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箜篌的琴弦,随意拨出几个音符。即便是夏侯昭这样不懂乐器的人也能听出来,这把箜篌的确不是凡品,不光外表装饰华丽,音质也极好。

&ep;&ep;她正要再次开口,却见宴席之中站起了一人,笑道:“姑母这架箜篌实非凡品,侄女技艺粗疏,也有一支小曲为太妃贺寿,不知可否借用姑母这架箜篌?”夏侯昭朝着沈德太妃行了一礼,起身后却是看着父亲。

&ep;&ep;果然父亲已经笑着和母亲道:“我竟不知咱们女儿已经会弹箜篌了。”皇后也十分惊奇,她虽然知道月姑姑也选了一名掖庭的乐师隔日为夏侯昭上课,却没料到短短几日,夏侯昭已经能弹曲子了。她怕女儿莽撞,疑惑地问道:“你要弹什么曲子?”

&ep;&ep;夏侯昭道:“不是什么知名的曲子,是西羌人的《春鸟》。愿借此曲,祝太妃和鸾雍雍,万福攸同。”

&ep;&ep;皇后见她说得甚有条理,也点了点头。

&ep;&ep;帝后都已然意动,乐阳公主亦不好阻拦,何况她也看出来,帝后多半也是为了缓和刚刚剑拨弩张的气氛,遂道:“能听到初怀的演奏,姑母有什么不乐意。”

&ep;&ep;“多谢姑母。”夏侯昭挽裙坐下,将箜篌抱在怀里,指尖轻动,曲声便如流水般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