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嘶——”

&ep;&ep;她吃痛,不由得轻轻叫了一声。

&ep;&ep;雪白的肌肤登即被热水烫得通红。

&ep;&ep;四周宫人见状,忙不迭上前去处理她的烫痕,叶云婀被一群人拽着胳膊,将手放入一个盛着冷水的盆子里,又有小宫娥前来给她捏手揉臂。

&ep;&ep;周遭宫人忙前忙后,人声嘈嘈杂杂,她愣愣坐在原地,却浑然不觉。

&ep;&ep;浑然不觉周围的担忧之声,也浑然不觉手上的疼痛。

&ep;&ep;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

&ep;&ep;苏尘看见了顾朝蘅来给她提亲。

&ep;&ep;那么,他有没有看见她拒绝了顾朝蘅时的场景呢?

&ep;&ep;周围宫人逐渐散去,冷凝蹲在那里,给她的右手手背敷着药。

&ep;&ep;所幸,那杯热水不是很烫,宫人们也处理得及时,这才没有在手背上留下疤痕。

&ep;&ep;冷凝长舒了一口气,抬眼时,却见自家公主眉头紧锁着,一副忧心忡忡之状。

&ep;&ep;她还以为对方在担忧着手上的烫痕,便宽慰道:“公主放心,方才太医说过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ep;&ep;但叶云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ep;&ep;少女默了一阵,忽地低下头,“冷凝,你与我去一趟月沉府罢?”

&ep;&ep;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开为好。

&ep;&ep;有些误会,还是要趁早解开。

&ep;&ep;她想告诉苏尘,自己与他和离的真相。

&ep;&ep;......

&ep;&ep;轿辇行驶许久,终于在月沉府府门前停下,叶云婀心思迫切,忙提着裙角跳下辇车。

&ep;&ep;开门的是阿宁,见了叶云婀,先是一怔,而后眼眶忽地一红。

&ep;&ep;叶云婀只得轻声哄他,“不哭不哭。阿宁,这是怎么了?”

&ep;&ep;阿宁瘪了瘪嘴,“叶姑娘,您终于来看我了。”

&ep;&ep;言罢,便将大门推开,院中寂静,不见苏尘身影。

&ep;&ep;望着正殿紧阖的门,她只觉得心跳得飞快!

&ep;&ep;“你们......主子呢?”

&ep;&ep;不光是苏尘,就连凌肆也不在院子里。

&ep;&ep;她这么一说,阿宁更委屈了,同她道:“我们督公离京查案子去了,如今不在府里头。”

&ep;&ep;不光不在皇宫里头,甚至还不在京城。

&ep;&ep;叶云婀一讶,忙追问:“那他可有说过,何事回来?”

&ep;&ep;他垂头丧气地摆摆头,“奴才也不知。”

&ep;&ep;一颗心落了空,她也有些泄气,沉默了片刻,又说道:“轻紫还在府里头吧?我接她先回汀芷宫。”

&ep;&ep;自从她被封了公主,便未回过府,自然也有许久没见着小轻紫。

&ep;&ep;“轻紫也被督公带走了。”

&ep;&ep;“什么?”叶云婀蹙眉,“他自己查案子,带轻紫做什么?”

&ep;&ep;“轻紫说,在宫中憋得闷得慌,我们督公便带她一齐出宫了。”言罢,又唯恐她会担心,补充道,“不过姑娘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案子,好像就是查查军粮什么的,去核对一下军粮数目便好了。”

&ep;&ep;他虽这么说,叶云婀虽是放心不下,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一个人在汀芷宫里头巴巴地盼望着苏尘归京。

&ep;&ep;这一盼,便盼来了宫宴。

&ep;&ep;这是今年皇宫的最后一场宫宴,此宴一过,下次再举办宫宴时,便是新年。

&ep;&ep;鹅毛大雪漫天纷飞,叶云婀换上了宫里头给置办的新衣裳。新衣服都是按着她的身量缝制的,十分妥帖合身。

&ep;&ep;许是新年将近,众人的面上皆是喜色,唯独叶云婀神色恹恹。她坐于席上,身上披着新制的大氅,手中抱着一个小手炉。

&ep;&ep;几声琴弦拨动,便有歌舞起,皇帝正坐席间主位,身侧分别坐着郦墨和、常贵妃与萧贵妃。

&ep;&ep;琳贵人今日也来了,见着叶云婀时,还朝她讨好似的笑了笑。

&ep;&ep;此次宫宴并无所述大事,仅是单纯的听曲赏舞,觥筹交错之际,只见众舞娘簇拥着一名身姿曼妙的美人,缓缓上了殿。

&ep;&ep;美人面戴素纱,身形楚楚动人。

&ep;&ep;腰肢扭动之际,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都目光,有些人看得痴了,不由得放下手中酒杯,嘴边赞叹连连。

&ep;&ep;“怕是貂蝉转世,仙子下凡!”

&ep;&ep;听闻赞叹之声,那美人更是勾起唇角,眉眼弯弯。

&ep;&ep;虽是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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