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弟子道:“你之前进门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ep;&ep;“我看见……看见我师父倒在炼丹房中,一个黑影自偏门处逃走,我追了过去,然后就把人抓住了!就是他,是鱼邈给我师父下的毒!”那弟子边说边指向鱼邈恶狠狠道。
&ep;&ep;“我……我没有……我没有……”面对两旁射来的怨愤目光,鱼邈害怕的辩驳显得如此无力,他一张小脸忽红忽白,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我没有害金长老……我是听见他的叫声才进门的……”
&ep;&ep;“你说你没有害他,那你为何要逃?你去到日部又是为何?”东青鹤的声音还算温和。
&ep;&ep;鱼邈抿着嘴巴,大大的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ep;&ep;“若在我九凝宫,这般嘴硬的弟子,只有用刑了。”座下的花见冬忽然开口道。
&ep;&ep;“去他住处搜一搜也可,若还有那毒符在,便可抓他个人赃并获。”一边才死了掌门的羊山派长老也跟着说。
&ep;&ep;秋暮望的回答是冷冷瞥过去一眼。
&ep;&ep;下头的符川道:“我师父早就派人去他的住处搜查过了。”
&ep;&ep;一听这话,人群外的常嘉赐皱起了眉。
&ep;&ep;东青鹤问:“搜得如何?”
&ep;&ep;符川摇头:“回门主,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ep;&ep;没有发现却并不代表这毒就不是鱼邈下的,他在日部被人被抓个现行,此刻又不肯开口分辨,若想就这么逃脱罪名也实在牵强。
&ep;&ep;秋暮望的手在桌案上轻轻敲着,似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审。
&ep;&ep;“我方才也问了哲隆长老,他查探了门内各处,并无外人入内的迹象,”秋暮望说着,又转向了鱼邈,“我再问你一次,你去日部做什么了?或者,是谁让你去的?”
&ep;&ep;鱼邈怕得肩膀都缩了起来,整个人抖若筛糠,嘴里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然而等了片刻,他却还是不说话。
&ep;&ep;东青鹤望向他:“其他事我们可慢慢再议,若你知道这‘风沙’的来历,或者有解药的消息,哪怕一点点也可先告诉我们,你难道想看着金长老就这么药石无医吗?”
&ep;&ep;“我不想,我不想……”鱼邈连忙摇头,“我想救长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ep;&ep;听着那可怜的抽噎声,堂内沉寂半晌响起了秋暮望冰冷的声音。
&ep;&ep;“拉下去,先打五十鞭,他若不说,再加二十鞭,要还是不说……”
&ep;&ep;秋暮望转向符川,符川了然的点头,一把将鱼邈拖了出去。
&ep;&ep;远处的青琅看看那个不停挣动的瘦弱少年,又看看常嘉赐,以他平日所察,他以为常嘉赐和这小弟子的关系还算不错,也许对方也许会出手相救。结果青琅遗忘过去对上的就是一张无动于衷的脸,常嘉赐看着被拽走的鱼邈,连姿势都未变一个。
&ep;&ep;青琅低声说:“星部的鞭子可不一般,是打不死人,但却能活活把人疼死,就那小弟子的修为,二十鞭就足够他在床上躺一个月了。”更莫说五十鞭,七十鞭了。
&ep;&ep;常嘉赐没说话,只默默看向了堂上的东青鹤。
&ep;&ep;东青鹤的脸上也有犹豫,但他既然将星部交由秋暮望所管,便是相信秋长老的判断,他以前不会指摘,现下在那么多人面前,自然也不会。
&ep;&ep;不一会儿果然听见鱼邈的哭声响亮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噼里啪啦地抽打声,在静谧的殿内显得十分刺耳。
&ep;&ep;十下、二十下、三十下……待抽到四十下的时候,鱼邈的嘤咛已经渐弱得时有时无了,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血腥气,
&ep;&ep;常嘉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此时那羊山派的长老又道:“虽然金长老中毒的手法同我们福掌门还有游天教的万教主有所不同,可事发时间如此蹊跷,我们也不得不防。要我看,他若不说,我们也不该如此耗着,或许查查那小子近日和门内其他人是否有什过密的往来会有些别的收获。”
&ep;&ep;这话一出,殿内人的视线都止不住往座上的东青鹤瞟去,前几日常嘉赐和鱼邈一道在路上闲逛的姿态可是被不少弟子看在眼里,真要查的话,常嘉赐自然难逃干系。
&ep;&ep;东青鹤在各方注视下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他之前对常嘉赐多方照顾,因为混沌巨兽之事在前,救人的是他俩,旁人也轮不到说话,然眼下事关金长老性命,他们又没有其他线索,招常嘉赐来问问也算理所应当,东青鹤要在此时说个“不”字,这庇护之心就显得太过突兀了。
&ep;&ep;常嘉赐看着远处那人,东青鹤也在看他,两人对视片刻,东青鹤的眼里闪过一丝温软,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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