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狂奔出门,向着沈之言离去的方向追去。

&ep;&ep;“哦哟,要死啊你”

&ep;&ep;街上不妨有人被她撞倒,不由低声咒骂了几句。

&ep;&ep;姜妙脚下不知疲倦的奔跑,她踩着沈之言偶尔遗落的几滴血迹,一路跑出城门,终于在一处城郊浅潭里看见了沈之言。

&ep;&ep;青年的身子躺在冰冷的水中,他发丝湿润散乱,正闭着眼痛苦地蜷缩着,听见响动,他虚弱地抬起眼皮,随之狠狠侧过头去。

&ep;&ep;下一瞬间,他撑着身子想坐起,可是脑中几欲爆裂的痛苦让他只能摔回原地。

&ep;&ep;“滚——”

&ep;&ep;他颤声呵斥,却更像是在对她哀求。

&ep;&ep;姜妙张了张口,喉中涌进一阵寒风,淹没了她想说的话。

&ep;&ep;随后她缓缓朝他走来。

&ep;&ep;少女在他身边蹲下,不顾他无力的挣扎,将他湿透的身子搂住。

&ep;&ep;“没事了,没事了。”

&ep;&ep;她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怀中青年痛苦的低吟了几声,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p;&ep;“没事了...”

&ep;&ep;她低头,挑开他脸上湿润的碎发。

&ep;&ep;姜妙随他跪坐在冰凉的浅水中,良久,等到沈之言身上的炽热退了三分,她才将他半抱半拖地拉上岸。

&ep;&ep;少倾,她身后缓缓出现几个黑衣人,接触到她的目光,上前试探了一下沈之言的脉搏。

&ep;&ep;而少女坐在草地上抱着沈之言,身形未动。

&ep;&ep;“是西域欢。”

&ep;&ep;那人声音难听,粗嘎而又沙哑。

&ep;&ep;姜妙一怔,沈之言今日这般模样,果然是因为这种宫廷禁药。

&ep;&ep;前朝有位大长公主荒淫无度,不知用这种药威逼了多少平民家的好男儿做自己的面首,后来被这位公主叛军绞杀,此药便成了宫中的禁药。

&ep;&ep;男子若中此药了却不肯与女子交和,便会遭到成倍的疼痛反噬,而除了生抗,几乎别无他法。

&ep;&ep;姜妙心中酸涩,低下头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却不小心看见了他手心的伤口。

&ep;&ep;她身形一滞,随后沉默了下来。

&ep;&ep;半个时辰后的红绿楼,丽娘正在屋内解着发髻,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免皱起了眉。

&ep;&ep;“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林小娘子呀。”

&ep;&ep;姜妙脸色沉沉,丽娘的手顿了顿,忽然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对。

&ep;&ep;“你...”

&ep;&ep;她正要开口询问,姜妙却走上前来,也不与她废话,开门见山:“说吧,今日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ep;&ep;丽娘一惊,“牡丹姐告诉你的?”

&ep;&ep;牡丹姐是红绿楼的掌柜,想来也只有问她,林妙才知道自己今日给那位沈郎君送了信。

&ep;&ep;这林小娘子莫不是拈酸吃醋,来找她问罪来了?

&ep;&ep;姜妙有些不耐,“信上写了什么?”

&ep;&ep;丽娘故作不知,“我怎知道?”

&ep;&ep;“少废话。”姜妙道,以丽娘觊觎沈之言的心思,能忍得住不看信的内容么?

&ep;&ep;见她不相信,丽娘也冷哼一声,告诉她也无妨,谁叫她护那郎君护得跟什么似的,让她吃吃酸也好。

&ep;&ep;丽娘便把信的内容告诉了姜妙,姜妙眉头皱,“谁让你送的?”

&ep;&ep;丽娘美目一瞪,“我哪儿知道,你别不是怀疑我...”

&ep;&ep;话还未说完,只见面前的少女沉思片刻,然后抬腿走了出去。

&ep;&ep;姜妙趁着夜色来到玉珍楼,那掌柜的听闻来意,愣道:“这位沈郎君倒是来过的。”

&ep;&ep;“你可知他是赴何人邀约?”

&ep;&ep;掌柜的想了想,一拍脑袋,“是了,是个小娘子,好像是姓曹来着!”