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阿离接着去烧水了!”小家伙从鼻孔里喷了喷气,转身就要回厨房里去,可他才跨出一步,他发现他就走不去了。

&ep;&ep;因为朱砂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走不得。

&ep;&ep;他正疑惑地要问朱砂什么的时候,只听朱砂沉声道:“都跟我回屋去,烧着的水我稍后再来看,素心阿宝,走了,回屋了帮阿宝上药。”

&ep;&ep;素心连忙跑到朱砂身边,紧依在朱砂身侧,似乎只有在朱砂身边她才觉得放心似的。

&ep;&ep;阿宝在朱砂身边摇着尾巴,小家伙则是夹在朱砂和阿宝之间。

&ep;&ep;小家伙的脚步欢快。

&ep;&ep;素心在笑。

&ep;&ep;只有朱砂一脸的无奈。

&ep;&ep;照顾一个素心她已觉头疼,如今再加一个小家伙,希望续断公子快些有消息告诉她才是。

&ep;&ep;*

&ep;&ep;夜半子时。

&ep;&ep;大半个时辰前离开相府正北方向第五进院子的那名白衣男子此时又回到了棠园来,还是一进屋就径自坐到了屋子北面的主位上,先是倒了一杯冷茶昂头一口饮尽,随之继续吃那大半个时辰前他没有吃完的海棠花模样的糕点,待他将一整碟的糕点都吃到肚子里后,才见他拍拍胸口,如松了一口大气般长长的吁一口气,“吓死老子了,还以为死在外边回不来了。”

&ep;&ep;“还不是因为你把咱儿子气跑了!?”男子说着,一脸怒气地瞪着屋子西面的曳地纱帐的方向。

&ep;&ep;纱帐后响起的依旧是男子平平无波的声音,“这个雨夜可没有打雷,还有什么能吓到你的?”

&ep;&ep;“你去被狗——”男子正愤愤地要说什么,忽然又不说了,只靠着椅背翘着腿昂着下巴道,“我还偏不告诉你了。”

&ep;&ep;“原来是遇着了狗,难怪夹着尾巴窜回来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平平静静的,没有嗤笑,亦没有惊奇,“怎么,找到阿离了?”

&ep;&ep;“当然是找到了,别拿我和你们这些愚蠢无能的人做比,我想做的事可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哼。”男子将下巴昂得更高了,一边还伸出手想要去拈手边茶几上的糕点,却只是摸到了一个空碟,这才发觉他方才已经将糕点全都吃完了,不由嫌弃道,“亏得你还是丞相,居然小气吧啦的用这么小的碟子装糕点,都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ep;&ep;“你就算把整个相府的糕点吃了一样觉得不够塞牙缝,我这装糕点的盘子是大是小可不见得有多重要。”曳地纱帐后的男子依旧冷淡。

&ep;&ep;“那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白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笑吟吟的,“小倾倾屋里的糕点在我心里可是独一无二的。”

&ep;&ep;“滚。”

&ep;&ep;“你看看你,又凶人家,你再凶人家,人家可就不把咱儿子的消息告诉你了。”白衣男子笑吟吟地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轻晃着翘起的腿,一脸的得意。

&ep;&ep;纱帐后的男子沉默了,似乎不想与其再说一句话。

&ep;&ep;只听白衣男子啧啧道:“小倾倾,你这可就不对了,总是动不动就当我不存在,真是好伤我的心哪,再怎么说我都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就差没和你同床共枕生娃娃了,你怎能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ep;&ep;“你要是再多一句废话,日后遇到狗或是遇上打雷,别找我。”男子虽然冷淡,可这说出的话……

&ep;&ep;若是有第三人在场的话,怕是不想误会……都难。

&ep;&ep;“呿!咱儿子长大了,你以为我还稀罕你?咱儿子的身子暖得可以,可不像你那冰块身子。”白衣男子又是怒瞪了纱帐的方向一眼,而后摆摆手道,“行了,告诉你咱儿子在哪儿吧,你们父子就是会耽搁我的时间,害得我都不能窝着好好睡觉。”

&ep;&ep;“我今夜还发现个秘密,怎么样?想不想一块儿听了?”男子面上笑意浓浓,“可是关于咱儿子他那绝情负心的娘的哟。”

&ep;&ep;“啪——”曳地纱帐后忽响出瓷杯坠地碎了一地的声音。

&ep;&ep;------题外话------

&ep;&ep;好像我们的儿子阿离人气挺高的啊,哦呵呵呵~

&ep;&ep;11月过去了,12月来了啊~

&ep;&ep;又是新的一个月~啊~时间过得像草泥马狂奔一样快啊~

&ep;&ep;☆、012、耳背上的字

&ep;&ep;虽是夏夜,但是下雨的夜,总有凉意,湿凉湿凉的空气涌进窗户里来,加上又淋了雨,总会让人觉得这个雨夜异常的寒凉。

&ep;&ep;阿离小家伙从缕斋到安北侯府再到府里的梨苑,身上穿的虽不是他自己的衣裳,但好歹也是干衣裳,虽不合身但还不至于寒凉,可现下他身上的宽大衣裳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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