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陶起初摇头,可架不住温清竹的请求,只能跟着坐下。

墨色染黑天幕,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稀稀朗朗的点缀着夜空。

温清竹洗漱完毕,早早的躺到床上去。

刚灭了灯烛,屋外就传来喜儿慌张的声音。

“小姐,你们睡了吗?”

“还没。”温清竹应了一声。

绿陶不得已,再次点了灯,把喜儿带进来。

喜儿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婢刚才去找了如云姐姐,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月姨娘抓住了……”

“然后呢?”温清竹微微一笑。

喜儿继续说道:“月姨娘问了奴婢部的事情,奴婢都说了,然后月姨娘给了奴婢二两银子的赏钱,还,还说过两天会亲自来道歉,是她管教不严!”

说完,喜儿把手里的二两银子托举起来。

听完喜儿的话,绿陶也有些疑惑,月姨娘给了赏钱,还说要来道歉?

温清竹和绿陶对望一眼,接着对喜儿道:“你起来吧,这银子收好,别让欢儿偷了去。”

犹豫了一下,喜儿还是领命退下了。

房间里再次灭了灯,绿陶睡在屏风外的小榻上。

寂静的夜里,绿陶翻来覆去,还是没明白月姨娘的用意。

听着耳边的响动,温清竹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帐顶道:“如云是吴姨娘的人。”

“什么!”绿陶腾的一下坐起来。

“早些睡吧,等明天我和你慢慢讲。”温清竹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

绿陶很聪明,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但她却越想越气,直到深夜才慢慢睡着。

夜深人静,温清竹终于入了眠。

只是她刚睡着不久,耳边就传来悠长的钟声。

温清竹猛然惊醒,坐立起来。

一声接连一声,足足二十七下。

国丧!

是谁?

温清竹仔细的回想着。

外边的绿陶听到了动静,慌忙披衣走进里间。

“小姐!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响起了钟声?”

绿陶也才十二岁,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她有些紧张。

是郑皇后!

温清竹突然想起来,顺德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七,贤贞皇后薨逝,举国哀悼,顺德帝七日不曾早朝。

“绿陶,今天的日子是?”温清竹立刻发现时间不对。

绿陶马上说道:“今天是十月十七。”

整整提前了十天!

温清竹急忙起身,来不及披衣,就打开了房门。

燕园外面传来接连不断的人声,西院和听琴轩都亮起了灯。

“快!去把喜儿和欢儿叫起来!今晚可能睡不成了!”温清竹立刻吩咐道。

绿陶马上领命,跑去厢房喊人,温清竹则入内换好衣服。

不一会儿,绿陶就带着俩人到了跟前。

“小姐,人到了。”绿陶站回温清竹的身边。

喜儿紧张不安,低头等待吩咐。

欢儿打着哈欠,懒散地道:“小姐,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若是你不想呆在东院了!小姐可以马上放你离开!”绿陶厉声呵斥。

这院子一向是绿陶和春碧管着。

刚发卖了春碧,欢儿可不敢继续放肆,马上赔笑道:“绿陶姐姐别生气,奴婢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见怪。”

说着,欢儿还悄悄的撇了温清竹一眼。

温清竹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小丫鬟,她紧紧的盯着院外。

外边的光亮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半个时辰后,欢儿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的嘟囔道:“又不关咱们东院的事,站在这干嘛?”

听到她的话,温清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吓得欢儿浑身一抖。

两刻钟后,有人敲了燕园的门。

来人进来后,直奔西院。

不一会儿,吴姨娘就跟着出来,给两个丫鬟派了话。

一个去了听琴轩,一个来了她们东院。

来人是吴姨娘身边的大丫鬟露珠。

见到温清竹的时候,露珠愣了愣。

她根本没想到东院的人,居然都穿戴整齐,已站在屋前候着。

“七小姐,姨娘吩咐,让您去前花园去。”露珠说完,不免多看了她们两眼。

温清竹点头道:“我知道了。”

接着,她转头吩咐:“绿陶和喜儿随我去,欢儿守着东院。”

欢儿一听是吴姨娘的吩咐,立刻眉兴奋不已。

可温清竹的话一出,她顿时变了脸,不甘心道:“凭什么是奴婢守院子!”

温清竹斜眼看向欢儿,看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欢儿闭了嘴,不再有异议。

跟着露珠到前花园的时,另外一边,露雨正领着月姨娘和温清梅过来。

月姨娘和温清梅都是一身素色,走到的时候,低眉顺眼给吴姨娘请安。

温清竹走了过去,扫视了众人一眼,只看着从华园过来的吕嬷嬷。

整个燕园,除了温清竹的父亲温叔,住在这里的正经主子,其实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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