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正是霍明旭的同胞哥哥霍明熙,他着一身靛青团花程子衣,十五六岁的少年,形相清癯,丰神秀异。待走近,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净瓷瓶,诚恳道:“这是舒痕胶,等你的伤口结疤,一日涂抹三次,就不会留疤。”

&ep;&ep;阮蓁讨厌霍明旭,连带着也不喜欢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霍明熙。她看都不看那瓷瓶一眼,硬邦邦道:“我不要。”

&ep;&ep;“你不要闹。”霍明熙皱了皱眉,又把手往前伸了伸,示意阮蓁拿走瓷瓶。

&ep;&ep;他是在说她无理取闹吗?阮蓁觉得莫名其妙,瞪着圆圆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霍明旭的狗把我抓伤了!”

&ep;&ep;这个他知道,所以才会特地来给她送药。霍明旭道:“此事是明旭的不对,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教训。”

&ep;&ep;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想让阮蓁原谅霍明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ep;&ep;本就是霍明旭做错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气生得久些也是应该的。

&ep;&ep;阮蓁仿佛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粉唇微张,直言不讳:“我不会原谅他!”

&ep;&ep;这本就在霍明熙的预料之中,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重又说回刚开始的话题,“我知道,我是来给你送药的,这是舒痕胶……”

&ep;&ep;他怎么这么烦!阮蓁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径直绕过他往院外走。

&ep;&ep;霍明熙转过身子看着她越走越远,伸出的手终于收回,握紧了掌心的瓷瓶。

&ep;&ep;☆、第24章

&ep;&ep;第二十四章

&ep;&ep;反正现在去了也看不到狩猎大赛开始的场景,阮蓁索性放慢了步伐,一边走一边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ep;&ep;早春时节,万物复苏,到处一派生机勃勃之景,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悦。

&ep;&ep;行至岔路口,远远便见一人朝这边走来。

&ep;&ep;“大哥哥?”阮蓁驻足,等他走到跟前,“你没下场吗?”

&ep;&ep;他走的那条路是回庄的路。

&ep;&ep;她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眸光盈盈似水,模样娇俏又可爱。只看着她霍成便觉得心头发软,颔首道:“嗯,没去。”

&ep;&ep;“哦……”阮蓁有些失望,惋惜道:“大哥哥如果下场,一定能拔头魁!”

&ep;&ep;被她的话取悦,霍成几不可察的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想让我去?”

&ep;&ep;阮蓁点头又摇头,很是谅解道:“大哥哥如果不想去,那便算了。”

&ep;&ep;霍成心里已有了打算,便不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霍明旭被杖责二十,你可解气了?”

&ep;&ep;二十杖够霍明旭在床上趴上半个月了,阮蓁看了看受伤的右臂,呶呶嘴,勉强道:“解气了。”

&ep;&ep;她倒是想让霍明旭也被抓一次,让他也尝尝那股子滋味,可是皇帝舅舅已经惩罚了他,爹爹也不能再做纠缠,只好罢了。

&ep;&ep;看着她不甘心的小模样,霍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意有所指道:“嗯,我也解气了。”

&ep;&ep;.

&ep;&ep;常坚早已牵着霍成的马在围场前等着。霍成顿足,对身侧的阮蓁道:“去台上等着。”

&ep;&ep;说完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驱马冲进了林子,不多时就不见了踪迹。

&ep;&ep;画罗扶着阮蓁往台上走,常乐公主一眼就看到了她,招呼她坐到自己旁边,小心地打量她的右臂,“还疼吗?”

&ep;&ep;她拧巴着脸,好似与她感同身受。阮蓁抿着嘴笑了笑,摇头,“不疼了,已经好多了。”

&ep;&ep;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若不是从小认识她,常乐公主当真要信了她的说法。可她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当时的情形,血流了半条胳膊,即便是再好的伤药,也不可能一晚上过去就好了。她分明是在安慰她。

&ep;&ep;“早知道就不让你和大表哥一起去了……”常乐公主很是懊恼。如果她当时叫着阮蓁一起回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ep;&ep;阮蓁不以为意,“你又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ep;&ep;常乐公主鼓了鼓腮帮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突又想起什么,她急匆匆放下端到嘴边的茶盏,凑到阮蓁耳边说:“你知道吗?霍明旭昨天晚上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ep;&ep;霍明旭被打了二十杖子,接下来的十余天都要趴在床上,再留在山庄也无益,霍鸿光就命人连夜送他下山,没成想在半山腰遇到了一伙劫匪,把他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抢了精光不说,还扒了他的外袍,打断了他两条胳膊,把他扔在了卢阳伯府门前。

&ep;&ep;想到那个场景常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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