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丽丽回去后本想找凤燕,说说她对这件事的疑问。

&ep;&ep;小绢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收到了拒绝的信。

&ep;&ep;可是她回到小常生剧团时才发现,凤燕不在。

&ep;&ep;她找人打听,有人告诉她凤燕跟着师父外出去了。

&ep;&ep;等到晚上,凤燕和富常生才回来,两人在屋里说了很久的话。

&ep;&ep;秋丽丽和其他人都觉得奇怪。

&ep;&ep;“师父跟二师兄在屋里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ep;&ep;“我刚才进屋送水,隐隐听了一耳朵,他们提到《白蛇传》。”

&ep;&ep;秋丽丽眼睛一亮,“凤燕说师父正教他新戏,就是《白蛇传》。”

&ep;&ep;“如果是学新戏哪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秦玉山摇头,“我觉得是与其他剧团合作的事。”

&ep;&ep;众人大惊,“玉山,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ep;&ep;“师叔说的,中午时师叔来过,师父和二师兄就是跟他一起出去的。”秦玉山道,“听师叔说,他那边帮忙的剧团主角昨儿遇到意外,衣箱把脚砸伤了,不能上台。”

&ep;&ep;“他们是想借二师兄过去?”其他几个师弟兴奋不已。

&ep;&ep;“很可能,他们剧团平时只有两个旦角,还有一个只能跑跑龙套什么的,不成手。”秦玉山眸光幽暗,“而且这次他们说是在一个大剧场演出,还有当地的领导来视察。”

&ep;&ep;“哇!二师兄要出名啦!“

&ep;&ep;众人都替凤燕感到高兴。

&ep;&ep;人群里,只有秋丽丽和秦玉山没有笑。

&ep;&ep;秋丽丽盯着秦玉山,“凤燕要是演砸了会怎么样?”

&ep;&ep;“我们剧团也会受影响,再说这出戏二师兄也是才学,还没有上台正式演过这出。”秦玉山担忧道。

&ep;&ep;秋丽丽紧抿着嘴唇,“不能上其他的戏吗,非要演这出《白蛇传》?”

&ep;&ep;“上什么其他的?”

&ep;&ep;“比如换个别的戏,老生或是花脸。”

&ep;&ep;“不行。”秦玉山和其他师弟纷纷摇头,“要撑场面又好看,必须有旦角。”

&ep;&ep;“别的角就不行?”秋丽丽想不通。

&ep;&ep;秦玉山苦笑:“我们这行有句老话,想吃饭,一窝旦,就是说一个戏班想生存,旦角很重要。上旦角的戏,大家都有饭吃。”

&ep;&ep;“为什么啊?”

&ep;&ep;“因为旦角的戏好看啊。”

&ep;&ep;试问,谁不喜欢看漂亮的?

&ep;&ep;秋丽丽眉头结了个大大的疙瘩。

&ep;&ep;房门这时打开了,富常生和凤燕一前一后走出来。

&ep;&ep;“玉山,你去把胡琴拿来。”

&ep;&ep;“哎!”秦玉山答应一声,跑开。

&ep;&ep;很快,拿来了胡琴。

&ep;&ep;富常生坐在凳子上,对凤燕道,“这几天你哪都别去,除了吃饭睡觉,咱们一定要把这场戏练好了。”

&ep;&ep;“知道了。”凤燕垂着眼睛,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ep;&ep;院里的二胡声咿咿呀呀的一直持续到深夜。

&ep;&ep;秋丽丽困得打了个哈欠,隔着窗户,她还能听见凤燕的声音。

&ep;&ep;一段西皮快板:“你忍心,将我伤,端阳佳节劝雄黄。”

&ep;&ep;“你忍心,将我诳,才对双星盟誓愿,你又随法海入禅堂。”

&ep;&ep;“你忍心,叫我断肠,平日恩情且不讲,不念我腹中还有小儿郎?”

&ep;&ep;“你忍心,见我败亡,可怜我与神将刀对枪,只杀得云愁雾惨,波翻浪滚连天响,你袖手旁观在山岗。”

&ep;&ep;“手摸胸膛你想一想,你有何面目来见妻房?”

&ep;&ep;秋丽丽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头紧锁。

&ep;&ep;这一段越听越让人难过,她仿佛看到断桥上许仙与白素贞两人,昔日海誓山盟,此刻却变成了恨与怨。

&ep;&ep;不不,也许还有爱与怜。

&ep;&ep;秋丽丽猛地坐起来,她想起那天凤燕对她说的话。

&ep;&ep;白素贞一方面责许仙薄幸,另一方面却还是心存爱怜,因为她阻止了小青,不让小青杀死许仙。

&ep;&ep;真是复杂的感情啊。

&ep;&ep;秋丽丽心里叹息着,重新躺了回去。

&ep;&ep;看来张家菜摊小绢的事,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

&ep;&ep;伴着窗外的胡琴声,她沉沉地睡去。

&ep;&ep;一连三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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