。
&ep;&ep;在月锦凰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一句话,却是救了他们两个。
&ep;&ep;太监进来把地上那水擦拭干净,擦的很干净,那块地板仿佛能映照出人影一样,月锦凰一颗心狂跳着:“好了,这里不用你们了,你们先下去吧。
&ep;&ep;太监们又纷纷垂着头退了出去,直到人走远,陈赵二人这才现身,他们赶紧走到月锦凰身边,一人握着双手,一人扶着肩膀:“皇上!你刚刚可是吓死我们了。”
&ep;&ep;接着,陈居正感到月锦凰的双手十分冰冷,连忙忧心的问道:“怎么了,皇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ep;&ep;月锦凰摇摇头,如此轻微的动作,仿佛就用完了月锦凰全部力气一样。眼眸半闭着,虚弱无力,仿佛跑了一天都没休息一样。
&ep;&ep;可全身都带着汗,月锦凰虽然想就这样休息,但是怕受寒,想到凤长歌那担忧的模样,月锦凰也心疼起来,他有气无力道:“你们先藏起来,我洗个澡,我没事,你们放心。”
&ep;&ep;这模样哪里是没事的样子,陈赵二人僵着不肯走,月锦凰只得解释道:“只是刚刚被吓着了,一天又没喝水,才会这样,不必担心。”月锦凰打起精神来,还冲他们笑了笑。
&ep;&ep;无奈,他们只得先退下,消失在黑暗中。好一会,月锦凰这才又对着外面的太监吩咐道:“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
&ep;&ep;外面的太监应了,接着便走远了。
&ep;&ep;如此,月锦凰又像是扛过了一劫一样,月锦凰满足的笑了笑。
&ep;&ep;然而,回去的月镜楼却是没有月锦凰这样会好受,果不其然,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会动手,果然没有,自嘲的笑了笑。
&ep;&ep;小德子也察觉月镜楼情绪低落,便安慰道:“主子,你也不必难过,这样不是正好吗?皇上他……他好歹也是和您一脉相承的亲人,你下不了手是正常,证明你是好人,就算是……”
&ep;&ep;斟酌了片刻,小德子还是打算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就算是长宁姑娘也会为您高兴的,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
&ep;&ep;月镜楼的情绪越发的低落,垂着头:“是啊……可是,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月镜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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