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瞧不明白,边边角角竟还有不少注解,看那墨迹,全是新的。

&ep;&ep;常嘉赐一边不屑一边翻着,不时发出叽里咕噜的嫌弃声。

&ep;&ep;“……这红斑猫是这样画的吗?这词……说得是两千年前的皇帝吧……”

&ep;&ep;没一会儿那书就给他翻完了。

&ep;&ep;“也不知道带两本厚些的。”

&ep;&ep;常嘉赐将册子一扔,挖了两个青枣啃了起来,啃着啃着他忽然仰头向天际望去,就见那儿悠悠荡荡盘桓着两只鸟,没一会儿鸟儿慢慢飞低,落到了院子里的青松上。

&ep;&ep;常嘉赐细查了片刻,轻轻从唇间将枣核吐出,指尖一弹,那两只灰鸦就被他打落了枝头。

&ep;&ep;常嘉赐张开手掌,灰鸦没有掉下来,而是在半道上就成了一滩黑烟,倒是四只白色的瓷瓶稳稳的躺在了常嘉赐的两只手中。

&ep;&ep;将瓶子凑到了鼻尖嗅了嗅,那里头……魔修的、灵修的气息也算熟悉得很。

&ep;&ep;常嘉赐左右环顾了圈,发现无人注意自己,他便拉开前襟,小心地将瓶子都收了起来。

&ep;&ep;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把那枣子全吃完了,常嘉赐忽然叫回了青琅。

&ep;&ep;问:“那傻……那送枣子的说什么时候再来?”

&ep;&ep;******

&ep;&ep;昨天才被常嘉赐恶狠狠地赶走,今儿个鱼邈半点不计较地就随传随到了,还按着他的意思抱来了一堆的书和吃食。

&ep;&ep;“这个……这个书字好多,我还没有看完呢。”鱼邈拍了拍桌上的典籍卷册,给嘉赐解释。

&ep;&ep;你都能轻易看完的书,是得有多白痴。

&ep;&ep;常嘉赐在心里轻蔑,面上倒是还算配合地点头。

&ep;&ep;“放那儿吧,我先看着再说,你最近如何?”他用的口气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凉凉软软的,就好像他还是东青鹤那个乖巧的小徒儿一样。

&ep;&ep;鱼邈笑起来道:“我很好啊,我们辰部近些时日正造新的藏卷阁呢,里头有不少东西都要打理,我做得很好,慕容长老说……如果我下回不犯错的话,也许就有机会拜入辰部了。”

&ep;&ep;“你还没……”进辰部啊?这都多久了,得犯了多少错到现在还被关在外头呢。

&ep;&ep;常嘉赐都服了他了。

&ep;&ep;“就快啦就快啦。”鱼邈倒是满怀信心。

&ep;&ep;听常嘉赐关心自己,鱼邈也礼尚往来的说,“那你好吗?”

&ep;&ep;常嘉赐大方地对他张开了手,意思是“我什么情形你看不见吗?”

&ep;&ep;他戴着纱帽,鱼邈只能隐约看到里头一张裹着白纱的脸,他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支吾了半天,只憋了一句。

&ep;&ep;“……嘉赐,你长高了好多。”

&ep;&ep;常嘉赐笑:“还有呢?”

&ep;&ep;鱼邈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关心道:“你受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ep;&ep;常嘉赐翻了个白眼,他真不信门里没有风言风语,但是鱼邈能那么睁眼瞎,好像全天下的判断都与他无甚干系一般,也是个人才。

&ep;&ep;“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常嘉赐说。

&ep;&ep;鱼邈顿了下,竟然反问:“那你想……告诉我吗?”

&ep;&ep;常嘉赐冷笑着摇头。

&ep;&ep;鱼邈则点头:“那就不要说了,我不用知道。”

&ep;&ep;常嘉赐一愣。

&ep;&ep;“反正你和门主在一起……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门主会知道怎么做的,而我们还是朋友就行啦。”

&ep;&ep;“朋友……”常嘉赐呢喃着这两个字。

&ep;&ep;“是啊,上次你来看我,这次我也来看你,喏,吃枣子吧嘉赐,这个是新鲜的。”说着,鱼邈又从自己一直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里挑了一个大的,先在衣角上擦了擦才给常嘉赐递过来。

&ep;&ep;常嘉赐不由自主地接了,放进嘴里嚼了嚼,不怎么甜,还有些涩,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吐,而是勉强咽了下去,这才起身对鱼邈说:“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待了好多天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吧。”

&ep;&ep;……

&ep;&ep;当日花浮初初现于青鹤门中便是一身惊艳妖异的金红,如今常嘉赐也同样身着同色长袍,就这么在青鹤门内的大路上招摇而过,会引得如何侧目也就可想而知了。

&ep;&ep;更何况他与东青鹤那难以言说的关系,都使得青鹤门内人人好奇,却又顾忌东青鹤没有人敢多嘴。

&ep;&ep;“我们要去哪里啊?”鱼邈问。

&ep;&ep;常嘉赐想了想,竟直接了当地说:“我要去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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