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不待邵峋深想,霍照月拿着剧本又寻了过来,她对邵峋道:“或者这样,你既然不适应宋凛情感的波折,那我们把波折的前因和后果都延续着感受一遍,你跟我来。”

&ep;&ep;十几分钟之后,霍照月从院子里回来,单独对程涣道:“行了,邵峋那边可以了,但和你说下,等会儿宋凛的情绪爆发之后,我们再往后延续着演一场,反正那一场本来也要拍的,本来我打算放在后面,等你们熟一点了再拍,但今天既然邵峋情绪状态饱满,就刚好一起演了。”

&ep;&ep;程涣刚好手里拿着剧本,闻言翻了起来:“等下,我看看这一场后面的剧情……”

&ep;&ep;翻到那一页,定睛一扫,三五句总结一下就是——宋凛将前来安抚的陈熙然按着狠狠亲了一通。

&ep;&ep;“……”

&ep;&ep;程涣默默抬头:“导演,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ep;&ep;霍照月大约给邵峋带情绪带的自己也受到了感染,痛定思痛地捏拳道:“你可是专业演员啊!”

&ep;&ep;程涣:“……可这是吻戏。”

&ep;&ep;霍照月:“我觉得你这边没问题,只要邵峋情绪到位了,刚好可以顺延着把这一幕一起拍掉。”

&ep;&ep;程涣刚要说话,霍照月转头就走,拍手示意工作组:“来了来了,各部门注意!”

&ep;&ep;程涣:“……”

&ep;&ep;转头一看,邵峋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别墅,单手插兜,沉默地抽着烟。

&ep;&ep;——

&ep;&ep;等到演的时候,果然如霍照月说的那样,邵峋的情绪就位了。

&ep;&ep;他真的入戏了。

&ep;&ep;松松垮垮坐在地上,背靠沙发,茶几上烟酒凌乱一片,手里还晃着个快要见底的酒瓶——父母生意失败,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离婚后各奔东西躲债去了,没人通知宋凛,好像对他们任何一方来说,他都是多余的。

&ep;&ep;他仰头一口酒,神色木然,眸光空洞,半醉半醒,大脑却一派清明,痛苦都写在紧紧抿着的唇齿间。

&ep;&ep;忽然间,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手里的空酒瓶夺了过去。

&ep;&ep;程涣:“别喝了。”酒瓶哐当一声被扔到一旁,与茶几上、地上零零散散的酒瓶碰撞到,发出乒乒乓乓尖锐刺耳的声响。

&ep;&ep;这动静好像敲醒了醉酒的某人,他抬起眼来,目光与来人相对,沉默了两秒,忽然不敢相信似的冷嗤了一声:“你来了?”

&ep;&ep;程涣蹲在邵峋面前,拧着眉头:“你怎么喝成这样,”又转头看茶几、看地上,不可思议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喝的?你疯了吗,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ep;&ep;面对这份关切,邵峋的反应却很平淡,他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地说:“对啊,都是我喝的。”

&ep;&ep;程涣:“宋凛,你……”

&ep;&ep;邵峋冷冷一笑:“我喝多少,关你特么什么事,还有人在乎这些吗?”

&ep;&ep;程涣不可思议地瞪眼:“宋凛你胡说八道什么?”说着抬手拽邵峋的胳膊,“不行,你不能这样,你喝醉了,去醒醒酒,别说疯话。”

&ep;&ep;邵峋没动,一把反手,将程涣的手腕掐进手心里,他盯着程涣:“我家的事你知道了,对吗?”

&ep;&ep;程涣回视他,没吭声。

&ep;&ep;邵峋:“全都知道了对吧?现在看我,是不是跟看可怜虫一模一样?”

&ep;&ep;程涣皱眉,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ep;&ep;邵峋掐着程涣的胳膊用力一拽,蹲着的程涣失去重心,人朝邵峋身侧一扑,被邵峋一把搂住,掐住了后颈。

&ep;&ep;邵峋眼中一片戾气,口气却不紧不慢,还用另外空着的手安抚似的摸了摸程涣的脸:“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是说道你心坎上,你急了吧宝贝儿?别急啊,你听我慢慢和你说,我呢,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当傻逼的,就算我没提前预料到那对狗男女拿我当废品一样甩了,但你这边我还是一清二楚的。”

&ep;&ep;程涣面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慌忙:“宋凛,不是你想的那样。”

&ep;&ep;邵峋掐着程涣后颈的用力一带,将人按向自己怀中,危险的眼神睥睨着,冷笑:“不是什么?不是你已经办好出国手续了,还是说,不是你打算出国了再把我一脚踹了一了百了?呵。”

&ep;&ep;程涣闭了闭眼,冷静了片刻:“你听我说,的确不是这样,我是打算出国先缓两年的,我家里人逼得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和我一起出国,我们在国外呆两年再一起回来。”

&ep;&ep;可邵峋根本不信,他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然后一把将程涣提到了眼前,凶恶地切齿道:“程涣,你觉得你说这些我会相信?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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