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光化大长公主三天前便着人送来帖子,邀阮蓁初八“放生”。“初八放生”这一习俗在大昱由来已久,本意是在一年伊始行祈福之举以求兴旺发达,近年来渐渐成了内宅妇人们玩乐相聚的借口。当然,这一回光化大长公主做主设宴,着实是真真切切地想为仍在南疆战场上浴血杀敌的独子郑昌祈福。

&ep;&ep;她就是笃定自己今日要出门赴宴,他不能对她做什么,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ep;&ep;小混蛋。

&ep;&ep;霍成暗骂一声,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上的燥热,再不敢碰身下滑腻的娇躯,起身绷着脸命等候在房门外的安嬷嬷领着丫鬟们进来。

&ep;&ep;阮蓁捏着轻重,知道这会儿再逗他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便掩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末了,软着身子习惯性地向霍成伸出双臂,等着他抱自己去梳洗。

&ep;&ep;最为致命的往往是无意间的诱惑。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眸光滟滟,鬓发蓬松,偏生满心依赖毫不自知的模样有多诱人。

&ep;&ep;霍成只觉得自己勉强维系的理智瞬时崩断,粗暴地挥手示意房中众人退出去,长腿一迈,刚刚披上身的中衣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ep;&ep;阮蓁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身子被压回仍留着一丝温热的锦被间,到嘴的惊呼被堵了回去,随后便是一番极致沉沦。

&ep;&ep;……

&ep;&ep;霍成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又不是一般的身强体壮,纵然只弄上一回也够阮蓁消受许久。待风平浪静,阮蓁红着脸沐浴梳洗完,已经又是一个多时辰之后。

&ep;&ep;霍成是吃饱喝足了,阮蓁却是腿脚发软,两靥含春,这么一副刚刚被肆意浇灌过的模样压也压不下去。眼看着再磨蹭下去当真要错过宴席了,阮蓁这才气鼓鼓地出了门,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餍足的霍成。

&ep;&ep;宴席的地点设在城外光化大长公主名下的一处温泉庄子里,马车向城门外驶去。车厢里,双碧端着铜镜,阮蓁看着镜子里的自个儿,越看越觉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出门前干的“好事”,偏偏罪魁祸首还坐在一旁,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ep;&ep;正想着,到了温泉庄子,马车停稳,霍成率先跳下马车,转过身来欲要牵着阮蓁下来。阮蓁剜了他一眼,视若无睹地牵着裙摆准备自力更生,却不想腿脚发软险些踏空,幸得霍成手疾眼快,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ep;&ep;阮蓁脸埋在霍成怀里,想着方才的一切都被阍者看在了眼里,便咬着牙狠狠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权当报复。谁知当她做完这一切,一抬头却见郑昌的夫人赵令萱和另外几位夫人站在门前。

&ep;&ep;赵令萱几人本是得了下人的通报,出来迎一迎这位年轻的侯夫人,却没想到见到了方才那一幕,一时间都露出了善意的笑。

&ep;&ep;阮蓁心里懊悔不已,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却不知自个儿的耳朵脖子早已臊得通红。

&ep;&ep;霍成见状眸间浮现几分笑意,俯身在她耳边不放心地低语道:“天凉,莫要在庭院里久留。”

&ep;&ep;阮蓁飞快眨了眨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快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强自镇定的模样看得霍成心痒极了,借着氅衣的掩饰捏了捏她的手,“晚些我来接你。”言讫朝几位夫人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ep;&ep;赵令萱挽着阮蓁的手往庄子里走,见她多少还为方才的事赧然,便抿着唇笑了笑,主动开口道:“你来得巧,我们正准备把各自带来的鱼鸟放生呢!”说着转头朝后瞧了瞧,“你带了什么?”

&ep;&ep;如若阮蓁没带,庄子里也有早就备好的鱼鸟。

&ep;&ep;阮蓁看了身后的画罗一眼,示意她将笼上的布子揭了给赵令萱看,一边道:“是只雀儿。”

&ep;&ep;赵令萱笑了笑,挽着她继续往前走。

&ep;&ep;.

&ep;&ep;鱼和鸟儿放生起来极为方便,寻个有水的地方或是空地将二者放出便可,其后众人朝着鱼和鸟儿离去的方向潜心祈福,便算是完了。

&ep;&ep;为了答谢众人肯诚心为郑昌祈福,光化大长公主备下的宴席自然是无可挑剔,饭后还有许多娱乐活动让众人消食尽兴。

&ep;&ep;阮蓁和赵令萱陪着忧心忡忡的光化大长公主说了会儿话,出了花厅沿着廊庑往后院去,因着地下有温泉流通,庄子里素来是四季如春,花草常开,此刻众家夫人正在后院赏花踏青。

&ep;&ep;将要转过廊庑的时候,却听转角处有人谈论起阮蓁,许是方才那几位迎出门的夫人之一,话语里满是艳羡。

&ep;&ep;“若说到有福气,当属那武安侯夫人了,武安侯那么个人也能被她降服了……”还不忘了啧啧几声。

&ep;&ep;另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前几日我还在金玉轩里看到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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