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从下方移到正前方,方堰自然察觉到了变化。他将手机卡在键盘和电脑的中间,双手空出来,手肘压在两旁的扶手上,指头相互交叠,覆在胸前,“刚刚在干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ep;&ep;在干一些腌臜事。

&ep;&ep;余遥没好意思告诉他,瞎编胡诌道:“刚刚有一只蚊子落在你脸上,隔着屏幕叮你。”

&ep;&ep;没错,我就是那只蚊子。

&ep;&ep;方堰嘴角微微地勾了勾,“难怪呢,笑的这么古怪。”

&ep;&ep;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纯洁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ep;&ep;余遥感觉自己更龌龊了。

&ep;&ep;方堰丝毫没有怀疑,信任像两个大兜比,啪啪给她打得罪恶感更盛,良心都被打出来了。

&ep;&ep;余遥正了正面色,抛下那些有的没的,问正经事:“你真的不来吃槐花饼吗?今年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因为我把树上所有的槐花都摘掉了,人这么多,肯定没有剩余,过了今天你明天再想吃都难了。”

&ep;&ep;方堰眉头微颦,可能在犹豫吧,顿了几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好。”

&ep;&ep;余遥喜道:“那你快来,二十分钟赶到说不定还能打个下手干点活。”

&ep;&ep;方堰微怔,“余遥。”

&ep;&ep;他表情认真,“你忘了吗?我车子破胎拉去修车厂还没接回来,车钥匙也找不到好几天了。”

&ep;&ep;余遥了然,“那我……”

&ep;&ep;她本来想说自己去接他的,又觉得不妥,刚在心里猥亵了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ep;&ep;“我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找人接你?”

&ep;&ep;余遥回头,指了指方老爷子。

&ep;&ep;方奚平离她一直都很近,一边佯装干活,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她俩说话。

&ep;&ep;不仅是他,几个知道实情的老头也过来凑热闹,表面说给他打下手,实际上都跟他干一样的事。

&ep;&ep;孙子那句车送去维修,车钥匙也不见了,明里暗里要人接送,有的老头觉得手段高,悄摸竖起大拇指点赞,有的觉得不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ep;&ep;“人家都是男方接女方,哪有女方接男方的?给人印象不好。”

&ep;&ep;方奚平也觉得不妥。

&ep;&ep;想当年他追媳妇的时候媳妇多瞥一眼什么物件,再贵他都买下来,媳妇随口透漏的喜好,他也会留意,日常都是他接送媳妇,确实没有媳妇接人的道理。

&ep;&ep;但他转念一想,他媳妇温柔优雅,胆小柔弱,余遥阳光开朗,落落大方,还很厉害,未必需要人接、需要人保护着。

&ep;&ep;搞不好还是会保护人的那个。

&ep;&ep;再换位思考一下,很大概率也是接人的那个。

&ep;&ep;她是真的强大。刚刚那么高,大家说要搬梯子方便她下来,余遥嫌麻烦,说不用,直接就那么跳了下来。

&ep;&ep;两米多高,她一点事没有,他后来悄悄打听,据说余遥还练拳。

&ep;&ep;不是虚把式,是真材实料经常训练几个男人都打不过的那种。

&ep;&ep;在厉害的人面前,适当的示弱一下应该没关系?

&ep;&ep;反正那小子是个有分寸的,脑子比他灵活,他只管看着就是。

&ep;&ep;方奚平捕捉到了那边的谈话,假装没听到,余遥叫了他一声,他才佯装刚知道,面色为难道:“家里就一辆车,待会儿还要接其他人……”

&ep;&ep;他身边的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ep;&ep;谁不知道这栋别墅下有个地下室,停的满满当当都是车。

&ep;&ep;他到底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一般人只是爱,像他这种的是收集。

&ep;&ep;他有很多老款新款的豪车,在地下室都生灰了也没人开。

&ep;&ep;偶尔他孙子过来糟蹋几辆,开的都是他的。

&ep;&ep;和他相比,他孙子反而无欲无求,对车没有要求,看中哪辆就开哪辆,不挑也没有欲望买,都薅他羊毛。

&ep;&ep;其实在没有遇到余遥之前,他一直很担心,孙子那个死气沉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性子,会在他死后抑郁走不出来。

&ep;&ep;看到余遥后他放心了些。

&ep;&ep;原来这世上不是没有东西吸引孙子,只是像孙子说的那样,还没到时候而已。

&ep;&ep;方奚平双手做大喇叭状,隔空对着手机喊道:“堰堰啊,你就委屈委屈打的吧,回家洗洗就好,不是我说你,洁癖是病,要治。”

&ep;&ep;余遥:“……”

&ep;&ep;她在旁边听的负罪感满满。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