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再理赵勉,也径直走了。

&ep;&ep;邵峋今天没开车,来的时候是从电视台打车过来的,离开的时候也懒得叫车,索性当散步,慢吞吞朝外走。

&ep;&ep;天色已半暗,别墅区外的一条小路静谧得只能听到虫鸣,邵峋走着走着便出了神,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总想起程涣那红透的耳根,正要再没有廉耻地抽空回忆一把程涣那温软的嘴唇,忽然的,背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ep;&ep;“你就是程涣?”

&ep;&ep;邵峋顿住脚步,回头,背后不远处跟着四五个穿黑衣黑裤的壮汉,皆是一副面容不善的样子,估摸着应该是黑社会,不过放邵大投资这边最多算打手。

&ep;&ep;他看着那几位打手,挑挑眉,没有按照正常反应来一句“你们找错人了”,而是特别淡定地站着回道:“我是。”灵魂深处一副没事给自己找事的嘴脸。

&ep;&ep;对面为首的男人没有二话,冷漠地抬手朝后面的跟班们一挥手:“就他!”

&ep;&ep;说完带着人朝邵峋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

&ep;&ep;邵峋看着那几人,唯一的感受就是——这年头的打手兄弟长进了不少啊,早年还放点狠话,现在连狠话都不放了,但这业务水平也忒次了,好歹先对个身份信息啊,连目标对象都找错了,以后怎么在道儿上混啊。

&ep;&ep;——

&ep;&ep;程涣车开出一段才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剧组,调转车头折回来,还没开几米,远远就看到一群黑衣人追着一个白衣男人狂奔在马路上。

&ep;&ep;程涣起先没认出那白衣服的“领头羊”是谁,开近了几米才忽然觉得不对,那跑在前面的不是邵峋是谁?

&ep;&ep;定睛一看,果真是。

&ep;&ep;邵峋似乎也认出了程涣,方向一转,直接迎面朝着他车头这边跑了过来。程涣就算再讨厌谁也不能一车轮子碾过去,没办法,只能停了车,邵峋二话不说,过来拉车门,锁的。

&ep;&ep;那群追在后面的黑衣男人也到了跟前,邵峋进不了车,抬手在车玻璃上拍了下,转眼跑了。

&ep;&ep;程涣没来及反应,下一秒,某位黑衣打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木棍,直接扬起胳膊在前车盖上抡了一棍子,然后抬手一指驾座,警告似的让车内人不要多管闲事。

&ep;&ep;程涣的目光穿过前挡风玻璃,无语地和那论棍子的打手对视了一眼——他上个月刚提的新车。

&ep;&ep;那抡棍子的打手大约以为他怕了,提着棍子从车头绕过去,可才跑过车子半米,忽然的,脑袋上被招呼了一记,没拉得及回头,白眼一翻摔到了地上——

&ep;&ep;程涣面无表情地拧着眉头,手里一根铁棍子,他看都没看地上躺着的那男人,抬眼在不远处混乱散打的一圈人中寻到了邵峋的身影,扬声道了一句“上车”,说完转身回车里。

&ep;&ep;他把铁棍子随手往驾座下面一塞,油门、刹车轮踩,方向盘打转,车尾巴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瞬间调转了车头,没有停顿的,车身跟着猛冲了出去。

&ep;&ep;混打在一起的包围圈瞬间被冲散,没被人占到半点便宜的邵峋看准了时机,飞快地朝车子冲了过去,一把拉开车门,身形游龙似的钻了进去。

&ep;&ep;被冲散开的打手们朝着轿车追去,可人力哪里是机器动力的对手,几秒的时间就被甩在尾气里,气得破口大骂。

&ep;&ep;邵峋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扬眉吹了声口哨,一脸得瑟。

&ep;&ep;程涣也不知道他得瑟什么,就是特别心疼自己的前车盖,他只顾开车,也没废话多问什么,估摸着旁边副驾上的这位爷是欠了巨款又被寻债来了。

&ep;&ep;刚刚那架势真的只欠了五千万?

&ep;&ep;不会是五个亿吧。

&ep;&ep;邵峋被捞上了车,临时也没顾上说声谢谢,他好久不同人干架了,刚刚那几下虽然只能算热身,但拳头也挥的他肾上腺素直飙。

&ep;&ep;他在沸腾不息的热血里拿手机拨了个号码,本想找人查查刚刚那群要找程涣麻烦的人到底是谁,忽然想起自己替程涣顶包是倒贴着在做好人好事,不能太高调,于是又默默掐了电话,改发微信。

&ep;&ep;旁边程涣却冷哼了一声:“找死好玩儿吗?”

&ep;&ep;程涣本来也不想废话的,但余光瞥见邵峋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不明白这家伙都被追债了怎么还能这么傲,他觉得人偶尔怂下没什么,正面杠总要头破血流,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如果能纡回点解决问题,稍微低个头也没什么。

&ep;&ep;但这些道理他不知道怎么和邵峋说,于是一张口又是习惯性的冷嘲。

&ep;&ep;邵峋闻言,按屏幕的手忽然顿住,侧头,表情不善地盯着程涣:“你再说一遍。”

&ep;&ep;程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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