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丽丽跑到医院时,秦玉山正在富常生的病房里,哭得满脸是泪。

&ep;&ep;富常生靠坐在病床上,胸口剧烈起伏。

&ep;&ep;秋丽丽一看就明白了。

&ep;&ep;秦玉山这是自知闯了祸,先找师父认错来了。

&ep;&ep;富常生看见秋丽丽气喘吁吁地进来,惨白着一张脸冲她道,“你帮我收拾下东西,我要回剧团。”

&ep;&ep;秋丽丽皱眉,“大夫没说你可以出院。”

&ep;&ep;富常生根本不听,“我再待下去,剧团就没了!”

&ep;&ep;秋丽丽无奈。

&ep;&ep;就算她不听富常生指挥,照顾富常生的那四个小徒弟不敢不听,他们跑去办了出院手续,小心翼翼背着富常生离开医院。

&ep;&ep;秦玉山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一直低头不敢出声。

&ep;&ep;来到长途汽车站,凤燕等人正在那里寻找秋丽丽。

&ep;&ep;秋丽丽出去打电话后就不见了,他们找不见人,只好到汽车站来找她。

&ep;&ep;凤燕看见师父,又看见秦玉山,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玉山,你能不能让师父省省心,他病还没好,你忍心让他为你提前出院?”

&ep;&ep;秦玉山哽咽着,不敢抬头看凤燕。

&ep;&ep;凤燕自己也气得不轻。

&ep;&ep;秋丽丽瞥了一眼富常生,劝凤燕:“算了,回去再说吧。”

&ep;&ep;“可师父的身体……”

&ep;&ep;秋丽丽哼了声:“他自己的身体,他比我们要明白。”

&ep;&ep;言外之意,富常生很可能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病情。

&ep;&ep;水银中毒的后果,他应该比他们还要了解。

&ep;&ep;众人乘车回到了小县城。

&ep;&ep;柳胡仙等人看见富常生和凤燕等人一起回来,又惊讶又意外。

&ep;&ep;“常生你怎么出院了?”柳胡仙问。

&ep;&ep;富常生一路颠簸,身体有点承受不住,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柳胡仙见他这样,忙招呼院里人把富常生抬回屋里。

&ep;&ep;大家手忙脚乱的好一阵,才把富常生安顿下来。

&ep;&ep;“秦玉山,你去院里跪着去。”柳胡仙冷冷看向躲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的秦玉山,“我不是你师父,不好插手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所以你的事要怎么处置还要看你师父的决定。”

&ep;&ep;“师伯……”秦玉山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师伯我知道错了。”

&ep;&ep;“你知道得太晚了。”柳胡仙冷哼一声,甩手转身回屋。

&ep;&ep;秦玉山孤零零地跪在台阶下面,单薄的身影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ep;&ep;一些平时跟他关系好的小师弟悄悄凑过去询问:“玉山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ep;&ep;“你怎么又惹师伯生气了。”

&ep;&ep;“要不要我们帮你向师伯说句好话?”

&ep;&ep;秦玉山头越埋越低,不理和他说话的师弟们。

&ep;&ep;小师弟们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跑去向凤燕打听。

&ep;&ep;谁知道凤燕回了屋,关上门谁也不见。

&ep;&ep;小师弟们面面相觑。

&ep;&ep;“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二师兄也这个样子?”

&ep;&ep;“我觉得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就连师父都回来了。”

&ep;&ep;“柳师伯也气得不轻,玉山师兄究竟做了什么?”

&ep;&ep;“秋姐好像知道的样子,不如我们去问问她吧。”

&ep;&ep;大伙一块跑去找秋丽丽。

&ep;&ep;“秋姐,你知道玉山师兄为什么在外面跪着吗?”

&ep;&ep;“知道。”秋丽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但我不会告诉你们。”

&ep;&ep;众人:“……”

&ep;&ep;秋姐的脾气他们都了解,她不想说,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

&ep;&ep;众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

&ep;&ep;到了晚上,富常生才缓过来,叫了秦玉山去他屋里。

&ep;&ep;柳胡仙也在那屋里,关着门,仍然时不时能听见柳胡仙愤怒的咒骂声。

&ep;&ep;众人都聚在院里偷听,一个个提心吊胆。

&ep;&ep;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柳胡仙发这么大的火。

&ep;&ep;秋丽丽坐在院里的板凳上,天气越来越冷,晚上院里已经坐不住人了,可她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富常生房间里的动静。

&ep;&ep;柳胡仙足足骂了一个小时,声音才渐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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