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胡仙被秋丽丽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ep;&ep;“我再说一次,《庆顶珠》是花部乱弹里的作品,不是小说!”
&ep;&ep;秋丽丽揉着鼻子,“水浒故事里都是这样啊,被恶霸欺负了后怒斩对方,然后上山落草为寇。”
&ep;&ep;“没有你说的这些。”柳胡仙瞪着她,“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了?”
&ep;&ep;“听听听。”秋丽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再说出多余的话。
&ep;&ep;“萧恩因为不堪恶霸欺压,去官府告状,没想到官府早就跟丁府串通一气,萧恩到了大堂上就挨了一通打,而且官府还命萧恩连夜到丁府去赔礼,这对于萧恩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于是他……”
&ep;&ep;秋丽丽忍不住放下捂着嘴的手,“揍他们!”
&ep;&ep;练功房里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ep;&ep;没办法,秋丽丽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让她不说话,难上加难。
&ep;&ep;柳胡仙也是一脸无奈,“你说的没错,萧恩他好歹也曾经是梁山好汉,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于是他借着赔礼为由,带着顶珠到丁家献宝。丁员外急于想看宝贝,萧恩骗他周围耳目太多,于是丁员外叫左右退下,结果萧恩趁机杀了他。”
&ep;&ep;“最后怎么样了?”秋丽丽追问道,“他杀了丁府的人,官府不会抓他吗?”
&ep;&ep;“戏里面最后并没有提到结局怎样,但是我想他们应该能够平安逃走。”
&ep;&ep;因为听了《打渔杀家》的故事,秋丽丽兴奋了一整日。
&ep;&ep;就连凤燕学戏的时候,她也要跟着,想从戏里看出点故事来过过瘾。
&ep;&ep;最让她觉得好奇的是,这次跟凤燕搭戏,饰演萧恩的人。
&ep;&ep;他居然是凤燕的大师兄,马恭义。
&ep;&ep;马恭义的存在感一直很差,他什么时候回到的剧团,秋丽丽竟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ep;&ep;窗台上挂着个鸟笼子,里面的画眉鸟灵活地跳上跳下。
&ep;&ep;有小师弟告诉秋丽丽:“那是大师兄的鸟,你不要动。”
&ep;&ep;“马恭义这次要演凤燕的爹?”秋丽丽总觉得不太真实。
&ep;&ep;“大师兄唱的是老生,萧恩的角色就是老生,当然由他来演了。”一旁小师弟生怕她动了鸟笼子,所以专门有人盯着她。
&ep;&ep;“马恭义平时很少唱戏,为什么他是你们大师兄啊。”秋丽丽向小师弟们打听。
&ep;&ep;“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小师弟压低声音,“那时候我们还没来剧团拜师呢……师父刚接手剧团,没戏可唱,剧团眼看要撑不下去了,他在那时遇到了想学戏的马恭义,大师兄家境特别好,于是资助了剧团,条件就是让师父教他学戏,而且带他上台。”
&ep;&ep;秋丽丽惊讶不已。
&ep;&ep;没想到马恭义也是个大佬。
&ep;&ep;难怪他平时就算不在剧团练功,富常生也不会说他。
&ep;&ep;敢情他算是剧团的资助人。
&ep;&ep;“不过大师兄也很厉害的,你别看他平时不来练功,他在家里有自己的小院,专门用来练功,还收藏了不少行头呢。”
&ep;&ep;“大师兄还喜欢搞收藏,二师兄曾经去过他家里,说是还有不少古董藏在家里。”
&ep;&ep;再次看向马恭义时,秋丽丽仿佛感觉到他的身上闪烁着金钱的光辉。
&ep;&ep;“真亮啊。”秋丽丽喃喃自语。
&ep;&ep;“秋姐你说什么?”
&ep;&ep;“我说马恭义身上好像在发光。”
&ep;&ep;“……秋姐,那是大师兄身后的灯,天已经黑了,刚才点了灯。”
&ep;&ep;秋丽丽:“……”
&ep;&ep;好吧,金钱的闪光只是错觉。
&ep;&ep;晚上吃饭时,秋丽丽注意到秦玉山父母都在,可是秦玉山却没有露面,“秦玉山呢?他中午好像就没出来吃吧。”
&ep;&ep;“他早上也没出来吃。”一旁有个小师弟小声提醒了句。
&ep;&ep;“他不饿吗?”秋丽丽问。
&ep;&ep;秦玉山的父母惭愧道,“他不想出来就算了,你们大家吃吧。”
&ep;&ep;“阿姨你们过来坐。”秋丽丽起身为秦玉山的父母让出位置。
&ep;&ep;“你坐你坐。”
&ep;&ep;“阿姨你别客气,坐吧,我站着吃就行。”因为马恭义,还有剧团其他的演员都回来了,位置有限。
&ep;&ep;马恭义和其他演员并不知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秦玉山的父母却很紧张,总觉得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他们,面子上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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