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的情形,知晓他被降魔阵伤得极重,心有记挂。虽说一开始是常嘉赐空口无凭的认亲,但妘姒越同眼前人接触,越觉得与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故而趁着九凝宫来此,妘姒便寻了过来,常嘉赐身上的妖气虽淡,但在这全是灵修的地方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她使了点手段避过了门外的小厮得以入内。
&ep;&ep;常嘉赐则道:“我好很多了,再过几日便能痊愈,你不用担心。”
&ep;&ep;又想到妘姒那日也中了混沌毒,在禄山阁的时候还替自己出头,也不知回去有没有受那花见冬的刁难。
&ep;&ep;妘姒听罢,摇了摇头:“我的毒已解,而那花见冬……她不敢对我如何。”至少妘姒名义上还是她的师姐,且修为不弱,花见冬不敢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
&ep;&ep;可常嘉赐和花见冬曾有过好个几月的“亲近”,他知晓那个女子并不如面上看着高傲冷静,她多疑善妒,且不说她本就对妘姒有所不喜,单凭着她与自己的新仇旧恨,花见冬就不会轻易放过和自己交好的妘姒,这月余想也知道妘姒不会过得平静。
&ep;&ep;果然妘姒又道:“花见冬在派人四处打听可破除兵魂的法子,誓要将她的天罗地网夺回来,你要多多小心。”
&ep;&ep;常嘉赐听着冷哼一声:“天罗地网本来就不是她的,也不是九凝宫的,她哪儿来的资格操心。”说完才想起眼前人怎么说还是九凝宫的弟子,自己这话有些口没遮拦了,都怪常嘉赐跋扈了这些年已忘了还要看人脸色开口。
&ep;&ep;好在妘姒神情如常,并未因此不快,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在宫内日久也没听说过这东西,那兵器到底是哪里来的?”
&ep;&ep;常嘉赐便将慕容骄阳在法器大会寻觅到天罗地网一事坦白道出,不过想了想又说:“东青鹤的护体金光刀枪不入,而我曾有一法宝乃是在修真界外某处所得,名为‘络石鞭’,那东西十分厉害,却也奈何不了金光,但是天罗地网却可以,所以我觉得这双刀绝非九凝宫所制,它该是仙界法器,只不知为何久远之前落到了修真界,还到了你们宫中,并被人据为己有打上了金蝉印。”
&ep;&ep;是不是九凝宫的东西妘姒其实并不在意,即便拿回去也是花见冬的东西,妘姒在意的是:“你为何想要天罗地网?”
&ep;&ep;她还记得常嘉赐在还是花浮的时候曾拦住过她们的去路为夺这两把神兵,既然他已有了了不得的兵器络石鞭,何苦要在另两把兵器上这样费心?
&ep;&ep;常嘉赐被问得一怔。
&ep;&ep;若换个人他自可以编出一百套瞎话来胡诌过去,可是眼前人是妘姒,常嘉赐骗尽天下人,却没办法对她信口开河,但那真相因为在他心里埋藏的日久深重,蒙了太厚太多的积郁,一时也难以完全言道,所以常嘉赐的面上神色繁复,紧抿着嘴巴不知如何解释。
&ep;&ep;但妘姒却已经知晓了,她说:“你想对付东青鹤。”
&ep;&ep;常嘉赐刚才说了别的兵器都奈何不了东门主,只有天罗地网可以,就好像他已经尝试过了一般,妘姒就知道他心有他念。只是她不明白,在暂居禄山阁的那半个月里,东青鹤几乎是不眠不休只为救回常嘉赐的命,倾尽一切的模样都被众人所看在眼里的,而此刻对方更是住到了东门主的主卧中,得他日日照拂,这又哪里会是一般的情谊?为何常嘉赐还要对东青鹤动手呢?
&ep;&ep;看着妘姒眼里的疑惑,常嘉赐一直挺着的脊背微微垮了下来,沉默良久,他忽然问:“姐姐,你信命吗?”
&ep;&ep;妘姒一瞬无言,似要否认,可不知想到什么,她又茫然地对着某一处出神起来。
&ep;&ep;常嘉赐也不需要妘姒回复,他径自道:“我不信,我不想信,可为什么一切都要逼着你认命,我只是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ep;&ep;妘姒看到常嘉赐眼中的挣扎,疑惑地问:“是什么样的命?”
&ep;&ep;常嘉赐顿了下,露出一个荒唐的笑容:“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告诉我,你会和一个人,生来相克,十世……相克。”
&ep;&ep;妘姒讶异。
&ep;&ep;“是不是很可笑?”常嘉赐咧开嘴,“我也觉得很可笑,太可笑了,我告诉姐姐,姐姐你会信吗?谁都不会信吧,可直到一世一世过去,你再回头记起,却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ep;&ep;一世一世过去?常嘉赐何以得知?而那个同他相克的人又是……
&ep;&ep;见妘姒满脸疑惑,常嘉赐面容闪过一瞬挣扎般的扭曲,最终咬牙切齿的缓缓开了口。
&ep;&ep;第一世的崎岖坎坷常嘉赐不想让妘姒知道,他自己也不愿重复,他只挑拣出上辈子是如何夺了花见冬几月的舍又阴错阳差惨死在混沌兽手里被困冥府,接着在孽镜台前看到从前,最后偷着入轮回的前因后果都说道予对方听。
&ep;&ep;“所以……我已看透了那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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