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丽丽在平阳剧团演员们的指引下找到何自强。
&ep;&ep;“你找我有事?”何自强正忙得满头大汗。
&ep;&ep;秋丽丽两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凤燕的行头出了点问题。”
&ep;&ep;何自强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意思,他行头带错了?”
&ep;&ep;“不是,我在他的行头里发现了这个。”秋丽丽掏出银针,递到何自强面前。
&ep;&ep;何自强两眼紧盯着那根针,秋丽丽则是紧盯着他的脸,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ep;&ep;何自强呼吸急促,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这是怎么回事,我师兄是怎么收的行头,这种东西要是穿在身上,到台上恐怕会出大事。”
&ep;&ep;“谁说不是呢,还好我发现得早。”秋丽丽得意洋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点奖金啊?”
&ep;&ep;何自强眸光闪了闪,“对,幸好你发现了,等回去了我跟师兄说说,这个月给你加奖金。”他说着话,伸手接过了银针,“这东西先放在我这,你先回去吧。”
&ep;&ep;秋丽丽愁眉苦脸,“我回不去了,为了这根针我算是把凤燕得罪了,翻乱了行头,他正生气呢。”
&ep;&ep;何自强笑了笑,“凤燕跟我师兄一样,固执得很,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你别担心,等我跟他说说。”
&ep;&ep;“可我现在回不去了,他看到我就生气,要不我待在你这里吧。”秋丽丽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ep;&ep;何自强干活的时候,她抄着口袋坐在边上看着。
&ep;&ep;别人都忙得团团转,只有秋丽丽最清闲。
&ep;&ep;何自强看得火大,“你能不能过来干点活?”
&ep;&ep;“可我不会啊。”秋丽丽耸了耸肩,“富班主让我来给凤燕帮忙,其他的事我都不懂,平阳剧团的喜神要是没了,赖在我身上怎么办。”
&ep;&ep;平阳剧团的人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ep;&ep;“秋姑娘,你就坐着就行,活我们来!”
&ep;&ep;“没错,秋姑娘你就坐在这别动地方,你要什么就跟我们说。”
&ep;&ep;“你千万别靠近我们的衣箱,要不……我们找个地儿你先睡会?”
&ep;&ep;何自强心里这个气,“她来是干活的,不是为了玩儿!”
&ep;&ep;平阳剧团的人苦笑,“干活不差她一个,只要今天的演出能顺顺利利结束就行。”
&ep;&ep;有人还好奇地向何自强打听,“你们小常生剧团的喜神后来是在哪里找到的?”
&ep;&ep;何自强烦得不行,“去去去,少打听这种事。”
&ep;&ep;秋丽丽笑眯眯地坐在那,光明正大地偷懒。
&ep;&ep;演出开始了。
&ep;&ep;秦玉山陪凤燕站在上场门处。
&ep;&ep;“秋姐她不回来,是不是生气了?”秦玉山小声问凤燕。
&ep;&ep;凤燕哼了声,“她犯错还有理生气?”
&ep;&ep;秦玉山不安地看了眼凤燕头上的甩发,“她终归不是我们剧团的人,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犯错也是在所难免,我手劲不大,勒头也不知行不行……”
&ep;&ep;凤燕闭上眼睛不理秦玉山。
&ep;&ep;秦玉山也不敢再多嘴,生怕影响一会凤燕上台。
&ep;&ep;终于到了《断桥》一折。
&ep;&ep;西皮导板,凤燕一声:“杀出金山寺怒如烈火。”上场。
&ep;&ep;秋丽丽跟着何自强凑到舞台一侧看台上表演。
&ep;&ep;凤燕扮演的白素贞上场(念白):“啊!狠心的官人哪!”
&ep;&ep;陈梅扮演的小青紧跟追上,与白素贞对哭。
&ep;&ep;何自强“啧”了一声,不满道,“这小子居然改戏。”
&ep;&ep;秋丽丽:“有什么问题吗?”
&ep;&ep;“这里白素贞应该与小青抱在一起哭,才能表现出她们姐妹间的感情,相互依靠……可他却把这里的动作改了。”
&ep;&ep;秋丽丽斜眼看着何自强,“我觉得只不过一个动作而已,没什么。”
&ep;&ep;“那怎么行,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一板一眼都不能错。”
&ep;&ep;“我听咱们小常生剧团那边的人说凤燕有些怪癖,不喜欢跟女演员靠得太近,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改了动作?”
&ep;&ep;何自强哼了声,“什么怪癖,都是矫情!”
&ep;&ep;台上西皮散板起。
&ep;&ep;白素贞:“法海贼无故起风波,官人不该辜负我,害得素贞受折磨。”
&ep;&ep;白素贞跌倒在地。
&ep;&ep;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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