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丽丽龇着小白牙乐。
&ep;&ep;她的确是打了一架,不过她不想告诉凤燕。
&ep;&ep;一是她不想让他担心,二是她打的那个人……是何强。
&ep;&ep;何强现在是平阳剧团的人,如果她承认打了对方,很容易引起双方剧团的不合。
&ep;&ep;露天晚会台上戏曲联唱刚结束,何强就离开了人群。
&ep;&ep;秋丽丽毫不犹豫地跟上。
&ep;&ep;她一直跟着何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她脱了自己的外套,从后面猛地靠过去,用衣服兜住了他的头,遮住了他的脸。
&ep;&ep;然后就地撂倒,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通猛捶。
&ep;&ep;她打的都是不容易看出伤的地方,全是肉,就是疼也是里面疼,外人不容易瞧出来。
&ep;&ep;何强是从小学戏,也算是半个练家子,但是秋丽丽比他高的地方是她的身手完全就是为了打架而练的。
&ep;&ep;她尽躲在何强身后,何强就是想要反抗也抓不到人。
&ep;&ep;他后来没有办法,想高声喊人。
&ep;&ep;结果他只要一张嘴,就会被秋丽丽踢尾椎。
&ep;&ep;那地方骨头被踢了又酸又麻,剧痛无比。
&ep;&ep;痛扁了一顿何强后,秋丽丽把他脸冲下按在了一堆路边的沙土坑里,然后抽走了自己的外套,开溜。
&ep;&ep;何强挣扎着从沙坑里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沙子,根本看不清人。
&ep;&ep;他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背影……
&ep;&ep;凤燕不管怎么问,秋丽丽就是不说她晚上去了哪。
&ep;&ep;第二天早上,秋丽丽起床时院里的众人已经练功好一阵了。
&ep;&ep;秋丽丽趴在窗台上晒着太阳,看着院里每个人的头上都腾腾地冒着热气。
&ep;&ep;在剧团里待得久了,秋丽丽早已熟悉他们的练功内容。
&ep;&ep;大家先是排成长队,练习踢腿。
&ep;&ep;一个跟着一个,在院里围成一个大圈,左右轮番踢起来,脚尖必须踢至头顶位置。
&ep;&ep;练完踢腿后是“跳凳子”。
&ep;&ep;院中央放着三个凳子,演员们分成三组逐一从凳子上跳过去。
&ep;&ep;然后是压腿。
&ep;&ep;秋丽丽也压过腿,但是他们练习当中有一种“压腿”的方式是她没见过的。
&ep;&ep;她私下问过凤燕,凤燕告诉她这种不叫压腿,而是叫“撕腿”。
&ep;&ep;一般是徒弟躺着,旁边几个人围着按住对方。
&ep;&ep;由师父抓着徒弟的一条腿,往对方的头顶“撕”。
&ep;&ep;被“撕”的徒弟会发出可怕的惨叫声,听着就跟上刑似的。
&ep;&ep;往往“撕腿”还不是一下就完事,必须师父认为时间到了,这才能换另一条腿接着“撕”。
&ep;&ep;因为富常生住院,所以“撕腿”的任务就交给了柳胡仙。
&ep;&ep;凤燕和秦玉山等人按着小师弟,一个一个地“撕腿”。
&ep;&ep;院里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就连秋丽丽看着都觉得瘆人。
&ep;&ep;活动开筋骨后,开始练毯子功、把子功。
&ep;&ep;开始秋丽丽以为毯子功是要躺在地上练的,等看到他们练才明白过来,原来毯子功是指翻腾扑跌的基本功。
&ep;&ep;一般练这种功时需要地面铺毯子,以免跌伤。
&ep;&ep;柳胡仙就打发这部分徒弟到二楼的练功房去。
&ep;&ep;剩下的人练习云手、跑圆场、扫堂、旋子……
&ep;&ep;柳胡仙拎着个小棍,一个人一个人地叮嘱:“眼睛集中,收腹!”
&ep;&ep;秋丽丽见凤燕和柳胡仙都在院里,于是她悄悄溜上二楼。
&ep;&ep;秦玉山还有昨天露天晚会演出的那几个小师弟都在。
&ep;&ep;秋丽丽伸头进练功房,发现秦玉山他们一边练功,一边聊天。
&ep;&ep;这根本就是在偷懒嘛。
&ep;&ep;“好啊,可让我抓住了。”秋丽丽故意吓唬他们,“柳叔不放心你们,让我上来看看,你们果然在偷懒。”
&ep;&ep;秦玉山等人吓了一跳,但在看清是她时马上换了张笑脸,“秋姐,我们知道你最好了,我们刚才练得有点累,稍稍休息了会。”
&ep;&ep;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秋姐,我们就走了会神,你千万别跟师伯说。”
&ep;&ep;秋丽丽抱着肩膀,“我可以不跟柳叔说,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ep;&ep;“什么事?”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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