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唐洛然回到家的时候,傅子琛还在办公室里不知所从。

&ep;&ep;室内没有开灯,唯有没有拉下窗帘的落地窗还透着窗外月光,他坐在办公椅上,背靠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大脑乱成一团。

&ep;&ep;他实在不明白唐洛然是怎么想的,之前不是为了利用他可以不择手段吗?为什么现在又突然间从良了?难道说她觉得愧疚了?

&ep;&ep;这么想着,傅子琛顿时觉得可笑,带着嘲讽意味地喃喃自语,“我可不需要你愧疚,我要的是你还把我当作有利用价值的人。”

&ep;&ep;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看得如此一文不值,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笑。

&ep;&ep;恍惚中,电话突然响了,傅子琛不悦地皱起眉头,但一想到有可能是跟踪唐洛然的保镖来电,他还是坐直了,伸手拿起话筒。

&ep;&ep;“夫人已经回家了,请您放心吧。”电话那头传来保镖毕恭毕敬的声音。

&ep;&ep;一颗高高悬起的心在一瞬间重重落下,傅子琛长出一口气,他总算放下心来。

&ep;&ep;因为担心她的缘故,他连工作都没办法专心。

&ep;&ep;“知道了。”故作镇定地回应,傅子琛的语气很冷淡。听起来不像是真的在担心她的样子。

&ep;&ep;然而谁能相信,在她经历过绑架事件之后,所有他能够买通的眼线他都买通了,还派人四处保护她,但又不能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ep;&ep;为了不说漏嘴,关于她每天怎么度过,傅子琛都没有让保镖汇报。

&ep;&ep;他要的只是她平安。

&ep;&ep;脑海中的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从前,傅子琛默默地挂断了电话,他叹了口气,怀揣着一颗沉重的心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工作。

&ep;&ep;利用远程遥控开了灯,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座机亮着的屏幕上——上面显示的时间正好是一点半。

&ep;&ep;他记得离开餐厅的时候才九点多,然而唐洛然等到凌晨一点半才回的家。

&ep;&ep;这几个小时她都在做什么?

&ep;&ep;该不会在伤心吧?

&ep;&ep;光是想到唐洛然有可能在餐厅独自哭了几个小时,傅子琛整颗心就跟着疼痛起来,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安心下来工作,索性将钢笔按在桌子上,整个人往后一仰,脑海里思绪纷飞。

&ep;&ep;“难不成真的要我放开你吗?”他说着,叹了口气,紧抿的精致嘴角带着一丝落寞。

&ep;&ep;这个夜晚似乎很长……

&ep;&ep;……

&ep;&ep;隔天,唐洛然正常上班,而他彻夜未眠。

&ep;&ep;傅子琛昨晚想了什么,远在医院的唐洛然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在跟江瀚臣站在办公室门口聊天的时候,脑海里会不自觉地浮现傅子琛的面容。

&ep;&ep;他离开的背影,每每想起,都要刺伤她的心。

&ep;&ep;毕竟有工作在身,又觉得有些尴尬,唐洛然杵在门口一会儿,很快就撑不住,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跟江瀚臣道别,她旋即转身沿着走廊往下走。

&ep;&ep;“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冷清的走廊,唐洛然一边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一边掏出给助手护士打电话,“我在休息室怎么没看到你身影?”

&ep;&ep;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助手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想要看到她吗?那就到地下停车场来。”

&ep;&ep;“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只有你一个人能来,否则,你就等着看到你可爱的助手赤身裸体满身脏污的样子吧。”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男人说罢,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ep;&ep;该死的!

&ep;&ep;唐洛然气急败坏,却还得强忍起伏的情绪,她翻开通话记录——电话号码的确是助手的号码,而且电话也是她主动打过去的,错不了。

&ep;&ep;这么说,助手真的出事了?

&ep;&ep;她并没有一时冲动就急忙忙冲下地下停车场,而是第一时间去找江瀚臣,毕竟他是副院长。

&ep;&ep;江瀚臣隶属于外科部门,她赶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训斥上班插科打诨的医生护士,语气难得严肃,“我不是说了要对病人有耐心吗?”

&ep;&ep;唐洛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好在接受训斥的医生发现了她的存在,及时指出来,“副院长,有人来找您。”

&ep;&ep;话音刚落,唐洛然顿时成了所有人目光的聚焦点,下一秒,议论声起,“这不是妇产科部门的医生吗?她怎么来外科部门了?”

&ep;&ep;“她可不单单是妇产科医生,还是傅子琛正牌妻子呢,不过我还是觉得尹姿女神更配傅子琛。”很快就有人回应,议论声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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