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燕不甘心,还是要了其他的协议合同拿来看,这一对比,果然,只有这份她可以领走五百万。

&ep;&ep;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傅彦正是她的枕边人,她可以把傅彦正吃得死死的,但是,她却不能把傅家那一老一小吃透,老爷子始终都没有接纳她,而傅司辰更甚,对她只有厌恶和恨。

&ep;&ep;律师又说道:“您和傅彦正先生唯一的女儿已经成年,不存在抚养权的归属问题,所以,两位的离婚手续很简单,站在您的角度,我认为这一份协议是最好的。”

&ep;&ep;“让傅彦正来见我。”

&ep;&ep;律师耐心极了,露出一抹不含任何情绪的职业假笑,“傅彦正先生作为受害一方,不愿意再见您,再加上现在舆论压力过大,他不便出门。”

&ep;&ep;“那傅司然呢?”

&ep;&ep;“傅小姐那边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自己联系她。”说着,律师拿出签字笔,“郑燕女士,签了吧,五百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况且,傅彦正先生也没有要求您退还这些年给您购买的昂贵礼品,家里所有的东西您都可以带走,包括您的爱车。”

&ep;&ep;事到如今,郑燕自知傅彦正是铁了心要离婚,与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不如拿了钱离婚。

&ep;&ep;“傅彦正先生只想尽快离婚,傅家也表示只要您签字,就会按照协议书上来,您可以马上拿到钱,并且以后也不会为难您。郑燕女士,您应该多为傅司然小姐想想。”

&ep;&ep;律师虽然说得轻松,像在背书,但是,郑燕可是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傅家是什么人家,老爷子又是什么样的人,傅司辰也不是好惹的,她怎么敢惹事?!傅家现在无非还能看在然然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她要是再惹事,恐怕然然的面子也不够用了。

&ep;&ep;“好,我签!”郑燕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p;&ep;律师暗暗松了一口气,完成任务,一身轻松。

&ep;&ep;律师走后,郑燕一个人坐在那里,是解脱,还是痛苦,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ep;&ep;与傅彦正结婚二十年,不被婆家接受,在外租房,被旁人在背后耻笑,这些她都承受下来了,无非也是为了傅家那点财产。

&ep;&ep;她承认,如果傅彦正不姓傅,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ep;&ep;但是,一步错,步步错,她怎么知道傅彦正如此没用,又怎么知道如此没用的傅彦正竟然能生出傅司辰这样的儿子,牢牢把持着家产,一点都不肯吐出来,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胳膊肘往外拐。

&ep;&ep;最终,她想要的荣华富贵没有,她想要的高高在上更没有,这二十多年,她过了一个寂寞。

&ep;&ep;“呵呵……”她不禁冷笑起来,她终于自由了。

&ep;&ep;……

&ep;&ep;丑闻风波闹了几天,很快就被其他新闻压了下去。

&ep;&ep;傅彦正其实是个最简单的人,没有上进心,也没有太多的欲望,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缺。

&ep;&ep;这样的人,反而活得洒脱。

&ep;&ep;那天早上,大家都在餐厅吃早饭,傅彦正下楼了,不但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体面,还穿上了高定西装,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正式的会议。

&ep;&ep;“咦,爷爷的胡子不见了,”圆圆拍着小手说,“爷爷变成帅哥了呢。”

&ep;&ep;傅彦正年轻的时候也曾风靡了无数的少女,现在虽然上了年纪,人也有些发福,但底子还在,他笑笑说:“就爱我们家小圆圆说的大实话,爷爷以后每天都这么帅,带你出去放风筝的时候,绝不给你丢脸。”

&ep;&ep;“好耶。”

&ep;&ep;“罗西,好不好?”

&ep;&ep;小罗西比较腼腆,也比较冷静,一本正经地说道:“爷爷,放风筝要一直跑,您跑得动吗?”

&ep;&ep;灵魂拷问啊,傅彦正回答道:“当然跑得动,背着你一起跑也行,”忽然,话锋一转,“抱着太爷爷跑那就不行了,不是我不行,是太爷爷不行。”

&ep;&ep;圆圆和罗西大笑起来,老爷子眼睛一斜,一瞪,佯装生气道:“拿我开玩笑干什么,等我休养好了,你未必跑得过我。”

&ep;&ep;傅彦正坐了下来,还很嘴硬,“钓鱼钓不过你,跑步肯定跑得过你,我成年之后你追着我打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ep;&ep;老爷子板着脸,小脾气都上来了,“那是我不忍心下手,真要打,你跑得了?”

&ep;&ep;夏雨润和傅司辰对视一笑,今天才发现,原来这对老父子也有这么融洽欢乐的一面。

&ep;&ep;快吃完了,傅彦正一改喜色,冷静而又凝重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他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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