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希望尽快解决,不让余遥晓得,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ep;&ep;“嗯。”既然已经收到消息,也没有必要瞒她。

&ep;&ep;方堰将手机横起,通话筒正对着耳朵,等着她追问,类似于为什么会被放。

&ep;&ep;候了许久,那边也没有动静,他只能接着道:“江明溪很狡猾,钻法律的漏洞,事先就找好了替罪羊。”

&ep;&ep;“嗯。”余遥平静地应了一句。

&ep;&ep;她自己的声音不好听,就不多插话了,专心听方堰讲话。

&ep;&ep;方堰声音本来就年轻、磁性,被电子一过,更显独特,还感冒了,淡淡鼻音只会让音色变哑变低,再加上他特殊的,清凉的,像平铺直叙一样冷静的叙述,余遥用亲身经历验证了那句耳朵会怀孕的真实性。

&ep;&ep;是可行的。

&ep;&ep;太好听了。

&ep;&ep;方堰一句话说完,顿了顿,是为了给余遥接话的余地,但是很遗憾,她今天好像没有说话的欲望,只简单道了几句,不是‘嗯’就是‘哦’,没有太多其它话和问题。

&ep;&ep;不太像平时的她。

&ep;&ep;方堰扭过桌上的闹钟,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二分,余遥九点半才上班,还有将近五十分钟。

&ep;&ep;他靠在椅背上,认真想了想后,问:“余遥,这里面有些复杂,我们见面聊吧,正好我有个重要的文件忘记拿了,要回去一趟,你有时间吗?”

&ep;&ep;余遥喝汤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端起碗,一口气把汤灌下去,“有,我上班还早,我去接你吧。”

&ep;&ep;方堰嗯了一声,“我等你。”

&ep;&ep;‘我等你’三个字像鸡汤一样,瞬间灌了余遥一肚子,她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干劲满满准备去接她副驾驶座上的第一人。

&ep;&ep;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方堰说他被秘书接走,想一想他坐在别人的副驾驶座上,居然还有些不开心。

&ep;&ep;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感觉不太妙啊。

&ep;&ep;朋友情不纯粹了。

&ep;&ep;这说白了就是占有欲,为什么会对方堰有占有欲。

&ep;&ep;接他接习惯了?

&ep;&ep;好吧,承认吧,就是惦记人家的身子。

&ep;&ep;余遥匆匆付了钱,回到车上,钥匙一拧踩了油门离开。

&ep;&ep;边往那边赶,边想。

&ep;&ep;江明溪出来了是吗?

&ep;&ep;那又怎样,他喜欢的、为此甘愿犯罪坐牢的心中明月坐了她的副驾驶座,穿她的衣服,跟她吃一碗粥。

&ep;&ep;一点不防着她,有便宜先给她占。

&ep;&ep;余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ep;&ep;搞他白月光,气死他!

&ep;&ep;让他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对他白月光干这干那,又是怎么欺负他白月光的!

&ep;&ep;余遥油门踩到底,卡着闹市最高时速穿梭在车群内,没多久已经能看到鼎立外面巨大的logo牌。

&ep;&ep;她拿了手机给方堰打去电话。

&ep;&ep;*

&ep;&ep;新中大厦的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方堰听到了铃声,没有接,打断律师的长谈阔论,收拾收拾准备下去。

&ep;&ep;律师不解,“方董,还没说完呢,您去哪?”

&ep;&ep;方堰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去给别人讲解。”

&ep;&ep;停滞霎时,他又道:“刘律师,这个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至于我们之间……改天再约吧。”

&ep;&ep;刘律师愣愣看着他。

&ep;&ep;他属于鼎立外包的律师团,经常帮鼎立处理法务的问题,不是第一次跟这位年轻的董事见面,据他所知这位董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处事老成,鲜少有这么鲜活的一面。

&ep;&ep;像是去掉了一层面具一样,露出底下属于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青春年华。

&ep;&ep;方堰别了律师后没有乘公共电梯,去了一旁的角落。

&ep;&ep;那里有一台刷卡和密码才能坐的观景电梯,他单独所有,路上不会停留,最多一两分钟就到,方堰进去后盯着时间,两分半,他已经听到了叮铃一声,电梯门打开。

&ep;&ep;这边属于员工通道,偏后,离正大门还有一段路程,这个点一楼接待处很冷清,但也零星有几个人,几乎每个员工都吃惊地看着他们往日那个不苟言笑、正直刻板从来不慌不乱的大老板加快脚步,衣角带风路过。

&ep;&ep;*

&ep;&ep;鼎立的正大门口,余遥还在打电话,那边始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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